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又急又气,挪动不得半分。下意识朝萧寒沐的唇上咬了一口,力道不轻,铁锈味很快便充斥在口腔内。
萧寒沐倒也没怎样,起身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流砂赶紧系好衣服。觉反正是睡不好了的。无意朝窗外一瞥。
眼线吗?看样子是太后安排的。她老人家那么爱偷窥自家儿子的那什么吗?
刚刚拿被子的时候,好像看见紫檀架子上放着一盒子药。应该会有金创药的。
流砂拿下一瓶药,径直走向萧寒沐。此时的萧寒沐正在看书,直至感受到一股药香萦绕在鼻尖,才发觉此时流砂正坐在自己的身旁。任由流砂给自己涂抹着药,萧寒沐的视线又转移至书上。她没在意什么,自己也不必那么拘束。
帮萧寒沐上好了药,流砂将药瓶塞好。望向萧寒沐:“刚才的事,可能我有些误会,对不起了……”o
萧寒沐仍旧望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地启齿道:“这不是帮你。”
流砂也知自己是自讨无趣,悻悻地将药放回到架子上,仍旧倒回去睡觉o
***
再次醒来时,马车外已经吵成了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漫着,久久不见消散。
流砂刚准备起身,一把长剑直直的从马车外穿过来,在流砂的脸上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好险,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命丧黄泉了。流砂舔了舔嘴角上留下来的血液,铁锈味让她的眸子一瞬间便得猩红了起来,好久没有这种嗜杀成性的感觉了!
一个黑衣人跃了进来。很好,你的死期到了。流砂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直直的朝黑衣人刺去。只见黑衣人向窗外倒去,脖颈上的大动脉被割破了,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流砂拿起手帕细细地擦着手指,随后也一同丢出了窗外。
正当此时,一个人闯了进来。冥涵。
“你怎么样?受伤了吗?”冥涵的语气明显有些着急。
流砂浅笑:“我用的着你管吗?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关?”
“砂儿,我……”
“见过皇后娘娘。皇上派我保护您。”一袭黑袍的侍卫走了进来,朝流砂行了个礼。
“本宫无碍,你且向皇上禀告。”随即转身,望向冥涵:“承蒙大将军照拂,本宫无碍。你回去看看蓝珠姐姐。毕竟新婚燕尔,本宫也无意打搅。”
流砂如此一说等同下了逐客令。没拆了冥涵的台,倒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她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惹毛了她,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冥涵也有自知之明,对于海蓝珠一事,他辜负了两个人。流砂于他如此,必定是伤心。于是跳下了马车。
流砂回头望向归已,挑眉,问道:“怎样?替你主子监督我?”
归已一张冰块脸纹丝不动,双手抱着剑跳下了马车。
***
此刻,萧寒沐与宿默笙正在下棋。萧寒沐执黑棋,宿默笙执白棋。
宿默笙望着萧寒沐,笑道:“不担心你的皇后会跟别人跑了?”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语毕,萧寒沐将手中的黑棋落在棋盘上。
“妈的,输了。你耍诈,引开我的注意力!”
萧寒沐拿起手边的茶喝了起来。他的皇后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