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网从宙斯王的手下‘重臣’,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按照常理推测的话,他落到今天的下场,最痛恨的那个人应该是柴放肆才对。*79&
但他却不这样认为,仅仅是把柴放肆排到第三‘恨’的位子,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这样做……你又不是太x监,你能猜透太x监的心理吗?
不管天网现在是什么心理,反正他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并在很多个不眠之夜时,考虑着找机会离开医院,靠着自己一双‘勤劳’的双手,去报复那些曾经害过他、生活很幸福的人!
当太阳像以前那样,渐渐的落下西方,天慢慢的黑下来后,躺在病‘床’上的天网,把左手从‘裤’裆中拿了出来。
这些天,他在绝大多数时间内,都是用手‘摸’着那个地方发呆,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也许,天网在缅怀那儿曾经‘挺’拔的时刻吧?
天网就这样发呆,握着软塌塌的小弟弟。
过了很久后,他才从‘裤’裆中拿出左手,然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忽然‘露’出一个‘阴’狠的诡笑:那儿的伤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了,等护士来打完针后,我就会趁黑离开这儿,从此去实现我的报复计划!
吱呀……随着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天网脸上的这丝诡笑,马上就被痴呆所代替,像以前那样呆呆的,望着盖在身上的洁白被单。
每当傍晚九点左右时,就会有一个护士来给天网打针,这已经成了习惯。
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的是,当那个戴着白口罩、眼里带着厌恶的护士走进来后,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手里托着个不锈钢托盘的护士,看到那个白大褂跟进来后,有些纳闷的转身看着他刚想说什么时,那个人的右手却猛地一伸,好像只是蹭了护士的脖子一下那样,很快就缩了回去。
那个白大褂刚才的动作,真的只是伸了一下手,可拿着托盘的护士,却当即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双手捧着咽喉,发出了‘呃呃’的痛苦嘶哑声,然后慢慢的瘫软倒在了地上,浑身剧烈的‘抽’x搐了十几下,随即就一动不动了。
她的咽喉,已经被人捏碎。
……
只要是个正常人,当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被杀时,肯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了。
天网以前是个正常人时,他肯定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个正常人了,心里不健康,身体更是有了缺陷,所以他在看到这一幕后,不但没有被吓得大喊大叫,而且眼里还浮上了赤红的狂热,仿佛有人被杀死在他面前,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儿了。
那个杀了护士的人在杀人后,随即转身把房‘门’关上,接着就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张有着十几道刀口的狰狞脸庞。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
横七竖八的十几道刀口,新鲜白‘色’的肌‘肉’外翻着,带着看不到的血腥气息,就连来自地狱的魔鬼,应该都比他帅很多。别说现在已经是黑夜了,就算是在白天,别人要是看到他后,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的。
但天网却没有害怕,在这个好像魔鬼似的人盯着他看时,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了一种‘大家都是同类’的亲切感,连带着说话时的语气,都温柔了很多:“你、你是谁,来这儿是为了要杀我吗?”
那个人在抿了一下嘴角后,慢慢的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天网,‘露’出一个让人看了肯定会做恶梦的笑容,声音也嘶哑的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那个把你从奥林匹斯山上带走的柴放肆,你会不会信?”
“你是柴放肆!?”天网双眼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人并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天网。
天网望着这个人,再次问道:“你真的是柴放肆?”
柴放肆虽说现在‘荣登’天网最恨的三个人之一,但他不得不承认:以前的柴放肆在他看来,绝对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虽说他在说话时的声音有些‘阴’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但怎么着也比当前这个好像破锨头拖在公路上的声音,要好听许多。
所以呢,天网根本不信这个比魔鬼还要丑的人,就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柴放肆。
“是的,我就是柴放肆。”
柴放肆说着,坐在了天网的病‘床’上,抬起头望着窗外的黑夜,淡淡的说:“我之所以毁了自己的脸,破坏了声带,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我就是柴放肆,你懂吗?”
天网眼神闪动了一下,心里很紧张的问:“你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谁,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你要杀了我吗?”
柴放肆摇摇头:“我是不会杀你的,假如我想杀你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了。”
虽说天网现在觉得生不如死,但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听说柴放肆根本不是来杀他的后,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你既然不是来杀我的,那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可知道我今天能够沦落到这个地步,说起来都是拜你所赐的!”
柴放肆淡淡的笑了笑,声音更加的沙哑,还带着怨毒:“我承认,你变成这个样子和我有着直接的关系,但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假如你记‘性’够好的话,那么你应该记得当初我曾经告诉你,千万不要去招惹我妹、招惹柴慕容的,可你却没有听我的。”
柴放肆提到柴慕容后,天网的身子有些颤抖,恨意使他对柴放肆的恐惧彻底的消失:“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把那个玩‘弄’我感情的表子强‘女’干死!哈,哈哈,就算我现在没有了那个能力,但我还有手指,还能用别的东西来让她生不如死,我发誓我要……”
天网咬牙切齿的刚说到这儿,就被柴放肆用一记耳光给打断:啪!
柴放肆这一记耳光,一下子把天网给‘抽’醒了,使他清晰的认识到:他刚才在说这些恶毒的狠话时,怎么可以会忘记柴放肆在场呢?
天网知道,柴放肆虽说不是个玩意,但对柴慕容却相当看重的,根本不会允许他这样诋毁他妹妹,所以在挨了一耳光后,他马上就感到了害怕,身子向后一缩,刚想解释什么时,却意外的听到柴放肆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你为什么打我?草,你当然是因为我诋毁你妹妹了!
天网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句,却没有说出来,但眼里却明显的把这个信息递给了柴放肆。
柴放肆摇再次笑了笑,然后从病‘床’上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我打你这一记耳光,是因为不管你多么的憎恨柴慕容,都不该守着我的面,这样诋毁她。但你给我记住,自从这以后,别说你守着我诋毁柴慕容了,就算你当着我的面对她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管的。”
“什么!?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天网被柴放肆的这些话给搞糊涂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后,柴放肆淡淡的说:“我的意思是说,从现在起,柴慕容就不再是我的妹妹了,你无论想对她怎么样,我都不会再管。”
“为什么呢?”这一次,天网听清楚了。
柴放肆回答:“因为我也恨她!至于我为什么要恨她,你不用管,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恨她就行了。”
不等天网说什么,柴放肆再次说:“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肯定也恨我。因为当初我没有把你挟持出奥林匹斯山的话,你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所以呢,算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不会怪你恨我的。”
柴放肆的这些话,让天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问:“你这次来找我,到底要找我做什么?”
柴放肆目光闪动中反问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最恨谁?”
天网咬牙切齿的回答:“你妹妹柴慕容,还有宙斯王!”
稍微沉默了片刻,柴放肆问道:“我刚才就说过了,你以后愿意怎么对付柴慕容,就怎么对付她,我是不会管的。不过我想提醒你,依着你自己的实力,别说是去报复宙斯王了,就算你去报复柴慕容,也不可能达到目的的。”
天网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仰视着柴放肆。
柴放肆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两步,到背着手的转身说到:“但是你也不是没有机会,假如你能够抛下对我的恨,和我联手的话,我想你也许能做到你最想做的事情。”
天网腰板一‘挺’:“和你联手?”
柴放肆点点头:“是的,和我联手!我有不俗的身手,有慎密的思考能力,而你又拥有独步天下的网络技术,假如我们两个能够冰释前嫌、再度联手的话,我很怀疑世上有谁能竭制住我们,又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马上,天网的心就动了:“哼哼,你说的倒是好听,无非就是想再度控制我,让我成为你手下的一条狗罢了。”
柴放肆摇摇头:“你错了,我现在把你当做了盟友。我会对你提供保护,你只要帮我对付楚扬和宙斯王,到时候只要你不损害我的利益,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况且我也很清楚,假如我没有你后,很多希望就实现不了,正如你没有我的日子里,只有在这儿等死那样。”
天网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低下头的陷入了沉思。
而柴放肆呢,也没有催促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站在‘床’前,等。
很久之后,天网才抬起头:“你说话算话?我能信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