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的老妈林静娴,那可是蜀中百‘药’‘门’的掌‘门’人。*79&
当初慕容姐暗算楚某人小弟弟时,就是林静娴‘出手’协助的。
常言道毒能害人,也能治人,既然林静娴是个用毒的高手,那么她肯定有治病的特殊本事,所以楚扬是大喜过望:“她既然是百‘药’‘门’的掌‘门’人,肯定有着现代医学比不上的特殊之处,也许她能治好你的病呢,走,我们快去蜀中!”
可坐在沙发上的柴慕容,却在摇了摇头后,拉住了楚扬的手:“不用去了,就算是去了也白搭的。”
楚扬有些疑‘惑’的坐下:“你不去怎么知道白搭?还有就是,你为什么想起了她呢?”
递给楚扬一杯满了果汁的杯子,柴慕容轻轻的抿了一口说:“在我小的时候,我曾经听早就过世的姥姥和妈妈说,在百‘药’‘门’的历史上……应该是距离现在几百年了吧?那还是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有个掌‘门’人也曾经出现过我这种情况,但当时不叫白血病,而是叫‘奈何童子’。”
“奈何童子?”
“嗯。”
就像是讲故事那样,柴慕容根本不管楚扬是不是在听,自顾自的说道:“之所以把这种病叫做奈何童子,就是因为那个掌‘门’人也是在怀孕后,才出现这个异常结果的,而且她生的是个儿子,在儿子生下来的第二天就死了,但那个孩子却健健康康的活了下来,并把百‘药’‘门’传到了今天,他就是我妈妈的祖宗吧。呵呵,因为他的孕育才葬送了母亲,所以他就把这种病称为奈何童子。”
楚扬‘舔’了‘舔’嘴‘唇’说:“我知道了,他之所以把这种病称为奈何童子,其实就是说他是从‘阴’间奈何桥上走来的小男孩,对不对?”
柴慕容明媚的笑了笑;“我老公不但长得帅气,而且还聪明。唉,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楚扬也‘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那你接着说,你那个老祖既然命名了这种病,他有没有找到根治这种病的办法?”
柴慕容很淡定的摇摇头:“没有,虽说那个老祖的医术相当高超,但因为缺少临‘床’的实验,而且这种病也是很罕见的,所以他根本没法研究治疗办法,但却在他去世之前告诉林家后人,说这种病也许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很可能会在多年后,隔代遗传。”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却遗传到你身上了。”
楚扬眼‘色’暗淡:“可你明明是姓柴啊,按说你的基因,应该继承柴家的基因多一些才对的。”
“至于基因的学问,我不怎么懂,但这玩意应该是可以继承父母任何一方的,这就是有的孩子长得像父亲、而有的却像妈妈那样,让人根本‘摸’不清。”
柴慕容慢慢的依偎到楚扬怀中,闭上眼睛喃喃的说:“很不幸,我隔代遗传了这种病。唉,其实我姥姥活着的时候,就曾经和我妈妈说过,她说假如我是个男孩子的话,我妈妈就会在生下我后死去。幸好,我是个‘女’孩子,不是那个催命的奈何童子,所以妈妈才有惊无险的生育了我,但我爸爸也因此没有再让她怀孕,生怕生个男孩,就把他老婆给赔上。嘿嘿,真是没想到,我妈妈躲过了那一劫,我却没有躲过。”
“这真是她的幸运,但却是你的不幸。”楚扬低声这样说了一句,意思是说:林静娴要是生个儿子的话,那么她早就死了,也不至于让柴慕容来承受这一切了。
对楚扬的话,柴慕容很不满:“喂,我说你怎么说话呢,就算我不能陪你一起到老的话,可也陪你这么久了好不好?你可真够没良心的,竟然盼着我妈妈去死,盼着我是男人,且!”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好不好?”楚扬赶紧认错。
“原谅你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懒洋洋的伸了个腰身后,柴慕容接着说:“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根本不用做任何的胎儿鉴定‘性’别,要知道我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儿啦,这也算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担心会生个‘女’孩儿,那样就会让‘花’漫语给比过去的。”
楚扬没想到柴慕容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要和‘花’漫语争强好胜,苦笑着拍了拍她肩膀说:“只要是我们俩的孩子,不管是男‘女’,我都会喜欢的。”
柴慕容撇撇嘴,仰面躺在楚扬双‘腿’上后,睁开眼的望着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依恋:“说实话,在‘花’漫语刚变成植物人时,我还有些幸灾乐祸呢,因为没有了她后,我就可以独掌楚三太子的商业帝国了,可现在看来,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楚扬心中说:这肯定不是好事。
说着说着,柴慕容又慢慢闭上了眼:“现在‘花’漫语成了植物人,我要是再死了的话,九个月后谁来替你打理这一切?”
楚扬心中顿时一‘荡’:她都这个样了,还在为我着想,我、我以前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些呢?
不知道楚扬在想什么的柴慕容,继续说:“可你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周舒涵还是那个南诏戏雪,她们都无法在短期内积攒起我们两个的威望,因为我和‘花’漫语毕竟是‘身出名‘门’’,而且也熟悉了华夏的人脉关系网,所以在处理事情时,自然会有着她们无法比及的优势。”
楚扬默默的点了点头,承认柴慕容说的不错:他身边的‘女’人虽然众多,但在商场上却没有强过柴慕容和‘花’漫语的。
抬手把自己的双眼遮住后,柴慕容声音开始变低了:“尤其是玛雅新城的计划……唉,如果‘花’漫语能在这些天中醒来多好?也只有她才能明白我的计划,甚至会弥补其中的不足,把新城建设的更好。”
楚扬低声说:“会的,我相信,你们都有机会站在新城最高的建筑上,俯视那座新城。”
“呵呵,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柴慕容笑了笑,说:“在以前的时候,人家都奉承我们说‘南慕容、北漫语,得一而死无遗憾’,暂且不管这句话是不是在扯淡,但你倒是把我们都收入囊中了。可事实上,就像是三国时期辅佐刘备的伏龙凤雏,却都没有完成他们的夙愿,难道这就是你的命吗?楚扬,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没有给你带来人们所希望的那些,却只给你留下了深深的伤痛?”
柴慕容现在所说出的这些话,可以说是自从她认识楚扬以来,最真实的一次心里话,也是最多的一次,让他有种抱着这两个‘女’人,一起跳下悬崖的冲动:滚他的世界末日,滚他的商业帝国,我只想和她们永远的在一起!
虽说是闭着眼睛,但柴慕容还是明显感受到了楚扬身体的颤栗,于是就抬起另外一只手,‘摸’着他的嘴‘唇’说:“还是说点现实的话吧。我虽然看不惯那个南诏戏雪,但她在商场的天赋,以及大局观,却在周舒涵之上。所以我得抓紧时间对她进行培养,让她在最多的时间内适应华夏国情。”
楚扬喃喃的重复:“让南诏戏雪来参与?”
“是的,除了她没有别的人选了。”
打了个哈欠后,柴慕容的声音好像是来自天边的深夜中:“至于周舒涵,她是守成有余但创新不足,这就造成了她的眼光问题,只能负责小范围事宜,也就是说最多只能担任集团副总。倒是那个夜流苏,很有一些杀伐果断的气质,如果可以的话,未必不会成为南诏戏雪最大的助力,有她们两个再加上周舒涵、商离歌等人的协助,那么玛雅新城在最近十几年中,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楚扬以前从没有信服过柴慕容,更习惯了把商场的事儿扔出去,可现在他却清晰的认识到:柴慕容这是在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拼命冷静下来,为她和他安排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在瞬间仿佛就消瘦了很多的柴慕容,楚扬慢慢的把头伏在了她的‘胸’脯上,泪水渗透了她白‘色’的衬衣。
柴慕容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那样,仍然低声说着:“可惜,我时间太少了,根本没有把握让南诏戏雪彻底‘洞’晓这一切,而且我也算定,她以后就算是被你明媒正娶了,也会因为母‘女’共‘侍’一夫而自卑,从而有了心底的顾忌或者说的自卑,但这压制着开拓最需要的创新‘精’神……”
……
柴慕容到底说了多少,楚扬又是听了多少,两个人都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他们在一个说、一个听的时候,都慢慢的睡着了。
柴慕容被楚扬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相偎相依的,蜷缩在沙发中,睡着了。
这一觉,他们睡了最少得五六个小时。
等他们同时醒来的时候,已经的下午六点多了,俩人都觉得这次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安心,安定。
在此期间,并没有谁来打搅他们。
“唉哟,真丢人呢,看口水都把你衣服给侵湿x了。”
柴慕容看着楚扬衬衣上的水渍,不好意思的笑着用手去擦,右手却被握住。
楚扬望着怀中‘女’人那张干净的脸庞,一字一顿的说;“慕容,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柴慕容等了片刻后,才笑着说:“嘿嘿,以前顾明闯曾经告诉我说,你每次发誓都会有打雷声,但这次却没有,这说明你是真心的。好啦,别傻了,我这种情况是上天注定的,你就算是伟大的神,也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