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和和赵圣、田五、吴星等人没有追击,一起商议。
钟和道:“后院和中院都没发出求援信号,贼人不可能闯入。发出撤退哨音似是从西首传来。”
这时一个蒙面人飞下,赵圣大喝:“什么人?”
那人娇脆声道:“赵护法是我!”那是房蓉,她朝吴星笑道:“大哥,这里没事吧,差点把我急死了。”
吴星道:“妹子早来一步,可以瞧到一场大拼斗。”
钟和上前询问情况,房蓉讲述一简单情况,只说她用针打伤两个,将为首的贼人唬住。
钟和知道她不想明说,方才四人武功不弱,而为首吹哨之人功力当更在他们之上,岂会凭几支飞针吓走,极可能是为首贼人吃了房姑娘的亏,才会示警退去,更知她非寻常之人。
钟和将自已今晚假扮贼人,巡视各处岗位,发现有十三处岗位,经指月为号,轻易通过之事,告诉了他们。
田五大惊:“这还了得,兄弟马上去查,将这些人一起除掉。”
钟和道:“不要打草惊蛇,咱们知道就好。”田五道:“兄弟遵命。”
赵圣笑道:“钟兄果然厉害,一下找出许多漏洞,难怪贼人进入太阴山,竟能来去自如。”
贼人已退,各处没都没有发生意外,大家各回寝。
早上,布夫人过来书房,对钟和、赵圣和于总管道:“我听说山主中了贼人的暗算,昏迷不醒,所以一大清早就赶来书房探视,不知是真是假?”
钟和听得一呆,问布夫人道:“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布夫人身边的布智用左手递来一张字条,道:“钟老请瞧。”
钟和瞧到布智右手下放,也没多说,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杨公德明中毒垂危,如无本门特制解药,五日必死。”
钟和沉哼道:“这是贼人留下的字条吗?”
布仁道:“是的,昨晚一贼人潜入后院,等兄弟追出,贼人已走。留下字条。”
钟和对布夫人道:“可恶已极。山主确是中毒昏迷,已有一日一晚,山主意思消息对其它人封锁,三日内不得惊动他,有可能正在运功逼毒。请夫人不要听信贼人恐吓之词。”
布夫人道:“我只要瞧他一眼就好!”钟和不好坚持,“进去人数不宜太多。”布夫人点头同意,她由一名使女扶着进去探视。
她瞧到杨德明躺卧榻上,双目紧闭,气息微弱,显然中毒昏迷,不省人事。布夫人双目泪出,惊呼:“山主还有救吗?”
钟和不让她靠得太近,劝说几番。布夫人问为何环请大夫来瞧瞧,钟和讲:“庄子四周被封锁,昨天派出请大夫的人被贼人拦截,连赵圣都受伤,目前只能等三日之后,瞧山主能否自行将剧毒逼出体外。”
布夫人无奈坐在一椅上,说道:“只好等三日之后了,山主昏迷之前做了什么安排?”
钟和道:“其实没什么,山主指派我暂时维持全局,由赵兄负责保护内宅,赵兄受伤,就由清醒了的布智负责,纪兄负责中院,田兄负责本山各处岗和巡逻事宜。”
布夫人对吴星兄妹仍然质疑:“我瞧还是早些让他们离开这里的好。”钟和因她对于布仁、布义之死对吴星兄妹极有成见,不便解释。
于总管陪笑解释:“听山主口气,吴星兄妹并非魔毒指传人,此中只怕是误会。”
布夫人还是怒色道:“不用多说,你要让他们今天就给我滚。”
钟和询问布夫人道:“赵兄已伤愈,弟之意仍请赵兄负责守护内宅,将布智调到书房来,也好就近照料山主,不知山主意下如何?”
布夫人同意:“调派人手之事,自由钟护法作主。”
钟和道:“那就这样定了。”布夫没再做声离开了。
钟和吩咐布智道:“布老四,你送夫人回转上房,就到书房里来。”
布智道:“兄弟遵命。”
送走布夫人,赵圣对钟和道:“夫人对吴星兄妹误会深,怎么办。”
钟和道:“明天就是贼人约期的第三天了,要救山主,只有抓住他们几个,才能逼他们交出解药来。”
赵圣道:“对,擒贼先擒王。”
钟和交待于总管:“夫人交办吴氏兄妹的事,缓办,请他们到书房里来。”于总管去请他们。
钟和与赵圣低语一会,一名庄丁走到阶前,说道:“禀护法,布四爷到了。”
钟和对门外说“请他进来。”
布智面有气色:“钟护法,这些庄丁欺人太过,兄弟奉命调到书房来,门口居然不让兄弟进来。”
钟和笑道:“布老弟勿介意,不能怪他们,目前情势所逼,山主昏迷不醒,兄弟不得已才下的令。任何人没经通报,不得擅自放入,老弟多多原谅。”
钟和在吴星兄妹来后,按排于总管和领班做好书房守卫,令于总管持山主令牌,对任何人包括护法和布夫人都挡驾。
于总管带上书房门户出外。
钟和转过脸,神色严肃,朝布智道:“布老弟,现在咱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了。”
布智身躯微震,说道:“钟护法要说什么?”
钟和道:“自然是有关贼党侵犯本山的事了?”
布智道:“兄弟前晚被贼人药迷经过,已详告。”
钟和挑明说:“兄弟觉得你老弟也许另有苦衷,受人胁迫。”
布智道:“你是说我勾结贼人,有什么证据?”
钟和道:“老弟一定要有证据,才肯说出来吗?”
布智冷笑道:“在下无可奉告,告退了。”说完,就转身往外就走。
钟和突然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布智傲然道:“姓钟的,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你能把我怎么样?”
钟和大笑道:“布老四,钟某受山主嘱托,负责太阴山庄安危全局,我要你来没问清楚,没那么容易出去。”
布智道:“你要如何?”
钟和道:“钟某手中执掌山主令牌,对本山叛徒,格杀勿论。”
布智道:“那你就杀了我吧?”
钟和再劝,并挑明:“老弟有隐秘,如你根本没有被药迷本性,而是受人协迫,不得不担任护法,当时你功力大增,只是贼人为掩饰你的行藏,让你临时服用某种药丸,提起你的潜力,因损耗大,第二天无法恢复,躺了一天。”
布智没有做声。
钟和接着说:“再说昨晚,你潜入宾舍,当然好是贼人胁迫而去,被吴姑娘金针打伤,至今右臂无法举动,应该是事实。”
布智吞吞吐吐:“我没有。”
钟和道:“受贼党驱策,无非利诱,威胁,老弟利诱不可能,那么只有威胁较可能,但能威胁老弟的,只有一点。。。”
布智道:“你不要说了。”
钟和说:“老弟说出来,咱们才能设法解决,明天是约期最后一天,你若不说,岂不误人误已,对太阴山做何交待?”
布智摇头道:“我说出来了,也不能解决。我不能说。”
布智问:“他们在你身上下了毒?”布智摇头。
房蓉对钟和打了个暗号。钟和又问:“那是他们在夫人身上下了毒?”
布智没有做声,似是默认。
钟和道:“你知道他们下的是什么毒药吗?”
布智被逼得无可抵赖,只好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瞧到大姊毒性发作之时,那种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