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人在清桥居找到了沈丽君。
她正在一处暗房,让人给傅梓砚泼了一盆冷水,也许是三清观的大补丸药效只能持续一晚上,总之,冷水浇下去之后,人就醒了。
傅梓砚懵懵愣愣地从意识混沌中清醒,他之前就像一直处于一片云雾缭绕的仙镜之中,心中爱怜之人竟一声一声如泣如诉地唤着他,撩拨着他。然后,他只觉浑身火热,一个狗扑,就似将那爱怜之人压于身下,各种欢好……
那梦太美,太好,太让人热血沸腾。
他几欲醉死其中,真乃太销魂是也。
可乍一睁眼,不见心心念念于梦中鸾凤颠倒共赴巫山云雨之人,见到的却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而且这人还是自己最不想见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为何会这么狼狈地困在此处!
沈丽君让人搬来一张圆墩子,架着二郞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傅梓砚。瞧他这弄不清楚状况的模样,沈丽君轻笑了一下,才道:“昨儿个,傅小将军可真是软玉暖香在怀,抱着一床儿被子,正是弄得好不起劲儿?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傅小将军竟这么持久,对着一床被子就可干这么久,那要是真对着一个人,那不得往死里操!”
情急之下,要不是被这厮压得四肢无力,为保清白,只得匆忙之中躲进空间。若不是这灵泉空间在手,昨儿个,说不定还真被这傅梓砚给睡了。
今儿个一早,说不定三房那边就来一窝人捉奸,都是后宅害人的套路,怎的,这套路就被她给碰上了。
三房,沈重欢,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记起仇来,沈丽君是向来不含糊。仇倒是记得清楚,却忘记了当初自己也用了同样的手段去害别人,这似乎上巳节游船那事儿,就不是她做的了!
真是作死的,双重标准!
“到底怎么回事儿?欢妹妹呢?”傅梓砚一听沈丽君这阴阳怪调的语气,就知道这其中一定出事了!
他记得,他易容成傅老嬷嬷的样子去了清桥居的正堂,见到了欢妹妹。那时欢妹妹似是精神不大好,他伸手扶住了欢妹妹,可就在这时候,他手脚就不听使唤了,连声也发不出。
只能干站着!
他知道,这是被人点了穴道。
虽不知道,是谁在他背后暗算,但很清楚,自己这是着道了。
眼看着欢妹妹扶着他的手臂站起来,然后清桥居的一个茶杯碎了,守门的浣纱和怒香便冲了进来,将欢妹妹搀了出去。
他知道计划失败了!
可最后竟不知道是怎么晕过去的,再有意识的时候,只觉自己浑身火热似处于一片岩浆之中,又见欢妹妹一直轻声细语地唤着她,后来便情不自禁的成了好事儿……
若不是沈丽君,他真要以为那是真的!
“怎么回事儿?我倒要问你怎么回事儿?你好好的,不是让你跟沈重欢在一起么!怎么会弄成这样!亏我还帮你给沈重欢下了药,居然连个小姑娘都没睡成!真不是个男人!”
有了萧韶九作对比,沈丽君现在对他各种看不上眼,啐道。
孰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种下的恶果,他日也同样应验在了沈丽君身上。
只是那时,这两人的地位来了个大变转。
真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欢妹妹呢?我去到清桥居,才见到欢妹妹就被人制住了。后来欢妹妹便和丫鬟离开了!欢妹妹现在在何处?”傅梓砚对沈重欢还真是用情颇深,自己落拓成这个样子,还惦记着别人了。
沈丽君本来就看不上眼,现在就更加嗤之以鼻:“哼,人家好好的呢!现在在三房好好待着!倒是你啊,傅小将军,昨儿个抱着一被子竟行了周公之礼,感觉如何啊?”
“欢妹妹无事就好。你这毒女人!我怎么会抱着那……行那龌龊事儿?”傅梓砚红着脸不认。
他声音昨夜嚎得太久,哑了,所以这声音说起来听起来,都没底气。
“哟,现在你倒还高尚了去!你高尚,你纯洁,你来我清桥居干么?你来找我沈丽君干么?来了这清桥居,你不就是抱着那龌龊的心思,想把沈重欢不声不响地睡了?现在事情没成,人没睡到,你居然跟我装纯洁?少来!”沈丽君冷哼道。
“我,我只是想见见欢妹妹,没想过要!”傅梓砚梗着脖子,红着脸道。
其实,他只需和欢妹妹共处一室,然后让人象征性地来捉一次奸就行。虽是会毁了欢妹妹的清誉,但他会发誓,绝不会做什么,除非到了洞房花烛那晚上……
当然,这些纯情的小心思,沈丽君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就是他现在说出来,沈丽君也不会相信。
“见见?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我还至于被人算计了去!你可知道,你的欢妹妹,事后,把你敲晕了,扔到了我床上。若不是我身边的丫鬟机灵,我自保的段位又高,怕今儿个早上,早就传出了我和你捉奸在床的消息!”
沈丽君不介意趁着这机会,离间一下沈重欢。当然,她原本也认为这事儿就是沈重欢做的。
可事实上,这事儿,还真不是沈重欢做的。目前沈重欢,还并不知道萧韶九把那个假的傅老嬷嬷丢在了沈丽君的床上。
“不会的!这世上,除了你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儿,欢妹妹是不会做的!她是不会做的!”傅梓砚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相信沈重欢。
事实上,两人接触得并不多啊。
“大白,给我赏傅小将军几个耳括子,让他清醒清醒!”沈丽君怒道。
这话,激怒了沈丽君,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她和沈重欢比,屁都不是。
大白平时胆子挺大,但眼前的人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傅老将军的嫡长子傅小将军,能是她们这种平民百姓可以随意长掌的。
于是,结结巴巴道:“姑,姑姑,姑娘,不,不,不,不行。他他他他,他是,是,傅傅傅将,将军军,的儿,儿子。”
“我叫你打就打!这老子把他教瞎了,我来给他教教!让他开开眼!”沈丽君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