‘花’漫语是不会无缘无故来后院给人捶‘腿’的,就像是楚老太太从不莫名其妙的喜欢别人孩子、而不关心楚扬一个道理。*79&
不过,别看楚老太太平时几乎根本不过问除了家人健康的事情,但她也能看出‘花’漫语这时候过来献殷勤那绝对是有事儿的,于是就在闲扯了几句重孙子的小事后,话题一转:“丫头啊,快说说找‘奶’‘奶’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呢。”
听楚老太太这样直接,‘花’漫语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扭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确定某个男人没有在某处拿眼睛盯着她后,就仰起下巴低低的问道:“‘奶’‘奶’,我知道楚扬最近很烦,情绪很不稳定。但他在来后院之前的‘精’神面貌还算可以的,可刚才去了前面后,就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并说一定要杀一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想杀的那个人很可能和能预测到他未来这件事有关……”
既然把话题挑明了,‘花’漫语也没有再罗嗦,于是就将楚扬刚才的那些反常仔细的讲给了楚老太太。
“什么?他、他要杀陈大师!?”听‘花’漫语这样说后,脑筋转的明显的慢了不少的楚老太太顿时大惊,要不是‘花’漫语用手按住她的双‘腿’,她肯定会从马扎上站起来,拿着剪刀绣‘花’针啥的,跑前面教训那个敢冒犯大师的家伙去了。
“‘奶’‘奶’,你先别慌,你先告诉我这个陈大师是谁。”‘花’漫语站起身,替老太太轻拍着后背的问。
“唉,真是造孽啊,小扬‘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极端的想法呢?”楚老太太在叹了一口气后,情绪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就把刚才她和楚扬所谈的那些事,原原本本罗罗嗦嗦的说了一遍。
听完楚老太太的话后,‘花’漫语这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虽说她也很惊讶这个陈大师的神通广大,更隐隐绝对她男人好像真和那种冷血动物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但她那颗吊着的心却放了下来:原来只是去日本杀一个神棍而已,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既然搞清楚楚扬情绪不稳定的原因,漫语姐这么日理万机的人,自然不会把大把的时间陪着一个老太太在这儿闲扯淡了,于是就又搬出她儿子来当借口的,和楚老太太又说了几句‘您老人家千万别为了刺绣而累着’的关心话,就脚步轻快的闪人了。
看这丫头的表情,好像也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你怎么知道陈大师的厉害?
望着‘花’漫语远去的背影,楚老太太呆了片刻,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喃喃的说:“不行,我得赶紧的找人和陈大师说一句。她既然能够算到楚扬能去日本找她,自然也能提前算出楚扬要去杀他的,要是先安排陷阱害了我孙子咋办?”
……
日本,北海道,南诏家族的海景别墅前,银白‘色’的沙滩上,南诏戏雪和陈怡情都坐在椅子上,望着蔚蓝的海面出神。
在她们所处的位置向前向后向左向右一公里的地方,都属于南诏家族的‘私’人地盘,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入,所以她们才能够在这儿安心的呆好几个小时。
端起旁边简易桌上的果汁吸了一口后,南诏戏雪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上‘唇’,扭头看着对海面出神的陈怡情,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的问道:“陈大师,您确定楚扬最迟后天就能来到日本么?”
昨天,假如不是陈怡情信誓旦旦的说楚扬肯定会来日本,南诏戏雪也不会答应藤原太子的订婚要求。
这段时间,藤原太子催促南诏戏雪和他订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敢肯定:如果她要是再犹豫、或者将那夜璀璨身重‘冰河时代’的事情公布于众,那么藤原太子肯定会有一百种办法让日本第一美‘女’马上毒发冰冻身亡。
就是因为陈怡情说那夜璀璨肯定会躲过这一劫,并力劝南诏戏雪即刻答应藤原太子的要求,所以南诏戏雪才答应后天将会在北海道最大的酒店‘大和饭店’出席他们的订婚仪式。
虽说南诏戏雪对陈怡情很是崇拜,可终究怕她有时候会算不准。
如果真那样的话,依着日本现在的习俗,在订婚当晚,未婚夫就有权要求未婚妻留下过夜,那么她从此就算是彻底成了藤原太子的人,再也没有了和老妈一起呆在干爹身边的机会了……这不能不怪她开始担心陈怡情会算不准。
穿着一身青‘色’华夏古代武士服(就是那种有着绣‘花’纹的圆领、纽扣和旗袍上一样的对襟短打扮练功服)、乌黑秀发随意被一根白绳给拢起一束披散在脑后的陈怡情,听到南诏戏雪的问话后,微微一笑:“南诏小姐请把心放宽,我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楚扬会来日本的。”
尽管每次在听到陈怡情这样说后,心中都会很开心,可南诏戏雪这次还是‘露’出了很纯洁好像动漫公主那样的笑脸,而且还带有一丝丝孩子气的得意:“嗯,我觉得他肯定会从电视上看到我和藤原太子订婚的消息。而藤原太子也不会想到,我是用这种办法来告诉别人的。咯咯,如果他真能来到北海道,也没有妄我对、我妈妈对他的一片痴情呢。”
要不是怕你担心,我肯定会告诉你,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之所以来日本,除了要阻止你和藤原太子订婚外,还要顺便杀我的……陈怡情笑了笑,抬手‘摸’起桌子上的手机,手机马上就传来了悦耳的泉水叮咚声。
大师就是大师,连什么时候来电话都算的这样准!
看到陈怡情一脸自然接电话的样子,南诏戏雪眼里全是崇拜,最后一丝那个男人不来日本的担心,也随之散去。
打电话给陈怡情的,是她在华夏大陆的一位道友。
陈怡情在接起电话后,除了在一开始时寒暄了几句外,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一直到挂掉电话之前,才淡淡的说:“谢谢清虚道友告诉我这些,麻烦你告诉老太太,就说怡情请她放心,我是不会和那个脑袋一发烫、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无知小儿一般见识的,更不会害他,我自有分寸来处理这事,就这样吧,再见。”
吓,是谁这样惹陈大师生气呀,我这可是第一次听她用这种口气来说别人……瞪着一双好像有水雾的大眼睛,南诏戏雪等陈怡情放下电话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陈大师,是谁惹你这样生气呢,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是你母‘女’俩都喜欢的那个男人要来杀我,无知的孙子……陈怡情摇摇头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就是有个人想来日本找我麻烦而已。南诏小姐你不用担心,这事我早就预测到了,只是怕泄‘露’天机的告诉你罢了。”
陈怡情说着,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到背着一双手的向前走了几步,在海风吹起她的长发时淡淡的说:“我明天下午就会去北海道市中心,你和那夜‘女’士只管在别墅中安心静等就是了,不用担那些无所谓的心,你们会没事的。”
望着好像随时都随着海风御风而去的陈怡情,南诏戏雪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默默的点了点头。
……
华夏,深夜的八达岭一段的长城。
塞外吹过来的风有些干燥有些冷,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别处夏季中没有的苍凉。
穿着一身黑衣的柴慕容,就站在一个垛口前望着黑沉沉的深夜,保持这个动作足有两个半小时了,可她却好像一直没有动过那样,让不远处的西妖魅几个感到纳闷:大主教什么时候这样有毅力有耐心了?
就像是楚扬所说的那样,柴慕容这个已经被华夏相关部‘门’列为特级通缉犯的可怜孩子,既然敢在新闻发布会现场光明正大的说她要在午夜八达岭长城等人,那么她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至于她到底准备拿什么来对付华夏相关部‘门’,在她终于转过身来时,答案就慢慢的出来了。
在柴慕容所处位置两侧几十米外的长城垛口上,有不下几十个的黑影灵巧的攀上了城墙,但却没有向这边过来,只是或站或蹲的停在原处。
柴慕容根本不用问,就知道这些人是来缉拿她的,而且来的人也不止是这几十个人,在看不到的长城两侧黑夜中,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
不过她没有介意,只是从口袋中掏出一盒烟和火机,动作很是自然的点燃一颗,右脚向后抬起踩着城墙的倚在垛口上,仰起下巴看着黑‘色’的夜空,好像来这儿就是为了搜索京华夜空有没有星星的。
而西妖魅等人,也没有因为那些人的出现,就变得多么慌张,依然站在原处的低声‘交’谈着什么。
这次奉命前来抓捕柴慕容的,是华夏国安第七局海外特工三处的哥们儿,今晚带队的是处长白风,一个三十多岁的东北男人。
“白处,看样子她好像有持无恐。”白风身边的一个哥们,在看到柴慕容等人这样镇定后,就很自然的小声说了一句。
盯着几十米外的柴慕容看了足有好几分钟的白风,抬起左手轻轻往下压了一下,示意那些端着狙击步枪的手下别轻举妄动后,这才一个人迈步缓缓的向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