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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盛爱266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1 / 1)

一开始她被他掐得疼,后来是吓到,杵在原地,任由他质问。

那双眼睛仍然猩红,瑞熙看着他不肯放手质疑要问个究竟,也不挣扎了。

“你要听实话吗?”她语气平静得可怕,感觉到宋律希的动作明显松动,她嘴上技巧的笑慢慢勾起,晃了某人的眼睛。

看着她哪个角度都美丽动人的脸蛋,在真相面前,宋律希觉得自己却步了,似乎她会打开一扇大门,让他走进去就出不来绂。

拧了拧眉头,他盯着她没有说话,唇抿得紧紧。

她轻松地笑起来:“你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或者你想我怎么处理?”瑞熙看着他,一字一字从柔美的口齿吐出,说得极慢,极为清晰。

看着他沉默冷峻的表情,她以为至少他是会不知所措的,甚至以为…逼…

“这个孩子,不能要。”

瑞熙觉得自己有点耳鸣,耳朵嗡嗡响着,全身的力量被他无情抽走,而他没有一丝愧疚一般。

她静静地笑着,“我能问为什么吗?”

当他决绝说出那一句话的那一秒,脑子里有一根弦被狠狠揪住,再被自己扯断。

他松开了她的手臂,整个人也无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沉重地叹了一声,“你明知道这个孩子是意外……”

一巴掌打在她自己的脸上,古瑞熙在心里骂自己活该,是她设计了他,到如今还要他为这个错误买单的话,那自己就是真的坏。

“行,我知道了,明白你的意思。”说这话时,她看了看窗外,不让眼泪掉下来。

宋律希见她的手轻抚在自己的小腹上,他似乎看见生命在跳动,又闭上了眼睛,呼出的气息有些凝重。

或者,他可以不对古瑞熙这么残忍?但是他有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如今她难得来到自己身边,他不想放弃。

他必须承认自己也是自私的。

车开往茗市,一路上两人再无对话,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得到的和谐感难能可贵,可又让彼此感到尴尬。

到了一处地方,古瑞熙提出要下车,说自己家就快到了,不想让哥哥看见自己和他有纠葛。

宋律希将车靠边停下,“到时候……”

话还没说完,她率先下了车,无力地将车门关上,他伸手要去拦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只是一刹那,古瑞熙已经走远。

盯着她一个人的背影,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语气不佳地接起来:“什么事?”

怀着心事,她走出电梯,一转角,发现哥哥正靠在门边抽烟,脸色严峻,烟味很浓,她忍着走到他身边,讪讪喊了一声“哥”。

古时佑适时把烟头拧灭,开了门让她走进去。

一本日记本被他甩在地上,以及一张她明明藏得好好的B超也被搜出来,太了解自己的人,总会知道她把秘密藏在哪里。

她的长头发遮住了她的些许不安,至少在古时佑那个角度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而他始终是严峻的紧绷的面容。

“孩子是谁的?”古时佑拧眉问道,声音冰冷了几度。

瑞熙舔了舔自己的唇,即将说出口的话好像是喉咙中翻滚的一团火,烧得她很疼。

“我自己的。”她垂着眸子,在哥哥面前抬不起脑袋来,仿佛在认错。

古时佑走过来,看着自己的妹妹,闭了闭眼睛,“古瑞熙,抬头看我!孩子是谁的!”

她揪着衣服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的眼神都是心痛和无奈,只看了一眼,她又赶紧瞥开目光。

“是我自己的。”

古时佑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冷嘲道:“你一个人弄出个孩子来?孩子都一个多月,他的亲生父亲敢做就要敢承认!你怕什么?那个男人是谁?”

她咬着牙齿,缩着脑袋,“没有!”

古时佑紧紧攥紧了拳头,心里被这个妹妹搅得乱七八糟的,“古瑞熙!既然没有爸爸,那留着做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腕,拽到门边。

古瑞熙心里一惊,死也不肯走,睁大双眼问道:“哥,我要这个孩子!”

“你才几岁,留下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要毁了你的人生,毁了你辛苦了那么久的努力?别忘了我们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走到现在!”

她被他吓到了,身子在抖。

古时佑忍着痛继续告诉她,“那些年经历的苦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活得更好一点,活得再漂亮一点,只是一旦有了这个孩子,你会遭遇什么都是你无法预测乃至无法承担。傻妹妹,你别傻了!”

古时佑句句如刀戳着她的心胸,眼泪从她眼里冒出来,她摇了摇头,祈求自己的哥哥,“哥,我真的很爱这个孩子,我不想她离开我。”

古时佑一怒之下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温润的眼神荡然无存

tang,一双迷人的眼睛迷茫着黑漆漆的恨意。

“到底是哪个男人值得你这样付出!那个男人是谁!是谁!”

他一昧质问她,她只是咬着唇摇着头,秀眉紧蹙,整个人都在旋转,脑袋空空。

那天她在医院醒过来,护士小姐拿给她一封信,说是一个送她来医院的帅哥给的。

她打开了哥哥给她的那封信。

字字句句都是哥哥对她的关爱,纸上落下一颗又一颗泪珠,她抱着自己的双膝痛哭,哥哥还是选择谅解她,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瑞熙不喜欢自己出现糟糕的模样,可偏偏这几天她经历了人生中最不美好的时刻,头发散乱,肤色很差,是几夜失眠造成的结果。

她是爱漂亮的,她的人生也应该漂亮。

明明有这种自知之明,在医院走廊里她还是偶尔会回头看那一对对夫妻相伴而行,但也是,偶尔。

怀孕时候她的情绪多半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比如说现在,她在觥筹交错的夜吧,耳边都是嘈杂的音乐和形形色色的男女。

这些男女中,也许还会有跟她一样傻的暗恋着。

喝了一杯酒,想起不久前她搬了家,怕晏卓绝找到自己,躲避一个人还要换掉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样也好,她不要再耗费心力去挣扎要不要接宋律希的电话,宋家的人也找不到她。

“美女失恋了吧!最近一直看见你来夜吧。”

她第一次来这里,哪只眼睛看见她一直来?

古瑞熙摇了摇头,她还没恋过呢!真可悲!

“我失业而已。”

舞女点了支烟,自顾自的吞吐云雾,不怀好意看着古瑞熙,“有没有兴趣来这里工作?”

古瑞熙笑了,“我看上去很缺钱吗?”

舞女慢悠悠地盯着她的脸,“只是觉得你各方面还不错,而且你不是没工作嘛!”

所以,来这里工作吗?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白嫩,摸上去却粗糙,一双医生的手,可如今她却没有机会用它去救人。

“看见那个男人没有?”舞女不知道看见谁,移不开眼,一昧拍着古瑞熙要她也看看,人就是喜欢拉个同党。

她压根没兴趣看,脑海里都是晏卓绝的警告。

舞女带着激动的话语快要刺破耳膜,古瑞熙终于满不在意地回望过去,顿了几分钟后垂着眼睫毛,喷着酒气开口。

语气中夹着几分讥讽,“你刚来茗市吧!也不看看那人是谁!晏卓绝啊,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晏卓绝,鼎鼎有名的人物。看看就好。”

就像宋律希,她看看就好。

“你倒挺清楚?聊点他的八卦来听呗!”

古瑞熙醉醺醺地笑起来,八卦?

“他没有什么八卦,如果非得说有……大概就是她未婚妻吧,听说晏卓绝只有蓝芷颜一个女人,而且只爱这一个女人。”

而她爱的男人,也爱那个女人。越想越心疼,她往自己酒杯中加了酒。

舞女挑眉,“真的假的?我还不信,他也是男人,能抵挡住美色的诱惑?”舞女自说自话,扭动身体往一边走去,行动前还朝古瑞熙眨眨眼睛,是要她学着点。

古瑞熙把脸趴在吧台上,贴着冰冰凉的大理石,酒精燃烧着她的胃,她极不舒服地侧着头看那个骄傲舞女上前勾搭的技巧,挑逗,熟练。

古瑞熙忘了跟她说一句话。

“呵呵,招惹谁也不要招惹晏卓绝。”

眯着眼睛远远地看着吧台那边,男人毫不留情把酒倒在女人身上,她低低地笑。

因为他一句话,自己努力拼搏而来的工作变成泡影。

茗市人人知道蓝芷颜是他的心肝,她却帮着宋律希藏着那个女人,说到底,傻的还是自己。

晏卓绝,她忘不了他那天站在昏暗走廊里,目光渗人,手指指着自己,“古瑞熙医生,恐怕以后都要失去你热衷的事业了。痛苦吗?这种无力感是不是很难受?”

黑暗宛若他背上的翅膀,清冷的笑意溢出他的喉咙,冻结了呼吸。

她被通知离职的那天傍晚,才明白恶魔是不能惹的。

晏卓绝居高临下睨着脚下的女人,偏安一隅的温柔,循循善诱:“还是不打算告诉我?”

古瑞熙咬着牙瞪他,苦涩地笑出来,“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晏总只会用这种手段威胁一个女人,你也不过如此!”

晏卓绝轻轻扫视她的脸,嗤笑一声,“好言相劝你不听,还偏偏撞在枪口上,真是愚蠢。”

他挑着嘲弄的眼神,阴森不屑地勾着笑,“这只是开始,古医生,游戏我们慢慢玩……”

慢慢玩……

她忘不了他的语调,轻佻随意,如同千斤重压在她身上。

她却不敢反抗,只能躲在角落里哭泣。

在晏卓绝

眼里没有男人女人的区别,得罪他的人没有差。照他的规矩处理,这才是心狠手辣的晏卓绝。

既然蓝芷颜是他的软肋,那么任凭谁碰了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不敢告诉宋律希,虽然他有保护她的能力。

可是,一旦他出面,晏卓绝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们。晏卓绝要是知道宋律希是故意带走蓝芷颜,他容易善罢甘休吗?

所以,她不能说,只是现在她真的好想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眯着水眸,古瑞熙半清醒半迷茫之中,手不由自主拨通了他的号码……

男人醇厚的声音传过来,莫名传递一种安心。

她垂着眸子笑着,眼里孕育着泪花,“宋少校最近很忙啊,还记得我吗?”

平时她是不会这样同他说话的,今天有些醉意朦胧,远远看着那个狼狈的舞女愤怒朝她走来,她笑得更深。

继续朝手机道,“阿希,你的声音真好听,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再喊一次好不好?”

“……嗯,我没有喝醉,你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喊一次好不好?”她卑微地低着头,“阿希……”

未等来他的回话,手机碰的一声被打落,舞女气势汹汹站在她面前,湿哒哒的卷发贴在脸上。

古瑞熙盯着那部手机的几个字,通话结束。静默不语,手却慢慢拧成一个拳头。

舞女毫不留情狠狠地踩着那部手机,嘴脸嚣张:“故意害我出糗,不给你点颜色尝尝我就白混了这么多年。”

几个大汉猛地上前抓住古瑞熙,舞女冷笑,挥动纤长的手指,几个巴掌红彤彤地映在她脸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他,自食恶果了吧。”古瑞熙肿着脸,被揪着头发嘴角却还染着笑意,“他倒在你头上的那杯酒是你一个月的工资,你是不是该知足了?”

古瑞熙发了疯一样,舞女脸色越是灰暗,她就笑得越开心。

“我奈何不了别人,我还奈何不了你吗?”她打完一巴掌又是一巴掌,像是在解气。

古瑞熙被拉着着,身体,精神都似乎不是自己的,像一根大海里浮沉的稻草,毫无重量。

多么希望,有个人能救自己。

舞女狠毒放话,“在夜吧这种地方,被**很正常是不是?”

一种惊愕的表情突然出现在古瑞熙脸上。

当那些污秽的手触碰到她的那刻,古瑞熙疯狂地反抗起来,但无用的挣扎是徒劳的。

“不要碰我,滚开啊!滚开!”嗓子哑着喊出来,无论她喊得多大声多痛苦,通通淹没在劲歌热舞的喧闹之中。

几个大汉开始扯着她的衣服,古瑞熙发了狠咬上去,下一秒她就直接被踢中小腹,痛得不能喊出声。

她护着自己的小腹,脸色发白,额头开始冒出密汗来。

“住手!”

搁置在自己身上的手随着一声温润悦耳的声音收敛了动作,古瑞熙像孤苦无依的孩子,慌张地蜷缩成一团。

刚才还逞凶的一群人听闻来者的名声早已吓得闻风丧胆,慌忙逃去。

抬眸看时,一张英俊儒雅的脸再次映入她的眼帘,似是没有料到,或是惊吓过度,古瑞熙怔怔地看着他却忘了说话。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反应,竟屈尊蹲下,以一种俯视的角度昵着她。

几许流光映着他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多看几眼都连灵魂都会深陷。

漂亮的眼睛半眯着打量她,修长干净的手指随意撩了撩古瑞熙垂在额前的发丝,然后温柔地勾起笑。

“还真是狼狈啊,古医生,你这样怎么跟我玩?”

古瑞熙不作声,眼泪不觉流出来。

忽然,身上就多了一件带了点温度的西装,古瑞熙一惊,防备地看着他。

意识到她避开的动作,晏卓绝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我对你没兴趣。”

古瑞熙自知,晏卓绝是看不上自己的。但听到这句话时仍少不了尴尬,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她接受了那件西装,遮盖那些不堪,见他优雅起身,蛰伏在内心多年的自卑感隐隐作痛。

确实,她怎么努力,也比不上这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蓝芷颜跟眼前男人的气质几近相同。

她想起身,至少不愿矮人一等,但被踢重的那一脚疼得她无法直立。

张增瞥见晏卓绝眉峰紧蹙,会意忙上前扶了古瑞熙一把。

古瑞熙捂着小腹站在他面前,是他害得自己丢了工作,可救了自己又是另外一码事,该谢的总归要谢。

她微微张开发白的唇,虚弱开口:“谢谢。”

她想逃,晏卓绝又开了口。

“口头两个字太轻。”他的神情深刻地投过来,使她的目光顿时清醒许多,古瑞熙不是不知道他想要的“感谢”是什么。

见她不语,

晏卓绝淡淡笑起来,用手指弹去落在她肩膀上的灰尘,“古医生,何必让自己处在这种尴尬处境,你隐瞒的人我早晚会知道。高材生,据我所知你是资助生,努力了那么久不就想混口饭吃吗?为了一个人,得罪你不能得罪的人,值不值得?你自己掂量掂量。”

他微微俯身,在她低声问道:“告诉我,宋律希把我的女人带哪里去了?”

晏卓绝字字击中她的心弦,虽然手指力道轻似羽毛,但是宛若水面涟漪,以为不留痕迹,确是风浪的前兆。

他的笑,漫不经心,却吝啬温柔,偏于冷峻苛刻。

古瑞熙是被专车送回去的,途径偌大的时代广场,看见一辆绿色的军车气场非凡地经过。

换作平时,她定会目不转睛,只是现在她垂着眸子,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觉得心都是寒的。

“值不值得?”她想着晏卓绝的话,也同样问自己。

她痴痴地看着屏幕破裂的手机,期待着一部没电手机的来电。他有没有担心自己?他会不会在意自己?他现在在做什么?

宋律希,你是否曾在意过我一秒?

这一个月,宋律希等来了初恋的苏醒,蓝芷颜告诉他自己失去了记忆,他把她带回到宋可安的酒庄,亚娜里。

似乎,有关古瑞熙的一切化作一场梦,而他理所应当地以为,古瑞熙从此与自己分成两条方向各不相同的线,各自行走。

直到这一晚,她打来了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他莫名有些心疼。

那时候他想问她,“需不需要自己陪她去?”

被她打断的一句话,他想想自己最后也说不出口,在心里笑话自己,他的确很差劲,很糟糕。

可当电话又被莫名其妙掐断时,慌张犹如海上的浪潮,一层一层扑过来将他缠绕,古瑞熙那个女人!

当两辆车擦身而过时,对面军车内副驾驶座上高大的男人正疯狂地打电话,脸色阴沉得车内一片低气压。

古瑞熙挂下电话那刻,部队马上来了命令,要求他马上归队。

宋律希一边让人寻找她的下落,一面急着打她的电话,迟迟没有音讯。

“宋队……”下属用眼神暗示他,宋律希无可奈何扔了手机,深深叹气,接了来电。

结果就那么错开了,她坐在另外一辆车里,看不见他。

翌日古瑞熙到医院检查,孩子没事,她拿着检查单松了一口气,转角处,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穿着干净整齐的军装,带着军帽,说话铿锵有力,正在窗口取药。

一时间她忘记了移动。

那个女人取了药,觉察有人在观察自己,也望过来,眼中震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她的确比古瑞熙平静得多,走过来的时候步履稳健,眼神落在她身上,“古瑞熙?我没记错吧。”

瑞熙看着她,记忆中想起余晓指着她说自己是第一百零一个资助生那句话。

“好久不见,有没有空喝杯咖啡?我请客。”

末一句话,像是故意添上的。

古瑞熙答应了她,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有人在弹奏钢琴,舒缓彼此沉默的气氛。

余晓坐姿端正,抿着香气浓郁的咖啡,勾着讥诮的微笑:“怎么不喝?不喝胃口?还是喝不惯这么贵的东西?”

她无所谓地应答,“喝不惯是真,从小我就喝不惯。但余小姐应该多喝点,这东西能抑制哮喘。”

余晓一听,顿时脸色铁青,她确实有哮喘,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紧握。

古瑞熙扫了一眼她的手掌,叫来服务生,“我的确喝不惯这种东西,给我来杯橙汁吧。”

一听她点了一杯廉价到不能再廉价的橙汁,余晓心里平衡了些。

“古瑞熙,真不知道像你这种人在骄傲什么劲。”余晓继续饮了一口咖啡,笑得猖狂。

“你知道哮喘有什么并发症?”她捕捉到余晓眼里重现的慌张,“你的手掌呈现紫红色,合理推测是,你可能有心脏病。”

余晓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变了变,恨不得把咖啡泼到她脸上,“古瑞熙你敢诅咒我!”

“作为一个医生给你的建议,希望你能重视自己的病情,不要讳疾忌医,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不要拿别人的尊严开玩笑!”她饮了一口橙汁,慢慢站起来,眼看就要离去。

“猫哭耗子假慈悲!”余晓冷冷说。

“随便你怎么想。”她亦不想多做解释。

余晓见她毫不介意的模样,故意想激怒一个人她却不为所动,心里不免又气又恼,于是又道:“呵,古瑞熙你真虚伪。对,你不仅虚伪你还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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