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国耸翠的重山之中,从山上蜿蜒往下的涓流小溪,翠绿的树木与天空中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难得一见的美景。
真是好一个人间仙境。
“真想去隐居,像陶潜那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你见过能在天上飞的木鸟吗?
这里有!
你见过木头做的白虎,能一跃数十高吗?
这里有!
一个与历史记载有差异且玄幻的世界。
这里的人聪明得连传信的木头鸟都能造得像直升机一样,垂直降落,还有什么不可能。
光怪陆离的世界,
在这里,牛顿不会被苹果砸到,还能跃起一脚踢倒整棵苹果树。
别问为什么,问了就是设定。
如果没有适当的生存技巧,可能连一天都坚持不了,我是贝尔咳,串戏了。
马车内,错了,是马车顶上的青衫少年双手枕着后脑,感叹道。
顶替谁不好,偏顶替,信陵君魏无忌之孙魏无知。
李白曾赞叹:大梁贵公子,气盖苍梧云,救赵复存魏,英威天下闻。
原以为能学学苏三州,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做一个靠祖上荫庇的纨绔子弟,斗鸡斗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
这多好?
没想到信陵君已经挂了好些年,封地也被新魏王收了回去。
现在,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名门子弟,
还剩下信陵君的几分薄面,加十几竹卷魏公子兵法。
真是寒碜的可怜。
想想当初,信陵君在世,诸侯以公子贤,多客不敢加兵谋魏十余年。
多么显赫,到现在,说多了都是泪,
别说了,祖上都阔过。
虽说只剩名字,但信陵君的名头,在魏赵两地至今,都还有难以想象的声望。
不然,魏无知早就饿死了。
光喝西北风,填饱个屁肚子。
不过话说回来,人都死了好些年,还有那么高声望,
也难怪老魏王防他,跟防贼没什么两样。
日防夜防,家贼最难防,
连年过七旬的糟老头侯赢都知道,
魏王身边最得宠的如姬,对魏无忌有异样情愫。
能让她死都不怕,为他偷兵符。
什么样的魅力,能使一国之主,身边最受宠的女人,甘愿为外人做出,足以诛三族的事情。
各国史书记载以来,没有第二例,
太招人恨了。
前面那条街是我的人,
后面那条街也是我的人,
你的人里还是我的人,
“公子仍王孙贵族,无忌公子之后,怎自甘堕落,放弃身份与国家责任?”驾车大汉道。
在战国最后的时间,就算学吴王阖闾复位成功,做了污点魏王,
也挡不住秦国奋六世之余烈吞并天下呀,
除非我是著名魔法师,刘秀20版,能召唤面积更大的陨石,把秦国百万大军砸没了。”
少年侧过身,无奈想道。
想要复兴也不是现在,得等到二世元年七月,
山东六国勾心斗角,怎么可能是强秦的对手,
齐王按兵不动,冷眼旁观诸国被灭,
秦军兵临城下后,不战而降,饿死松柏间。
六国树根的腐烂,非一人之力能改,只有在砍掉腐烂树木之后,
重新培养种植新的树苗,才能荫庇万民。
裱糊匠能粉饰一时,但终究是破的。
“阿庆,路上不太平,车放慢点;别颠着了,我还想好好的睡一觉。”一阵懒散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青衫少年不知何时,从车顶回到了车内。
没过多久,
轻微的呼噜声就送到耳边。
急促的车轴慢慢地缓和下来,摩擦声音也减轻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是呼噜声,还有,磨牙声。
是夜,山里显得几分寒冷,明亮的月色笼罩着远处的树木山林,显得若隐若现,
阵阵凉风掺杂着山林里野兽的嚎叫声似狼似虎。
一堆篝火旁,少年和大汉围绕而坐,目不转睛的盯着火堆下的小土包,
土包裂缝间似乎有一些香味飘然而出,勾起二人肚中的馋虫。
咕嘟一声,
壮汉强忍不住问道:“公子,这叫花鸡还没好吗?我都快忍不住了。”
少年没好气:“就一顿不吃,你就忍不住了。那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位朋友,不早就饿死了?”
什么!
有人!?
壮汉眼神危险光芒大盛,
快速抓过放横在地上的两把利斧,将魏无知护在身后,眼神死死地盯着树林中,
林间的风声虫鸣,仿佛也在这时安停下来,
“安了,安了!来者不一定是敌,万一是友呢?”
魏无知风轻云淡道,
不留痕迹地垫脚拍了拍壮汉的肩膀。
嘶,手酸。
回首望过去,“不知哪路朋友,跟了无知一路,也是辛苦,不如坐过来吃点东西,
在下的马车内,还有几坛梁地酿造的上好美酒,
不妨下来痛饮几杯,如何?”
半晌无声,
二晌无声,
三晌过后依旧是悄然无息。
有的只是从林间轻轻划过的风声,除此之外别无动静。
典庆见状,不由得紧紧的握住利斧横在面前,双目不停地打量四周。
公子无忌对他有恩,他曾发誓会保护好他的后人,
为此,他宁愿放弃在魏**中的身份,心甘做魏无知的家臣。
别无他求,只为恩情!
这样的人在先秦,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呼,那就是称作“士”。
士,为知己者而死的士,为承诺可伏尸二人,流血五步的,士!
“别担心,他已经走了。”
魏无知抚摸着佩玉,转身道。
不是游侠,
那会是谁,
是诸子百家,
还是雁春君派来的人,
或者是谁找来的刺客杀手?
看来是有人,盯上我了,
这强国的天下,诸子百家的江湖,命如草芥的时代
“阿庆今晚休息养足精神,明早,天一亮继续赶路去韩国新郑。”
纷争的江湖天下,
我来了!
不求逍遥,觅长生,
但求剑锋,平天下。
丈夫生此世,应将功名拓。
时间倒转数月前,
一片无尽星空下伴随编钟响奏起来的乐律,黑袍金边的男子威严的伫立在高台之上,
“命运变化无常,凡人在短暂的命途中奔波,只有掌控星相的变化,才能决定天下的命运。”
“星相一变再变,近日来我终于勘破玄机,星相显现,降临的变数,会改变大势,
将天下偏离原本的命运,
这关乎到阴阳家数百年,谜团能否被打开。”
说罢,黑袍金边男子低下头,望着下方众人,
“你们去天下各国寻访那个代表变数的人,找到他后,除掉他。”
“是,东皇阁下!”众人应道,鱼贯而出。
欲从灵氛之吉占兮,心犹豫而狐疑,巫咸将夕降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