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中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眨眼间又过了数千元会,在这期间龙、凤、麒麟三族重蹈凶兽一族的覆辙,想称霸洪荒,三族大战打的东面大陆断裂,天道降下罪责。
祖龙化作东方圣兽,占据四象中的水象,又占据五行中的木灵。
祖凤化作南方圣兽,占据四象中的火象,又占据五行中的火灵。
此前带着族人隐匿的白虎族长,早已成为西方圣兽,占据四象中的金象,又占据五行中的金灵。
祖麒麟刚欲发出天道誓言,却又被北海中的玄武抢了先,玄武化作北方圣兽,占据四象中的地象,又占据五行中的水灵。
祖麒麟万分无奈,只能以身躯化作麒麟崖,永镇洪荒东部地脉,又占据五行中的土灵。
三族大战刚结束,又起了道魔之争,罗睺与鸿钧都想成为洪荒第一个混元大罗金仙,占据先机,将洪荒掌握在自己手中。
罗睺在祖龙三人融入天道后,现出身形,欲借三族大军,将自身推上混元大罗金仙之境,却被鸿钧带着太极道人、阴阳道人与乾坤道人阻止。
随后几人爆发大战,罗睺用出诛仙剑阵,这套灵宝着实厉害,罗睺甚至凭这剑阵可与混元大罗金仙境的存在周旋。可就在罗睺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鸿钧用命运秘术在太极三人的帮助下将此阵破去,随后四人追杀逃跑的罗睺,直至追到洪荒西部,罗睺自知自身无法逃脱,发出天道誓言:“以洪荒西部灵脉为引,以我之身躯身化魔道,从此道魔不两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罗睺将洪荒西部地下的灵脉引爆,自身身化洪荒魔道,鸿钧见势不对,早已远远撤离,但太极三人却陨落在了地脉爆炸之中,鸿钧上前将三人的灵宝收起,面色阴沉如水的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良久之后,拂袖一甩,身影消失不见。
龙、凤、麒麟三族因为三族大战,已是损失了不少族人,随后又经历了道魔之争,被罗睺诛仙剑阵殃及,更是伤亡惨重。
烛龙与应龙带着龙族返回东海,祖凰带着凤族返回洪荒南部,永镇不死火山,麒麟一族更是凄惨,族人所剩寥寥无几,麒麟族长老只能带着余下的麒麟族人躲藏了起来。
此前麒麟族为掌控走兽一族,所施手段早已把走兽得罪,如今再不躲起来,怕是麒麟族就该消失在洪荒历史长河之中。
三族自此之后,不再过问洪荒之事,就此消隐。
时空圣地内,出关的时空之主观看完洪荒中发生的事情后,挥散面前的方镜,口中说道:“已是过了道魔之争了吗。”
其他几人还在闭关,黑暗魔神吞噬了光明法则核心后,其周围光明与黑暗虽清晰对立却又暗暗交融,看来从光明法则中领悟到了很多,使之两者互补,此时看其气息似在突破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巅峰,倒是一下子突破了好几个台阶。
时空之主坐在湖泊旁,看着平静的湖面,不时有鱼儿从湖中跃出,在空中舒展着身姿,带起的水花在头顶太阳的照耀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随后又落入水中,使得湖面荡起一阵阵涟漪。
超脱?何为超脱?又该如何超脱?
时空之主眼睛凝视着湖面,脑海中沉思,不知什么时候,一颗淡蓝色的球体从蒙尘已久的记忆深处浮现,印象渐渐清晰起来。
“地球”
时空之主嘴中轻声低语,脑海中霎时如幻灯片一般,从被福利院收养,儿时唯一的玩伴,与玩伴的分离,疾病发作被退学,自学拿到学位,赚到第一桶金时的开心,再到充满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最后镜头停止在了眼角的那抹泪痕以及窗外那片飘落的寒梅。
“她,还好吗?”
时空之主目中流露出怀念,随后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高余亿万丈的身躯消失不见,随之出现的是一位身高六尺,面容清秀俊逸,身材匀称,眼睛清澈见底,脸上挂着淡淡笑意,一双眼睛也是因笑而呈现月牙状的男子,头发微长但不及肩,一身现代化的衣服,身上散发着温润如玉的气质。
这般样貌,若不是身处混沌中,而是在地球的话,相信会有很多姑娘愿意结识。
时空之主打量着自身前世的样貌,没了病态的苍白以及弱不禁风,倒是看着舒服多了,随后留意到微长的头发,轻轻打了个响指,头发便梳拢了起来。
时空之主撕开一道时空门户,身影踏入其中不见。
2019年的华夏,此时正是夏天,太阳高挂空中,炎热的天气使得热浪席卷,路上的行人口中不时吐槽今天的温度。
云州市某孤儿院附近,一男子好似凭空出现,但周围人并没有察觉到这幕诡异的行为,仿佛男子本来就存在,甚至有路过的姑娘目光在男子身上不住停留,不时暗暗指着男子与身旁朋友窃窃私语,男子目光转动,打量着四周。
这名男子正是从混沌中回到了地球的时空之主。
时空之主迈步向孤儿院走去,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我好像已经死了,突然出现在老院长面前,该如何解释?”
时空之主突然想起来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去世了,顿时面露苦笑。突然,其眉头微微一挑,好似发现了什么,身影消失在原地。
云州市南山陵墓,时空之主现身在一颗树后,看着前方站在一块墓碑前的姑娘。
姑娘蛾眉皓齿,鹅蛋般的脸型,似樱桃的小嘴,一头及腰的长发,水汪汪的大眼睛,身材欣长,气质清纯,端的可说是极为漂亮。只是此时姑娘面上的两行清泪以及通红的眼眶,叙说了其此时的伤心、难过。
“还记得你小时候说的话吗?”
姑娘凝语抽噎,嘴中含着哭腔,断断续续的说道。
躲在树后的云歌,听见此话,脑海深处回想起一幕幕场景。
福利院中,食堂门前的空地上,一群孩童在欢快的做着游戏,唯独一个小男孩独自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们嬉戏,眼中含着羡慕。
“你怎么自己坐在这里,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游戏?”
正在男孩看的出神的时候,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对着他问道。
“我身体不舒服,老师说我不能跟他们一起玩。”
小男孩闷闷不乐道,随后对着身旁的女孩问:“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
“对啊,我们的福利院被拆了,所以我就到这来了。”
女孩的声音犹如一阵铜铃,即使说到对于自己来说算是家的福利院被拆时,也是笑嘻嘻的,只是眼中隐藏的落寞,并没被身旁的男孩注意到。
“我叫樊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歌。”
“你生的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老师没跟我说。”
“我们出去转转,怎么样?”
“去哪?”
“就是外面。”
“外面很危险,老师不让出去。”
“不让他们知道,我们就出去一小会就回来。”
“那也不行,我们两个小孩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会有危险的。”
小云歌摇摇头,坚决不同意。
“你怎么跟个小大人一样,真没劲。”
小云歌只是笑笑,没说话。
从此樊雨与云歌两个小家伙便成为了好朋友,每天几乎形影不离,直到那天的到来。
一对夫妇来到孤儿院,想要领养一个小女孩,最后看中了活泼可爱的樊雨,当得知自己要离开福利院时,樊雨问:那云歌呢?
院长告诉她:云歌要继续留在福利院。
樊雨问那对夫妇,可以把云歌一起带走吗?两夫妇微微考虑后,觉得多领养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再加上小云歌也看着乖巧,就打算同意下来。
但当得知云歌身患先天疾病的时候,两夫妇说什么也不同意带上云歌。樊雨见云歌不能跟自己一起走,嚎啕大哭,说什么也不愿意。
两夫妇没有办法,找到院长,院长思来想去想到云歌,院长知道云歌虽小,但十分懂事,让云歌去劝导樊雨。
最后云歌哄了樊雨半天,并承诺经常给她写信,不会忘了她。
“那你会来找我吗?”
小樊雨睁着哭红的大眼睛,对云歌问道。
“会的,一定会的。”
小云歌肯定的点点头。
“那你会把我忘了吗?”
“不会”
随后小樊雨便被那对夫妇接走了,自小樊雨走后,本来就比较少言寡语的小云歌,性格变得更加的孤僻。
小樊雨刚离开的两年间,两人之间每周都会有书信往来,随后那对夫妇带着樊雨搬家了,云歌寄的信再没了回音。
后来从院长那得知,樊雨搬家了,云歌便没再给樊雨寄过信,直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