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眼颤颤巍巍地接过染血的匕首，紧张地看了看林哲俊，又转头看着站在大门口同样注视着他的熊哥，鼠眼颤抖的身体恢复了平静，“熊哥对我有恩，我不能对不起他。”
“废话真多……”林哲俊伸手抓向锋利的刀刃。
鼠眼一惊，他没想到时看似柔弱的女生竟然如此果断勇敢，本能地抽回匕首，刀刃切开林哲俊的掌心，大量红色的血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林哲俊反应很快，见夺刀不成，转身就跑。这副身体的力量太弱了，刚才在敌人最松懈的时候出手，本应轻意夺下刀刃。
“嘀呜……”警笛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回来！快走！”熊哥叫住想要追击的鼠眼。
“但是……”
“你想被警察抓住吗？”
见微笑骷髅的人开车走了之后，林哲俊没有背着岩川森一起走，而是把岩川森挪到了显眼的地方。做好这些，他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
弄羽见林哲俊回到家中，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微笑骷髅的人在动漫展里放煤气，他们把昏迷的人装入卡车，他们要那么多人想做什么？大妈，帮我现在的样子弄一个合法的身份，能不能把调入警局？我想光明正大地行动，总是偷偷摸摸的太累。”
“这没什么问题，只是说你明天是以男性的身份还是女性的身份进入警局工作？”弄羽问。
“不能男女一起弄吗？”
“这有点麻烦，不过不是不行。”一连串敲击键盘的声音后，“你明天参加一个面试就可以加入警局，我已经帮你做好所需证件。”
“这台打印机还是真是高科技。”林哲俊拿着刚刚打印出来的身份证和警校毕业证。
岩川森气喘吁吁地跑入地下室，一把抱住林哲俊，话语里带着哭腔，“主人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没有去医院？”
岩川森点点头说：“我在动漫展里醒来发现主人不见，我很害怕主人被抓走了，所以赶回来看看。”
林哲俊拍着岩川森的后背，询问：“你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主人您呢？”
“我也没事。”
“嗯！”岩川森高兴地将手中的漫画递给林哲俊，“主人，我完成你的交给我的任务。”
“咳咳……”弄羽咳嗽了几声，“容我郑重地道歉，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动漫展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又没怪你，而且也都没有受伤。”林哲俊转身对岩川森说，“你能帮我买几件小一号的男装吗？”
“主人您要什么样式的？”
“什么样的都行，最好是买和我现在穿的这种。”林哲俊把信用卡交给岩川林，“不用在乎钱的问题，如果你看你喜欢的东西，你也可以用这张卡一起付了。”
“谢谢主人。”
打发走了岩川森，林哲俊严肃地问：“你的消息比警察的还要灵通，微笑骷髅会出现在动漫展里，你恐怕是知道的吧？”
“我不知道！我发誓！”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弄羽伤心的脸。
林哲俊并不买账，“装可怜没用！我是叫你报警没错，但警察两三分钟之后就到了，从距离动漫展馆最近的警局过来没有15分钟是不可能的。
显然那些警察事先埋伏在了动漫展馆附近，他们应该是想抓微笑骷髅那帮人个现形。警察都知道了微笑骷髅的这次行动，你身为一直观察警方动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人你逼着我去动漫展上帮你买漫画。
你这样做是想测试我还有没有继续为你工作的资格？”
“哎，你真是太聪明了！有些事情被看透，你反而会觉得难过，你下次还是做个傻瓜吧，至少这样不会伤心。”弄羽停顿了一下说，“没错，我的确是这个想法，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如果你被警察抓往，我一定会将你弄出来，给你一个合法的身份，让你做为普通人活下去。”
长久的沉默之后，弄羽率先打破寂静，“和我合作的那么多人里面，只有你和我合作的时间最长，而且你是唯一一个活到现在的人。我也很不愿意失去你。”
“那些人都是被你害死吧？”
“咦！你这也能猜到？”弄羽一脸讨好地说，“好了，别生气了嘛，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做了。大不了我把我的身体给你做为赔礼？虽然你没有那东西，但你还有手指……”
林哲俊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阴沉，咬牙切齿地说：“等我变回男人一定要你好看！”
弄羽正色说：“微笑骷髅的人想做什么，这个连警察也不清楚，想来也一定与那块圆石盘有关。你今天变回过一次男人？”
“对，一觉醒来就变回来了，之后被岩川森一撞又变成了女人。”
“还挺有趣的。”
林哲俊翻了翻白眼，“有趣个屁！这样变来变去不是个办法，要彻底解除这个诅咒才行，谁知道这个诅咒会不会进一步带来危险。”
“你什么时候不想干了，直接告诉我，我会另外给你一笔可观的退休金。只要你别乱花钱，一辈子肯定用不光。”
林哲俊伸了个懒腰，“等我把这个诅咒解除，我就退休去。”
“安逸的日子不错吧？你的小女仆回来了，我要消失一会儿，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主人。”岩川森拿着大包小包的衣物进入地下室，“我买好了，您快快穿穿看。”
林哲俊看见各式各样地男装有些头疼，里面不乏一些小男孩穿的短裤，“我身上的这种衣服买了吗？”
“在这里！”岩川森把衣服递出去。
林哲俊穿上这身衣服，除了感觉胸口有点挤之外，其他地方很合身，“好想切了这两团肉。”
“主人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
……
翌日，鹤砂市公安局的大门口被放了一具红色的棺材。太阳升向高空，路上的人流越来越多。公安局门口挤了一大群围观的人，在警察局门口放上一具棺材，这是公然挑衅！不少人拿出手机录像，更有十来名记者围着棺材不断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