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医院里,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被病痛折磨的男人,曾经有多么风光,现在就有多么落魄。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拉着他的手。
美丽的脸庞安静乖顺,“爸爸,我跟你说说话吧。”
男人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女儿因为筹钱而变得疲倦的小脸,暗自心疼。
“爸爸,医生说只要我们好好配合治疗,这病是可以好的,所以你别担心。颜颜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她的声音很哑,应该是躲在某个角落里哭了很多次。
蓝正广痛不能言,用手无力地捶着床板,用手比了比,他想跟她说话。
她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氧气罩拿下来,带着哭腔说:“爸爸,要讲什么,我听着。”
她靠近他,抖着身体。
“爸爸……对,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原谅我好吗?”蓝正广几乎是用尽力气来说这话,她在眼眶打转的泪哗啦啦地落下来。
紧接着又道:“不要恨他,也不要跟他在一起……离你姑姑远一点。”
下一刻,他忽然睁大了双眼,身体抽搐。
蓝芷颜慌张地哭起来,大喊着医生过来,然后看见医生不断在自己父亲身体上用各种仪器,她孤零零地站在一边,似乎感觉父亲要离她远去。
“情况很不好,要立刻准备手术!”外国医生严肃地向她开口。
“需要多少钱?”她紧皱着眉头,声音哽咽得不行。
医生告诉了她一个数字,她冷冷地扬起了弧度。
来拉斯维加斯前的一个月她回到父亲所在的医院,用尽她一切人脉将蓝正广转移到这里,可是人脉都靠人情浇灌成,她深知:他们冒着得罪晏卓绝的风险帮她已经是大幸。
钱,不可能白白给她;人情,用光了,就失去了资本。
而现在,她到哪里去筹这笔钱?
……
拉斯维加斯,一座纸醉金迷的赌城。
夜晚的拉斯维加斯像极了奢靡的地狱,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明星,各种赌徒各种人物皆汇集在此,任凭人性贪婪每一个人的目光。
除了这里,她想不到什么途径能最快拿到钱。
蓝芷颜俯瞰光怪陆离的不夜城,一身贴合她曼妙身材的黑色蕾丝长裙有多优雅,光亮的玻璃上一个人影妩媚,凹凸有致。
她慢慢涂着色泽鲜艳的口红,画上眼妆,将双眼皮线拉得更细长,一眨一动之间闪动水光。
降下电梯,走出电梯门,唇上携着笑,路过的几个坦胸露乳的美国女人将目光投向她。
黑色镶钻的蕾丝下迷人的事业线引人遐想,一双又长又直的腿被裹在鱼尾长礼服内,一头大波浪黑色卷发柔柔地贴在她镂空的后背,简直是东方尤物。
女人都看得牙痒痒,更何况豺狼虎豹的男人。
在这种瞩目下她显得落落大方,也是这种“大方”竟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缩了脑袋,像是窥视了仙家宝物。
可天有不测风云,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姿色”这种东西竟成了赌本。
拉斯维加斯百乐宫大厅,彩虹玻璃花吊灯色彩斑斓地亮出光彩,营造一片美轮美奂景色,异域风情的花纹大理石映出每一个人痴迷的目光。
形形色色的男女流连忘返地围在赌桌前,看客或是当局者无不全神贯注。
停在一张赌桌前停下,她隐隐露出几分笑意。
梭哈,又称Five/Card/Stud,深受人们喜爱。
刺激,运气,技巧都有,这个游戏,能令人体验到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刺激,麻痹人们对现实的痛感。
难怪,这么多人痴迷于赌局。
当蓝芷颜笑着问谁愿意和她来一场时,有人笑了,虽是妩媚却仍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且不说和这地方格格不入,“花瓶”的称号大概当她踏入这里时已深入人心。
“赌注是我,你们敢赌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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