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圆形的拱洞,洞高一丈有余,宽两丈左右,这么高的洞窟,钻进一只大象都可以。
左天佑好奇的打量着洞窟,右手拿着树棍,迈着步子就走进洞窟,一进洞窟,左天佑发现这里还另有洞天,里面的空间竟然有一座宫殿那么宽广。
左天佑四下大量一番,洞窟深处发现一处水池,水池上还飘着几朵不知名的植物,再往里看,左天佑眼睛就定住了。
“哇,好帅的宝剑。”左天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水池中央的一块巨石上。
巨石高约丈许,黑漆漆的如碳似墨,巨石上苔藓丛生,绿油油的,看上去生机盎然,再向巨石顶端看去,那里并排插着两把宝剑,这两把宝剑一把明亮似月,在这个幽深的洞里也能发出射人的寒光,一把浑身漆黑如墨,浑身不发出一丝光芒,远远看上去黑不溜秋的,丝毫不起眼。
“好剑啊。”左天佑一个轻越,脚尖在水池中的植物上一点,再次荡飞出去,左天佑轻功不错,这一荡已经来到巨石边上,双手成爪,狠狠的一抓,抓住一把苔藓,双臂一用力整个人就像壁虎一样爬上了巨石。
到了巨石之上,左天佑终于看清楚了这两把宝剑的真正样貌。
左天佑左边的是那把明亮之剑,这把剑剑身一半没入巨石之中,不能观看其全貌,但是从露出来的部分就可知道此剑不凡。只见此剑通体为银色,剑柄银蓝色,刻有花纹,剑身银白耀眼,仔细看可看见星斗映其上,左天佑看了看伸出手指想要触摸一下这把宝剑的剑刃,可是手在离剑刃一寸的地方竟然被割破了。
“好剑,锐利无双。”左天佑眼睛一亮,由衷赞叹一句,并不在意手上的伤口。
左天佑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把锐利无比的宝剑,不肯离开分毫,这样看着看着左天佑突然发现了什么,只见左天佑慢慢蹲下身子,用手拨了拨石头上的苔藓,这一拔,左天佑就看见下面的一行小字。
“剑名:七星龙渊。吾剑魔左河今与剑仙夏飘远决战与白鹤山上,决战十天十夜,惜败一招,今藏剑与此洞之中,今生不在用剑。”左天佑用手拔去苔藓,轻声念叨。
与此同时,洞外大当家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画面中是两个青年剑客,一人身穿黑衣,手中却提着一把银剑:另一人白衣胜雪,手里却拿着一把漆黑的宝剑,二人彼此背对着,大约过了十息,那个身穿黑衣的剑客突然眉头一皱,拿剑的右臂开始不自主的颤抖,一条血线从胳膊上流了下来。
“惜败一招,永不用剑。”黑衣剑客是个执拗的人,说完这话就用宝剑在巨石上刻下一句话,并且把宝剑轻轻的插进巨石之中,干完这些,黑衣剑客竟然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就好像跟挚爱之人分离一般,简直痛不欲生。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大当家这时摸了摸自己的右臂,眼中泪水轻轻的溢了出来,嘴里呢喃道:“龙渊啊,我的龙渊……”
左天佑看了看地上的字,然后看着龙渊宝剑感叹道:“龙渊,好名字,更有一个好主人。”
左天佑说完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龙渊宝剑竟然轻微的颤了颤。
左天佑好不容易才把眼睛从耀眼的七星龙渊上移开,转而开始打量另一把漆黑如墨的宝剑。
这是一把黑剑,长四尺有余,剑身漆黑如墨,但是仔细观察却有很不明显的龙纹,剑柄与剑身成十字行,剑柄处是用不知名麻丝缠绑着的,看上去普通但却很大气。
“这也是把名剑啊。”左天佑仔细打量这把宝剑,越打量越觉得顺眼,越打量越看出这柄剑的不凡。
这是一把很低调的剑,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这把剑的优点,可是如果你懂剑,并且用心看了,你就知道这把剑到底多厉害了,低调霸气,就是这把剑的写照。
左天佑看着这把剑一时之间竟然两难了,这两把剑都太好了,七星龙渊剑锐利无双,这把黑剑低调霸气,这简直太不好选了。
左天佑挠了挠脑袋,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很快左天佑又发现自己有事做了。
“哎呀,光愣神了,快看看这把剑下面写没写字。”左天佑拍了拍脑袋,伸手就开始在这把黑剑下面扒拉,别说,这一扒拉还真让左天佑发现了一行字。
“剑名:湛泸。大战结束,侥幸胜之,然今寿命无多,余事未了,故拜托左河贤兄照顾吾儿,以剑立誓,感激不尽。”
洞外,大当家喝了一口酒,脑海中再次浮现一处画面。
“左河兄你这又是何必呢,胜负不过一时,你何必弃宝剑而不用呢?”黑衣剑客看着插进巨石的龙渊剑嚎啕大哭,一旁的白衣剑客却开口劝道。
“败就失败,我自从出师门,大小决斗五百余场,无一败绩,今败于你手,自当信守承诺,封剑不用。”黑衣剑客并不领情的说道。
“可是……”白衣剑客还要再劝。
“无需多言,夏飘远你不必如此,我左河是谁,哪怕不用剑我也是顶天立地一汉子。哈哈哈……”黑衣剑客说完这话竟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好,左河兄不愧是东方第一剑客,剑魔之称名不虚传。”白衣剑客看见黑衣人如此洒脱,不由大声赞道。
“剑魔之称无需再提,剑已封,魔已死,世间再无剑魔,我决定在这里定居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老二,老白,把酒抬进来。”
夜晚月上,山洞中,横七竖八醉倒了好多人,这时黑衣剑客跟白衣剑客各自坐在巨石的两头,喝着酒,想这事。
“左河兄。”
“啊。”
“我想求你个事。”
“你求我,什么事啊?”
“左河兄,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办,估计回不来了,我有一独子放不下,想让左河兄帮忙抚养成人。”
“我?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咱们可是敌人,我怎会抚养你的孩子。”黑衣剑客好像听到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
“不你会的!”白衣剑客听了黑衣剑客的话却十分驽定的看着黑衣剑客,黑衣剑客闻言也把目光投向白衣剑客。这一刻四下无声,其实有时候敌人也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