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西戎兵听得,立即上前将扎西伽马和他的兄弟打翻在地捆绑起来。
林晴见扎西伽马20人被绑,冲着巴不愣登道:“事情由林晴一人引起,把他们放了,本姑娘跟你们去……”
巴不愣登冷笑一声:“说得比唱得好听,把他们放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带走!带走!统统带走……”
扎西伽马和林晴重新落入巴不愣登之手,张明山却一路顺风,干掉东城门上的哨兵后顺利上了老爷岭。
张明山和兄弟们赶到老爷岭,却不见扎西伽马和林晴,知道情况有变,匆匆赶到镇魂关南门打探消息,方知林晴扎西伽马一行被巴不愣登擒拿。
巴不愣登擒拿了林晴和扎西伽马一行20人,禁不住扬声大笑:“林姑娘就是有十八条腿,也逃不出本将军的铁笊篱!林晴你杀死乔治叟使末将失去一个精明的军师,接下来末将要为乔老爷报仇!”
巴不愣登对林晴说着话,又转向扎西伽马道:“你个番狗,大戎国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跟汉人造反?明日本将军就在镇魂关外设下刑场,将尔等一个不留地处斩示众,以儆效尤……”
一轮红日从东山那边露出光鲜的脑袋,大盘山被辉映得一片光亮。
地处老爷岭下的镇魂关,此刻正处在一片肃杀之中。
林晴和扎西伽马一行20人昨天晚上在南城门被巴不愣登擒获后,关进西戎兵临时设立的牢房中。
牢房坐西面东,三间大的房屋,开着一扇老大的窗户。
太阳的光线从窗棂中透射进来,昏暗的牢房顿时明亮起来。
扎西伽马和20个兄弟顺墙躺着,一个显得萎靡不振,时不时地发出阵阵叹息。
目视着20个被囚禁的汉番兄弟,林晴禁不住泪流满面。
说白了,20个兄弟全是因为林晴才身陷牢笼,林晴觉得愧对他们。
突然,林晴双膝跪倒,向20个弟兄磕头,一边说道:“是小女拖累了大家,若不为林晴,弟兄们恐怕不会被巴不愣登抓获!”
扎西伽马见林晴这般大礼,慌忙跑上来扶起她道:“姑娘这是怎么哪?兄弟就是不为你,也会走这条路的!”
扎西伽马说着,挺挺精神道:“我们都是被西戎人抓来的,在西戎军营,汉人和番人不能和西戎人同吃一锅饭,同寝一间屋。西戎人总以为他们是正统,对汉人和番人非打即骂,这样的处境,不逃跑才是傻瓜!”
一个叫张十五的汉人说:“姑娘不要自责,我们几十个兄弟早就想逃出狼窝,正好你给提供了一次机会。被抓住没有什么,大不了一死,20年后,老子又是一条汉子……”
话没说完,便听喝喊声从外面传来:“押解犯人赶赴刑场!”
话音一落,便见几十个如狼似虎的西戎兵冲进牢房,将扎西伽马20个男人五花大绑,押往刑场。
扎西伽马一行走后,两个兵士过来要绑林晴,被林晴扇了两个耳光。
两个兵士不知所措,林晴怒不可遏地骂道:“姑奶奶也是你们动的?将巴不愣登喊来,姑奶奶有话说!”
两个军士眼巴巴看了林晴一阵,一个留在原地看着林晴,一个急忙去喊巴不愣登过来。
林晴见巴不愣登在镇魂关外设了刑场,要对她们动刑,不禁心慌意乱。
倏儿,她灵机一动:死马就当活马医,何不拖延时间,等待秦天回来?只要秦天带回冲锋枪,巴不愣登这帮龟儿子就蹦达不了几下。
因此,林晴才唱了上面那一出,让军士喊巴不愣登过来。
巴不愣登很快赶过来,一见林晴,神情严峻地问:“女南蛮,死到临头,有什么话要讲!”
林晴定定神儿,不屑一顾地看看巴不愣登,道:“将军要处斩本姑娘,可要给个理由呀!”
巴不愣登一怔,忖道:这个刁蛮女子,死到临头还提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题,真是岂有此理!
心中想着,嘴上便说:“找理由还不简单得像一?一麻袋理由本将军也能给你找出来!”
巴不愣登顿了一下,接着道:“你杀了军师乔智叟,伙同张明山叛逃,这不是理由?”
林晴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这事天王和关置使知道?”
巴不愣登一惊,嘴里呐呐着:“这……这……”
林晴见巴不愣登吱吱唔唔,立即反唇为讥道:“本姑娘投奔西戎天王而来,还在贺州城给天王储备了大量金银珠宝,你不经天王同意处斩本姑娘,天王能饶恕你?”
巴不愣登一怔,手按脑门思索一气,突然说道:“天王知道又能怎样?你杀了乔智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林晴讪笑一声,重复着巴不愣登的话:“杀了乔智叟?”
林晴义愤填膺:“这老东西该死,他非礼本姑娘,杀他才是天经地义!”
林晴深深吸了两口气,接着道:“倘若老东西非礼你的姐妹,她们杀了老东西,难道你也要处斩……”
巴不愣登无言以对,可一想到乔智叟之死,想到四五十个汉、番兵士叛逃镇魂关,心中的怒火便熊熊腾起,不屑一顾地对林晴道:“不要花言巧语蒙混过关,不杀你,末将就对不起死去的乔老爷子!不杀你,末将岂能平息心中的愤怒……”
林晴轻蔑地一笑,道:“看来巴将军是黔驴技穷,才拿本姑娘和20个汉番兄弟开刀!”接着,郑重其事地说:“将军真的就不怕天王回来给你找事!”
巴不愣登神情亢奋:“不要再拿天王压末将,要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是歧国奸细,杀了你,即便天王回来,也不会怪罪我的……”
太阳升起半空里了,镇魂关外一片明媚。靠城墙的一块平地上,搭起处斩台,处斩台一周际,站了几排执戟持枪的西戎军士。
镇魂关原本是歧国城池,附近村庄的村民也都是歧国子民。
可是为了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巴不愣登让军士将村庄里的老百姓全都驱赶过来,目睹处斩犯人的全过程。
携儿带女,托老扶幼的百姓,在西戎兵的长枪、横刀威逼下,从四面八方涌到镇魂关,在距离刑场三四十丈的地方站定,提心吊胆地瞭望肃杀、森然的处斩台,心想不知什么人要在这里遇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