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神医探着探着,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起来,这女子身体内似乎有一道很强横的雷电,到处冲撞着体内筋脉,可以说,身体里的筋脉约莫已经全断了,乖不得脉象紊乱,可是……似乎她的身体会自动修复……
“说!”帝冥爵皱着眉头,于神医怎么说也是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这么想着,帝冥爵瞬间眼里布满了血丝…
“回尊上,这位姑娘体内电流强横,全身筋脉断了个彻底,可是,这姑娘似乎体质极为特殊,电流在慢慢被吸收,而且,断裂的筋脉也在慢慢修复中,尤为怪异!”说着,于神医也摸起了胡子,细细的琢磨着什么。
极为安静的房间中,旋风和御风互相对视一眼,看来这当主母的女子并不一般啊,啧啧啧…
“那,要怎么救她?”帝冥爵看了一眼床上极为痛苦的人儿,心中也越发着急了起来,可还是面色不改,依旧是原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帝冥爵…
“只能靠自救,身体筋脉断裂的太厉害,加入任何药力都有可能损伤身体,只能靠她自动修复!”于神医摸了把胡子,摇摇头说道。
帝冥爵目光一直盯着柳清欢,半晌,才抬了抬手,微微颤动着,“出去吧,知道什么不该说!”
旋风三人自然明白,尊上说的不该说就是指这个女子能够自动修复身体的事,这要是传出去,凭这种资质,恐怕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而此时的玄天学院内的律法大堂中,众位长老聚集在一处,不停的忙活着建设广场的事,经过天雷的袭击,小半个玄天学院都被劈废了,为今之计,只有从头开始建了……
广场中心处,欧阳少恭双腿盘坐在地上,单手支撑着额头,眸光紧紧的盯着眼前地上的那一枚丹药,经过天雷的洗礼,似乎更加白润了些。
“哎,欧阳小儿,你让清欢帮你练的什么丹啊,引来天雷的威力这么大,劈了院长半个学院!”
远处,王武长老不停的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一脸调笑的看着欧阳少恭。
“没什么,就是治好我身上顽疾的丹药,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药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说着,欧阳少恭又握紧了拳头,看来注定是他欠柳清欢的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啊…哎”王武长老听后大笑了一声,脸上的褶子也堆了起来,正要嘲笑欧阳少恭,要靠一个女子救命,转眼间又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走向了一旁。
………
王府内的一处房间内,帝冥爵静坐在柳清欢旁边,看着她眉间的那抹红色印记,陷入了深思,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不是小时候……
“王爷,该吃饭了!”房间外,旋风面色纠结,他不想来的,现在这个情况,主母生死关头,要是打扰尊主,尊主不折磨死他才怪,但是谁让他打赌输了呢…
帝冥爵缓缓抬起头,向着门口处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又转而看了一眼床上面色痛苦的人,眉目间闪过一丝挣扎…
半晌,旋风还立在门外,他知道尊主肯定是听见了,要是再叫下去,他真的会被灭了的,而室内的帝冥爵,沉思半晌,像是下了巨大决定般,从带着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株寒冰色的灵草,放在了柳清欢身旁…
“疼……”果然,不过一会儿,本来还神智有些混乱的柳清欢开始慢慢嘤咛出声。
而此时的柳清欢,紫红色的曼陀罗花海中猛然出现一道大门,不停的向外发散着白光,向着柳清欢照去,柳清欢一直跟随着那道白光,却总是接近不了它……
“今天柳姑娘可有什么异常?!”于畅边向着屋子内走去,一边问着站在旁边的御风,御风看了眼在床边盘腿坐着双眸紧闭的帝冥爵,这才放低了声音道,“嗯,昏迷了这么多天,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
于畅摸了摸胡子,又随手扯过一条丝巾,放在了柳清欢的手腕处,小心的铺好,确定不会接触到她以后,才伸出手放在了柳清欢的脉搏上……
开玩笑,他千里迢迢的从那个位面过来,这么远的路程,他还动用了秘法,要是现在再因为一个接触主母的罪名一切功亏一篑,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脉象……”探了两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又不相信般的拿开了丝巾,手直接覆了上去。
御风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只是神情略有些担忧,这个老头儿,这是要找死的节奏啊!
于畅探着探着,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起来,周围的威压好像越来越重了,而且,这威压的力量好熟悉……
正要看向源头处,忽然混浊的双眼对上了一双眸子,里面含着滔天的怒意,看见是帝尊,整个人都蔫了下来,“属下,参见尊主!”
“她的情况!!”
许是想到柳清欢还虚弱的躺在床上,顷刻之间,帝冥爵又收回了周身威压。
“柳姑娘的身体资质极好,可以说是千年难遇的至阴肢体,这样的身体不仅吸收了身体里所有的电流,还有助于自己修为的增长,属下刚探脉搏时,这才发现柳姑娘可以吸收外物来提升自己的修为,而且,尊上,您和她的体质很契合!”
“至阴之体……契合?!”帝冥爵一向清冷惯了,今天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嘴角早已微微翘起,就连眉目间也掩饰不住的喜悦。
柳清欢是至阴之体,天下仅此一人,他的至阳之体,虽然修炼进度强横,可是留藏在身体里的寒毒每到夜晚就会伺机而动,没想到,他们刚好契合……
而此时玄天学院中,众位长老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这已经连着七八天过去了,他们本以为那天的那个男人不会伤害柳清欢,可是,这么多天,难免出什么变故,这可怎么办?
“那天我就说拦着那个人,你们不听,说清欢会没事,现在好了,人都不见了!”
曲天长老在一旁起的吹胡子瞪眼的,那天只有他一个人想要拦截那个男人,虽说行为上没什么表示,但心里是极为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