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逻辑?他放过那经理,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不过徐士晋还是答应了他这无理的要求,利落道:“你说!”
朗于异看向地上的尸体,说:“一天之内,给我查出这人是谁派来的。要是查不出,我就当做这人是他指使的。”说到最后,朗于异又举起手,指着那经理的脸庞。
经理瞬间吓得腿软。
为了救这经理一命,徐士晋答应了:“行,没问题。”
听到徐士晋答应,朗于异愤怒顿了顿衣襟,转身走了。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大概是因为徐士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他对着干吧?
徐士晋是这么觉得的。
目送他走后,徐士晋来到了经理跟前,问:“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救了我。”经理低声答谢。
“不用谢,因为我也有事要你帮我。”徐士晋微微笑道。
为了报恩,经理忙问:“什么事?”
“你刚刚提到一个人,叫阿琛。我想知道,那个阿琛住在哪?”徐士晋打算顺着这条线索去查。
经理立即把阿琛的地址及联系方式给他。
拿到后,徐士晋随即动身,离开这家餐厅。
他刚出来,就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门外的马路边上。
车上下来几人。带头的人,正是安德鲁。
一见到徐士晋,安德鲁就走过来,问:“徐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来吃饭!”说话间,徐士晋意识到,安德鲁带人过来,应该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安先生,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
安德鲁却拦住他,问:“慢着!里面是不是发生了命案?刚刚是不是有人想杀朗于异,结果谋杀未遂,服毒自尽?”
徐士晋明白:自己要是予以答复,必定要去作证。
他现在可没时间去当证人,于是回答说:“我不是很清楚。”说完,他转身就走。
想到他的身份背景,安德鲁也不敢强求他配合,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这。
拿着经理给的地址,徐士晋找到了阿琛的住处。
徐士晋站在门口,敲了几次门,却都没人开门。
无奈之下,他只好拨打了阿琛的手机号码。
让他想不到的是,阿琛的手机铃声竟在房内传出来。
这就意味着:阿琛极有可能是躲在里面的!
想着,他一脚踹出,夺门而入。
刚进来,他就看见一个人躺在那血泊中。
那人的脖子上,还有一道伤口。
换做一般人看到这副场景,估计吓得不敢查下去了。毕竟,这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杀人嫌疑。
徐士晋倒是不慌。他脱了鞋,冷静的走了过去,蹲在身体旁边一块干净的地方。
从血液的凝固程度,他看出这人的死亡时间,大概在4个小时以内。而整个尸体上,也只有脖子上那一道显眼的伤口。
查看完,起身后,徐士晋又往屋里面走。
他来到卧室。
只见床上摆着一个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
他走了进来,看到行李箱内有一本护照。
于是他放眼看向床头柜。只因床头柜上有一包纸巾。
他从中抽出了一张。
利用这张纸巾,他拿起护照,翻看起里面的内容。
看过后他才确定:外面的死者,正是阿琛。
顷刻间,事发经过在他脑海中被还原。
凶手八成是认识阿琛的,否则阿琛不会在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去开门让他进来。
在脑海中还原过大概的经过后,徐士晋放下护照,回到了客厅。
他拿起了阿琛的手机。
不过因为手机有密码锁,他查看不了手机里面的内容。
为了救那经理的命,他将阿琛的手机揣进了衣兜里。
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打扫干净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带上门,离开了这里。
拿着手机,他来到公寓,找到妹妹徐熙儿。
徐熙儿也算一个电脑高手了。
而且就算她不行,她还有一群在电脑方面,造诣比她更高的朋友。
找到合适的数据线将手机连接电脑后,徐熙儿下载了一个软件,成功破解了手机密码。
“哥,搞定了!”
“这么快?”徐士晋诧异的接过徐熙儿递来的手机,开始查看里面的内容。
徐熙儿好奇的凑了过来,问:“哥,这手机不是你的吧?”
“别问那么多,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救人。”
“哦!”发现哥哥为了自己和王狗蛋负伤后,徐熙儿恢复了乖巧懂事。
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查看后,徐士晋发现了两个有用的信息:
今早快七点的时候,阿琛给一个没标注的号码发了个英文单词“ok”。这个号码的主人,有很大的嫌疑。
另一个则是几张三人合照:照片上除了阿琛,及今早那个杀手,还有一个女孩子。所以那个女孩子,没准也知道什么事情。
徐士晋先是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
“喂,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女声。
为了引出这个女孩,徐士晋谎称道:“我是阿琛的债主。他之前跟我说,要是联系不到他,那就打这个号码要钱。”
果不其然,这女孩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爽快的问道:“他欠你多少钱?”
“也不多,就五十万。”徐士晋之所以说出这个数目,是担心把数目说小了,她直接去存。那样,想找到她就有难度了。
她也是挺聪明的,说:“行!不过我可以分期存给你吗?每次存五千,每天存五万!”看样子,她是要换着银行去存,避免被人发现她的身份。
徐士晋当然不答应了:“怎么那么麻烦?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见面,你带现金来还我吧?”
“行!”女子爽快的答应了,“今晚十一点,辛菲公园见。”
“那么晚?”徐士晋觉得她要搞事情。
“因为今晚我要加班。”
“行吧行吧!”说完,徐士晋随即挂断电话,舒了一口长气。
徐熙儿听出哥哥要去见坏人,瞬间担心起来,问:“哥,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说话时,徐士晋心想: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可能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晚上十一点,他准备来到公园外赴约。
等到十一点零五分,他才看见一个身着灰色风衣的女子,匆匆赶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