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办公室的许清远有些浑浑噩噩的,从过年回来之后他就猜到了,那段期间妈妈一直跟他兴高采烈的汇报情况。
他站在迎风口处,突然很想抽烟。
给张然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人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张然跑得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的喘着气:“远哥诺,你的烟。”
他发现远哥不仅仅不是好学生,尼玛,玩得比他们这些不良学生还要厉害。
还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就是人面兽心的家伙啊!
两人靠在教学楼的后面,除了头顶的路灯什么也没有,还是个没有监控器的死角。
许清远并不是怕监控器,而是因为这里没有人而已,远离了喧嚣。
懒洋洋的靠在墙壁上,点燃了烟,正要放在嘴里面的时候突然想到那天的场景。
小姑娘把他的香烟从手里面拿了过去,眼中都是心疼的模样,轻轻的掰开他手掌心,吹了吹。
他瞅着自己的手掌心,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把烟按灭了。
张然不解:“远哥,你不抽了?”
“嗯!”
抽个锤子,一想到小哑巴那眼神,水汪汪的看着你,也不说话,也不会券他不要抽烟,更加不会反对。
可那双眼睛,就足以让他的所有防备全部瓦解了。
心里面很烦,却不想抽烟了。
想亲她,很想。
宣泄心中的烦躁。
就好像第一次亲她的时候一样,明明只想浅尝辄止,谁知一发不可收拾,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远哥,你有心事啊?”气氛有些沉默,张然觉得不自在。
怎么感觉远哥有一些……惆怅啊!
许清远斜睨了他一眼:“没什么。”
“哦……”张然:“那远哥……我先回寝室了,你要一起吗?我们寝室今天晚上开聚会,这还是咱第一次住校呢!”
这不是大哥在哪里,他们就得在哪里嘛?要不然的话他不会住进来的。
许清远横了他一眼:“安分一点。”
他嫌吵得荒。
张然挠挠头憨厚的笑了笑:“保证不给远哥惹麻烦。”
许清远没说话,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个晚上许清远辗转难眠,他们寝室都是他们班的人,也没什么交集,他也没怎么说话,倒是下铺的男生问了一句。
“许清远,你家哪里的?”
许清远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杭州。”
剩下的就是他们杂七杂八的议论声了,一群人讨论着些他毫不关心的问题。
他戴着耳机,打开手机的时候就看到仲晓初给他发的信息。
仲晓初:晚安。
他抿唇一笑,快速的打了几个字:晚安。
我的宝贝。
江浩坐在床上,就在他的对面:“哎!许清远你怎么突然想住校啊?难道是为了仲晓初?”
他们刚刚的话题就说到了班级里面的女生,其中也包括了仲晓初。
在高一刚刚开学的时候,大家都关注着班级里面的女生,长得好看的都有加联系方式,也想过那个女生会早恋。
这其中仲晓初绝对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许清远听到这话摘掉了耳机,坐直了身子,淡漠的看了一眼:“是啊!”
众人:“…~”
“对了,许清远,我们学校今年有一场篮球联谊,你要参加嘛?”
“不会。”
远哥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甚至理直气壮的。
众人面面相觑没在说话。
殊不知这人初中的时候那叫一个牛逼。
………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许清远就在楼下等着仲晓初了,小姑娘起得很早,只是总觉得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她揉了揉眼睛,大早晨的雾气腾腾的,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反向,他把人扶稳站好,眉头紧锁:“又熬夜?”
她抬起头来,很是无辜:“睡不着。”
怎么睡都睡不着,脑子总是非常的清醒,闭上眼睛也能一直睁到凌晨两三点。
然而高中的上课时间又很早,六点半就上课了。
对于她而言,一到早上就起床困难了。
“是不是做噩梦了?”第一次抱着她睡觉的时候,她就非常的没有安全感,渐渐的抓住他的衣服,脸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害怕得哆嗦,眼中还带着泪水。
仲晓初乖巧的摇摇头:“没有,就是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
许清远再一次怀疑她有抑郁症,甚至还有一些自闭症。
他担心的就是这个,仲晓初伪装得太好了。
太坚强,太倔强了。
他心疼。
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关系,慢慢的就会睡着了,我们先去吃早饭好不好?”
没关系的,他还在的,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仲晓初很乖,跟着他去了食堂。
大早上的食堂也没什么人,现在也才五点半。
“我说然哥,咱们没必要吧?”
“你懂什么,这叫贴身保护,随叫随到,万一远哥有啥事需要咱们呢?”
十三班的人,全体宿舍,四个人,以张然为首的,大大咧咧的朝着食堂进军,那叫一个壮观。
高一的人都知道十三班,大家都非常识相的没有去招惹,只是在排队的时候有了些小插曲。
那小女生楚楚可怜的看着插队的人:“你们……怎么插队啊?”
张然高傲的双手叉腰:“劳资插队是你的荣幸。”
旁边的人都有些唏嘘不敢说话,谁让张然的爸爸是学校的投资人呢!别说是老师了,校长都对他不管不问的了。
坐在不远处吃饭的许清远眉头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是福还是祸的时候,张然就带着他的一众兄弟端着刚刚买好的饭菜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远哥早。”
整齐划一的声音吓得仲晓初筷子上的饺子掉在了桌子上。
许清远虎躯一震。
下一刻张然又扫了她一眼,再来了一个鞠躬:“嫂子早。”
食堂里面的其他学生,一时间大家跟看鬼一样的看着张然他们。
许清远更是眉心一跳,瞥了一眼浑然不知的仲晓初,还处于呆萌的状态,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滚。”
张然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挠挠头,不解的带着人灰溜溜的朝着后面而去了。
他还是不能理解的闻着他的这一群兄弟:“远哥是不是讨厌咱们啊?”
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好端端的让他们滚呢!
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其余的三人摇摇头:“远哥比较低调,然哥你没发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