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动了动嘴唇,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贺云姐……对不起……”
贺云微微牵了下嘴角,说是笑却很勉强,有几分苦涩在里面。
“没关系,我都明白的,并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命运吧,谁让我们运气差呢!”
宁兰想了想,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了,神色低落地转身出去了。
贺云没有去打听宁兰出去后受了什么惩罚,她也确实是没怪对方那么做,她们都是一样的,也许自己轮到对方的境遇也会同样那么做也说不定。
就像她自己说的,这都是命运的错。
经过了几天的休息,贺云的月事总算是要干净了。
当周妈妈对她说第二天要准备接客时,贺云的表现就是既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涩的样子,让周妈妈以为自己等人的洗脑成功了,看贺云就是完全一副待嫁小女儿的姿态。
留香居的营业时间是下午和晚上,到了凌晨就很少有人走动了,吃完早饭,除了杂役以外就都会休息补眠。
贺云就在凌晨时偷摸地溜了出去,顺着她计划了好多遍的路线,有惊无险地,并没有被守夜的打手看见。
逃跑的她什么都没有带,只是把自己穿的厚实了些,以免被看到了,她也好说只是在院子里走走。
逃出来后的她,茫然四顾,不知道自己要能去哪里。
站在暗处看了好一会儿,她决定向着打听来的贫民区走,哪里鱼龙混杂,也比较好躲藏。
富人区的话,她也没地方待,对于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她可是不会抱一点希望的。
在留香居那样的风月场所,衣服都是以漂亮为主,能有什么厚实衣服。
由于贺云并没有钱,就将外面披着的斗篷兑给了一户人家,就换了几个馒头,因为她实在不敢去当铺当,怕到处走被留香居的人发现了。
如果就这么离开s城,她又怎么会愿意呢,她是来找人的,就这么走了不是白来了么。
只是当她饥寒交迫地,在贫民区边缘转了两天,正找到一份给人家做丫鬟的活计时,却倒霉地被留香居的一个看场子的打手看见了。
吓得贺云二话不说就跑,找她做活的婆子在后面喊了半天,她也没敢回头看一眼。
而那个男人在看到贺云跑时,才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拔腿就追了上去。
他可是知道,这个女人把周妈妈气得不轻,发话说谁能把她抓回去,一定重重有赏。
就这样,一个女人在前面慌不择路地跑着,不时撞到路人,一个男人在后面追着,边追还边喊,让贺云不要逃,喊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
贺云心想不跑才怪呢,自己又不傻,如果被对方抓回去了,那下场可想而知。
就算她长得不差,回去不会被卖,也一定会让她狠狠地吃点苦头的。
听到对方的喊声,她跑的更快了。
不过,男人和女人体力上的差距,还有贺云这两天连顿饱的都没吃上,没多久就被男人要追上了。
贺云更是没功夫看路,一下就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两人同时都摔到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