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位教授报的警?”段飞惊讶的问道。
冷一夏点点头:“是的,那位教授遭遇了土夫子设计的车祸,因为护身符未死,却也察觉了不对,于是直接报了警。”
“那你们……”
“他们都被抓了,我是自己跑的。”
冷一夏的口气轻松,好像卖队友这种事情做了很多遍一样。
段飞再次无语。
然后冷一夏在这里找了第三伙土夫子,只是虽然知道秘藏肯定就在这一带,要找到具体的地点还需要一位高手指点。
于是在那些土夫子的指点下,冷一夏找到了这里最出名的土王爷高矬子。
高矬子已经八十多岁了,早已金盆洗手,冷一夏找上门的时候根本不搭理他们。
但当冷一夏拿出护身玉符的时候,高矬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这家伙常年跟阴邪鬼物打交道,当然知道这玉符代表着什么。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高矬子答应出山帮他们找到秘藏的地点,代价就是一只护身玉符!
“这就两只护身玉符了,第三枚又是怎么没的?”段飞纳闷道。
“在安西市的时候,我看到有个打工仔因为要不到工资准备跳楼,于是将玉符给了他,然后将他一脚从楼上踹了下去!”冷一夏淡淡的道。
段飞差点又喷了!
“你管这闲事干嘛?”段飞不满道。
“那人挺可怜的……”
“觉得人家可怜就管到底啊,将人家从楼上踹下去算什么事?”
“那家老板看到打工仔真的跳楼,吓的立即给钱了。”
段飞很想吐槽几句,却又不知道什么好。
能够保人一命的护身玉符,就这么被她用在了三个外人身上,而且用的毫不含糊。
尤其最后一个更是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她却用的兴致勃勃,这是什么行为?
助人为乐都无法形容了!
但冷一夏偏偏就做了,而且做得兴高采烈。
睡了一晚之后,第二两人起床,冷一夏又化妆成了原来的样子,对段飞道:“今他们便会打开秘藏的门,我已经跟他们了我哥哥也会来,你就是我哥哥。”
“好吧,叫声哥哥来听。”段飞倒是兴致勃勃。
“我也和他们了,咱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都是直呼其名的。”
段飞:“……”
两人坐出租车来到一家旅馆的门口,见到了那群土夫子。
这群人大概十来个,一个个歪瓜裂枣,看着段飞的眼神颇为不善。
段飞倒是也能理解,多一个人就等于多分一份钱,谁都会不高兴的。
“这位就是霍老大,霍嘉庆。”冷一夏指着一个满脸大胡子,约四十岁的大汉道。
“哟,是段爷吧,幸会。”霍嘉庆呵呵笑着,满是老茧的大手伸了过来。
“好。”
段飞也伸出手和对方相握。
一下,两下……
怎么不松手?
段飞感觉到霍嘉庆的手越来越紧,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得意,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下马威啊!
那就给个下马威吧!
段飞脸上笑容也是越来越灿烂,手上的力道也稍微加了一分——
霍嘉庆本来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惊恐和难以置信涌上脸颊,他连忙想松手,但哪里还松的开!
咔咔……
两人的手上已经传来了骨骼脆响,周围的人听着都对段飞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因为他们知道霍嘉庆可是练过的,手上起码有千多斤的力道,举个几百斤的石锁跟玩一样,将人的手握断还不是轻而易举?
只是他们可没注意的,霍嘉庆的脸早已失去了血色,一张大嘴咧着几次想大呼却都强行忍了下去。
冷一夏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点。
“这个姓段的家伙居然还不肯求饶,厉害啊!”
“是啊,居然能在霍老大的手下挺这么长时间!”
“这子有点本事,够资格加入咱们。”
……
周围的土夫子们都对段飞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人关心霍嘉庆的处境。
终于,霍嘉庆支持不住了,突然惨叫一声:“饶……饶命!”
饶命!?
而且这饶命还是从霍老大口中传出来的?
土夫子们这才注意到了霍嘉庆的脸色,以及他那哆哆嗦嗦的音调。
“哦,不好意思,一时没收住力道,见谅。”
段飞松开手,跟没事人一样的道。
霍嘉庆的手闪电般抽回去,脸色瞬间充血,满脸羞愤眼底却是满满的惊恐。
“霍老大,我哥哥学过搏击,也练过拳击,精通各种格斗术。”冷一夏适时替段飞吹牛。
“原来如此,厉害厉害!”
霍嘉庆哪里还敢怀疑,连连点头。
他都这么了,周围的土夫子们更加不敢什么,都下意识的离段飞远了一些。
“段飞,这位就是高老爷子了,安西最好的土王爷。”冷一夏拉着段飞,来到一个最多只有一米五的矮胖子面前介绍道。
这就是要了冷一夏一枚护身玉符的高矬子?
段飞伸出手和高矬子握了握,了句幸会。
高矬子很傲慢的点点头,也没有话。
至此这只盗墓队伍算是聚齐,租来的汽车也已经到位,随着霍嘉庆一声令下,众人齐齐上车向着找好的地点驶去。
根据高矬子的测量,铜镜有关的秘藏位于安西市北边一百多公里的定华山。
这里已经濒临华夏北部的戈壁地带,风沙很大也不适合耕种,所以人烟稀少。
定华山同样也没有太好的龙脉走向,古墓也没有多少,所以当初确定秘藏是这里时,连高矬子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接连测试了好几遍最后才确定没有错。
“希望不是空欢喜吧。”
高矬子和段飞、冷一夏、霍嘉庆等人一辆车里,对几人淡淡的道。
“肯定不会的。”段飞道。
霍嘉庆显然对段飞的实力很有印象,连连点头道:“连高爷都很不容易找到,我觉得其他人更加找不到。”
“找不到的话,这铜镜是怎么出去的?”高矬子冷冷的道。
一句话噎的霍嘉庆不出话来,只能对着开车的弟出气:“你子开慢点,颠的老子都快吐了。”
车子足足走了半功夫,快中午的时候才在一座黑乎乎的山下停住。
这里早就没有了村镇,放眼望去都是黄山秃岭,只有呼啸的朔风不断掠过。
高矬子等人下车,找到了先前埋好的记号,然后众人聚在一起给山神上了炷香,开始干活。
当看到众人搬下来的工具时,段飞的头皮就是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