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在离开富丽堂皇大酒店时,就决定要来南湖省,寻找陈怡情。*79&
陈怡情在楚扬心中,绝对算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只有在他遇到什么实在搞不懂的事儿时,才会想到她。
这种情况,就像是齐宣王的钟无‘艳’那样(有关钟无‘艳’的故事,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反正当时有句话很出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雪。)
(附注:夏迎雪是一个狐狸‘精’,在齐宣王安定的日子里,她总是缠着齐宣王。当齐国遇到危险时,齐宣王才会想起钟无‘艳’。而陈怡情在楚扬心中,就是那个钟无‘艳’。)
楚扬这次来南湖省,并没有乘坐飞机,最关键是没有飞机从京华直达毫州的航班,上次楚老夫人来这儿,可是乘坐专机的,而且还是楚勇亲自安排的。
楚扬是半夜离开京华的,根本不可能也享受到楚老夫人的待遇,索‘性’就自己驾车赶来了。
在路上整整奔跑了接近二十个小时的楚扬,按照导航仪的指示来到陈家祠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下,不远处的村落里腾起了袅袅青烟,有个老头子赶着一群羊,正在前面不宽的路面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几个背着书包放学的孩子,正在路边采摘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看到楚扬驾驶着的车子徐徐前行后,有个长的虎头虎脑的男孩子,就凑到车前喊道:“喂,你是不是来找陈大师的?”
靠,不会吧,上次在日本时,陈怡情就算到我要去找她,怎么这次又算到了……听到这个孩子这样说后,楚扬心中一哆嗦,赶紧的踩住刹车,把脑袋探出窗口问:“咦,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那个陈大师的,难道是她让你们在这儿等我的?”
男孩子摇摇头:“才不是呢,是我自己猜的。”
“哟,你自己猜的?猜的还这样准,难道是受她的影响,一个个的都成了神棍了?”楚扬撇撇嘴,一脸的不信。
那个孩子一‘挺’脖子:“切,这有什么奇怪的啊,只要是开着好车来我们村的,都是来找陈大师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楚扬这才恍然大悟:“你怎么知道我开的车子是辆好车呢?”
悍马车虽然价格、‘性’能都很牛比,但在老百姓眼中,这种车子的外形,好像比老式吉普车强不了多少,根本比不上那些铮亮的小轿车。
“现在网上就能看到这种车啊,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男孩子再次撇了撇嘴,随即问道:“听你口音,你好像是齐鲁那边过来的人吧?”
楚扬还真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能根据他的口音,知道他是哪儿人,顿时就大为佩服:“你真了不起,还能听出我是哪儿来的人。”
“网上有很多关于各地方言的笑话,我们多少的都会两句。”男孩子得意的说:“问你啊,‘土鳖’这个词,在你们北方是不是骂人的话?”
楚扬点点头:“对,对,就是骂人的话,比喻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男孩子马上就说道:“嗯,就像你没想到我这个小孩子,能认出你开的是辆好车那样,这就说明了,你根本没有见过多大的世面。”
“嘿嘿,你还别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够……”楚扬讪笑一声,猛然醒悟过来:“嗯?你是在转着弯的骂我土鳖?嘛的,你们都给老子站住!”
在楚某人恼羞成怒的叫骂声中,那几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嘻嘻哈哈的跑进了野地里,边跑还边喊着土鳖……
怪不得人家说南湖人贼‘精’呢,果然是这样,老子这么高的智商,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耍了!
楚扬望着那些孩子,很无奈的叭嗒了一下嘴巴,然后很没风度的冲着人家孩子,伸了下他右手的食指,随即启动了车子。
本来楚扬还想找人打听一下陈怡情的消息,但既然那些孩子能从他开着好车上猜出他来意了,那么足以说明那个神棍在这儿的名声有多响亮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打听不到她,于是他就开着车子,慢悠悠的随着前面的羊群,驶进了陈家祠。
果然,楚扬进村后,随便问了个正在轰着小母‘鸡’回家的大嫂,就知道陈怡情的家在什么位置了。
看来这个神棍没少糊‘弄’老百姓的钱,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出名……在心里腹谤着陈怡情,楚扬驾车来到了一座小院前。
根据大嫂的指点,这栋看上去很是古‘色’古香的院落,就是陈大师的家了:两扇掉了油漆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被日月侵蚀的有些残败的院墙上,长满了荒草,院落里一颗粗大梧桐树的大半截树冠,都伸出了街道,梧桐树特有的甜腻味道,在炊烟的伴随下,很容易的让人心情为之一松。
楚扬打量了一下这栋院落后,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点了一颗烟的自言自语:“如果那个神棍真有几分本身的话,那么她应该知道我已经来……”
楚扬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那两扇紧闭的大‘门’,随着一声‘吱呀’的被打开了,穿着一身藏青‘色’宽松衣服的陈怡情,出现了‘门’口。
此时已经明显有些发福的陈怡情,看上去更加有了一种观音菩萨似的慈祥威严,她在打开‘门’后,站在‘门’口对楚扬笑了笑,淡淡的说:“你来了。”
“你看上去比上次要胖了一点,但更有我佛慈悲的气质了。”
楚扬先仔细审视了陈怡情片刻后,才点点头说:“嗯,我来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陈怡情回答:“是的,昨晚我就知道你该来了。”
楚扬从车上跳下来,在关上车‘门’时问道:“既然你昨晚就知道我要来了,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在村口迎接我呢?”
“你又不是楚老夫人,我干嘛要迎接你?”
给了楚扬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后,陈怡情转身向院子里走去:“进来吧,别忘记把大‘门’关上。”
陈怡情的说话方式,楚扬感到很别扭,但看在对人家有事相求的面子上,大人大量的楚三太子也不想和她计较什么,按照她的吩咐把大‘门’关上后,就走进了这个不大的院子里。
北屋窗下的空地上,放着一张不大的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着三个乘着炒菜的盘子,还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一个酒杯与一双筷子。
看着那盘颜‘色’很好看的西红柿炒‘鸡’蛋,楚扬这下总是信了:陈怡情真的算到他会来,这才提前摆好了这一些。
“那边有脸盆,去洗洗脸吧,有什么话等吃饱了再说。”陈怡情当先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对待‘女’人一贯强势的楚扬,真得很不习惯被陈怡情这样吩咐,可真得碍于有求于人家,所以在动了动嘴巴后,老老实实的走到脸盆前,开始洗脸。
等楚扬坐下后,陈怡情已经给他满了一杯白酒,端着手中的茶杯说:“我现在不能喝酒了,就以茶代酒,祝贺你与南诏戏雪新婚大喜吧。”
要是放在以前、或者是别人说出这句话,楚扬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件事你也知道!?
但对陈怡情这个好像无所不在的神棍来说,她要是不说出这句话,楚扬才会感到大吃一惊呢:连这你都不知道,还有脸自称什么大师啊!?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楚扬叭嗒了一下嘴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西红柿,实话实说:“嗯,这个酒很不错啊,应该是自酿的吧?”
陈怡情替他满上后,回答:“这是我用高粱自酿的,专‘门’为你准备的,里面放了一些对男人有好处的补‘药’,多喝几杯没大碍的。”
楚扬看了一眼那个酒瓶子,发现里面只有些草根、树皮这类的东西,于是就纳闷的说:“别人泡酒都是用蝎子、长虫(蛇儿)的,你怎么不用?”
“你自己本身就是一条白蛇转世,我怎么可能会用那些东西来泡酒呢?”
陈怡情也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的说:“而且呢,我也不喜欢杀生。”
“哦。”楚扬随意的哦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反正也真感觉有些饿了,索‘性’甩开腮帮子,狼吞虎咽起来。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陈怡情‘精’心烹制的几个小菜,以及那瓶‘药’酒,几乎全部被他一个人搞定了,就是这样他还意犹未尽的拍拍肚子说:“厨房里还有没有,我觉得没怎么吃饱。”
“晚饭少吃点,这对身体有益的。”
陈怡情也不说有没有,站起来很麻利的把盘子、酒杯等东西拿走了,只留下了两个茶杯和一壶茶。
等陈怡情擦着手的再次坐下后,叼着一颗烟的楚扬说:“陈怡情,你知道不?虽说你可能有些为未卜先知的小本事,但这却让我在和你说话时,感觉心里不舒服。”
陈怡情淡淡的说:“不光是你有这种感觉,别人也会有这种想法,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没有谁喜欢本身的想法被人提前知道的。”
楚扬说着拿起打火机,刚想点烟,却忽然停住了动作,盯着陈怡情的小腹说:“我记得陈大师当初曾经说过,在和我‘春’风一度后,应该会替我生个儿子的。”
“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只是我穿的衣服太过宽松,你看不出来罢了。”
“真得?嘿嘿,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
楚扬伸长了脖子,仔细看了几眼,确定陈怡情的腰身要比上次粗了不少,顿时就高兴起来了:没想到,这个‘女’流氓还真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