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能够让楚三太子害怕的事情,绝不会太多。*79&
但陈怡情卧室中挂着的那张‘女’人画像,无疑是让他感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怕。
所以呢,他说啥也得问清楚。
当他听陈怡情说,她爷爷嘱咐她别动这两幅画后,就‘舔’‘舔’嘴‘唇’的说:“哦,这样说来的话,那么这样说的话,连你爷爷也不知道这两幅画是什么意思了?”
陈怡情笑了笑说:“是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两幅画在我爷爷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当时我在看到这些画时,也曾经很不解,为此专‘门’打电话向他老人家问过一些问题,他只是告诉我……”
陈怡情说着,抬起左手指着那张老头的画像:“这幅画上的人,就是陈老祖。但另外那幅画上的‘女’人,他却不知道是谁。同时也很纳闷,陈家的老一辈,为什么会在家里挂着一副外国‘女’人的画像,而且还是这样诡异。”
陈怡情所说的‘诡异’,并不是指画像上的‘女’人诡异,而是指的画像本身:在以前那个思想相对保守很多的年代,除了唐伯虎等人画的那些‘春’x宫图之外,休说没有谁敢挂着一副赤果‘女’人的画像了,就是画也不敢画的!
但就这样一副赤果的‘女’人画像,却被挂在了陈家老宅的卧室中,而且陈家祖辈并没有留下这幅画的丝毫讯息,这不是诡异是什么?
能够在民间看到秦始皇的、甚至是伏羲、‘女’娲的画像,那并不是多奇怪的事儿。
因为那些人不管是不是真实的存在过,毕竟老百姓都曾经听过他们的传说,这才按照传说中的作画,这是很正常的。
可一旦有个‘女’人,在很多年前就有了她的画像,可她本人却在当今还是‘花’样年华,那么这件事就会变得让人不可理解了。
退一步来说:古时候根本没有这个‘女’人的任何传说,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个‘女’人的画像存在呢?
难道说,老陈家的某个祖上,曾经见过这样一个‘女’人,所以才给她画了这么一副画像……可问题是,在以前那个‘交’通很不发达的社会,国人是怎么看到那些金字塔的?
换一种思维方式的话,那么这幅画很有可能是从外国流入到画像的!
那么陈家老祖为什么又要把这幅画挂起来呢?
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让楚扬呆呆的望着墙上那幅‘女’人画像,很久都没有说话。
……
与楚扬不同的是,对这两幅画像,陈怡情已经算是很熟悉了,只要晚上休息就能看到它们,除了惊诧那幅‘女’人画像的诡异外,别的也没什么感觉。
所以呢,随着楚扬看了老大一会儿后,陈怡情就双手环抱住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了他的背上,喃喃的说:“楚扬,你刚才是不是从这两幅画中,看出了什么?”
楚扬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后,才垂下脑袋的说:“我说出来的话,你也许不信,但你要相信我根本没有撒谎。”
陈怡情闭着眼的笑了笑说:“只要你说的话,我都信。”
“嗯,这样就行。”
楚扬先指着那幅陈老祖的画像说:“刚才还没有开灯之前,我背对着这幅画站在‘床’边时,就总是感觉有人在看着我,并在我脖子后面吹凉气……”
虽说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毛’骨悚然感,但楚扬在说出他刚才的真切感受时,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时我心里也是‘挺’害怕的,这才打开了灯……在灯刚亮时,我的确很清楚的看到,这个老头在看着我,那眼神中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好感。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藏在某个黑暗的地方,看着外面一个陌生的路人那样,就这样看着。”
听楚扬这样说后,陈怡情心里也紧张了起来,因为她晚上休息时,虽说并没有楚扬所说的这种感觉,可无数次、尤其是月‘色’很好的深夜醒来时,也能清晰感受到这幅画像中的陈老祖在看着她,只是却给她一种被呵护的感觉,使她心中更加的安宁罢了。
假如陈怡情也有楚扬现在这种感觉,那么她应该早就把这副画像摘下了。
难道这幅画的存在,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起到安神的作用?
经过楚扬这样一说后,陈怡情再次看向陈老祖的画像时,昔日那种被呵护的安宁感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莫明其妙的心悸:“要不,我们把这两幅画、包括这边的几幅山水画,都取下来吧?你说的怪吓人的。”
楚扬一脸不信的扭头问道:“难道你以前没有感觉这幅画,很奇怪吗?”
陈怡情摇摇头:“假如我以前也有你这种感觉的话,你觉得我还会让它存在吗?”
“嗯,也是。”楚扬点了点头说:“这些画都是你家的东西,你无论要怎么处置它们,我都没啥发言权的。”
顿了顿,楚扬又说:“但让我感到真正害怕的,却不是你的这个老祖。”
陈怡情把下巴放在楚扬的肩膀上,问:“是那个‘女’人画像吗?”
“是的,就是她。”楚扬此时的声音,好像是做梦似的说:“我曾经几次在幻象中见过这个‘女’人,而且在现实中,也见过与她很像的人!”
“什么?你、你说你在幻象中、现实中都见过这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饶是陈怡情有着神棍(楚扬总是这样形容她)之称,但在听楚扬说在幻象和现实中,都曾经见过这幅画像中的‘女’人后,还是被震得不行不行的,连声叫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幅画存在了已经至少上百年了吧,上面的‘女’人假如还活着的话,那么她最少也得有一百好几十岁了,你怎么可能会见到她呢!?”
“你以为我想见到她吗?当初我在第一次见到她时,曾经吓得差点从飞机上跳下来。”
楚扬苦笑了一声,挣开陈怡情的手,搬起‘床’头前的柜子,放在了墙下。
“你要干什么?”陈怡情问道。
楚扬踏上柜子,伸出了双手:“自然是把这幅画摘下来仔细看看了,至于你老祖的那张,要不先在这儿挂着?”
陈怡情犹豫了一下:“嗯,那就只摘下这幅画吧。”
很快,楚扬就把那张‘女’人画像摘了下来,卷成一副轴后,对陈怡情摆摆手:“走,我们到客厅里去,守着你老祖画像在这儿说话,我心里发‘毛’。”
陈怡情这次没有拒绝,很乖巧的下了‘床’。
事实上,在楚扬说出陈老祖的画像能对着他脖子‘吹冷气’后,陈大师的心中就开始怕看到这幅画了,要不是因为这幅画画的是她老祖,她刚才就答应楚扬摘下来了。
先让陈怡情出了卧室后,楚扬想了想把房间的灯都关上,在转身带上房‘门’时,却又明显的看到墙上的陈老祖,眼神冰冷的望着他,仿佛是在诡笑着说:“小子啊,是不是怕了啊?”
麻了隔壁的,别看你是陈怡情的老祖宗,但你可不是老子的什么人,要是再敢装神‘弄’鬼的吓唬老子,我才不管你是哪个年代留下的文物,照样撕了擦屁股!哼,你是历史上有名的神棍不假,但老子的大伯却是当今的真命天子,还会镇不住你这种妖邪鬼魅!?
楚扬在背对着陈怡情关‘门’时,硬着头皮的向陈老祖的画像看去,决定找个机会把这张画像给撕了擦屁股!
说来也奇怪,就在楚某人心中发狠后,那张画像带给他的心悸感,随着他这个恶念的产生,顿时就像初晴后的薄雪那样,瞬间就消失了。
这一下,楚扬心中得意起来:鬼神也怕恶人,看来做人就是不能太老实了。嘛的,你以为你退缩了,老子就放过你?哼哼,咱们走着瞧吧啊!
心中哼哼冷笑的楚扬,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后,走到了院子里。
依着楚扬的本意,是要拿着这幅画去客厅中的,但陈怡情却打开了院子里的灯,指着窗户下面的小方桌说:“我们就在这儿看吧,外面凉快,还能稍带着赏月。”
“好的。”
楚扬答应了一声,走到小方桌前,把那副神秘‘女’人画像铺在桌子上,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时,却看到陈怡情在月光、灯光下的脸‘色’,却有着一丝苍白,顿时就心中一动问道:“陈怡情,你现在是不是有些害怕的感觉?”
陈怡情默默的望着楚扬,呆了片刻才点点头,非常吃力的说:“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自从听了你刚才的那些话后,我不但不敢再回到卧室中去了,甚至都不敢去客厅了,仿佛只要一走进房间,就会发现有双藏在暗中的眼睛盯着我看,让我后背发冷。”
楚扬愕然,随即失笑出声:“哈,哈哈!陈怡情,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混’得比较不错的神棍,应该有着很深的道行了,不能说是可以降妖捉怪的话,但最起码可以不惧鬼神吧?怎么能够因为我的一些感受,就会有这种感觉呢?哈,哈哈,有意思!”
对楚扬很不礼貌的嘲笑,陈怡情并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当时反驳,只是坐在小马扎上,盯着那张画像淡淡的说:“假如我没有怀孕的话,自然不会有这种力不从心感,这和‘花’漫语生子后会成植物人、柴慕容怀孕后会‘激’发绝症,是一个道理的,这有什么好笑的?‘女’人在怀孕、生子后,她本身就会有一些无法压制的改变。”
“什么,你、你真算出柴慕容因为怀孕而‘激’发绝症了?”听陈怡情说出这些话后,楚扬脸上的笑容攸地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