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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当长安来到雁唐山,站在山间一处悬崖便,凝目遥望百里外那被雷劫轰成大坑的曲山时,目光山洞,面无表情,沉默不语起来。
此次他来到雁唐山,到不是为了争夺灵兽苍崎,他明白,在元婴期争夺之中,任何元婴期以下的存在都是炮灰,就算灵兽苍崎渡劫失败,也不是他所能指染,何况还有许多势力暗潮涌动,就算寻得一处宗门,暂时加入其中,也难以获得自己想要之物。
他来到此地的真正目的,便是寻找其他元婴灵兽,毕竟修为已至元婴的灵兽,其灵智已与人类无二,甚至其中还有更加聪明的灵兽种族存在,想要获得胎液,倒也不难。
长安心神微动,身子拖着长虹,划过天空,很快降临在被雷劫轰成大坑的曲山之中,原本青山水秀,绿树成荫的山林,此刻看起来恍如大战留下的千疮,苍凉无比。
微闭双眼,长安微微抬头,感应周围还还残留的浓烈雷霆气息,脑中幻想着雷劫降下,让天地为之变色的一幕,不由猛吸口气,张开双眼,遥望西方数眼,随即消失在原地。
蓦然间,一道震耳欲聋的轰声,伴随着推开天边白云的巨大冲击波,从连绵山脉绿林巨树的峰山吹向四周,让周围万里之外,所有修士全部抬头望向声音来源之处,白昼惊雷更是让无数世俗凡人跪拜在地,神色虔诚,高呼神明不要发怒。
正在飞行的长安,同样被那闪烁在天边的白色惊雷吓了一跳,身子立刻停滞在空,望了过去,那吹开的狂暴飓风,掀飞许多巨树,更震四周地动山摇。
眉头骤皱的他,盯着惊雷轰鸣边缘中,那若隐若现的巨大身影,不由面色阴晴不定起来,紧接着一股令他呼吸急促的恐怖威压,从身上掠过,扫向远处。
这恐怖如斯的灵识威压中,长安感应到一股灵兽气息,与远处那跃出雷芒中身影中重叠,立刻让长安下意识惊道:“灵兽苍崎...”
那背生双翼,四足龙尾,鳄鱼头的灵兽苍崎,突然仰天一吼,一股充斥更加强大的威压音浪荡开之际,心如山压的长安顿时看到数百位修士气息,突然疯狂的从灵兽苍崎所在向这边疾驰而来。
这些修士最弱的修为也在金丹后期大圆满,让长安心跳加速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即大变,踏着琴盒,想都没想立刻转身就逃。
而那些四散同样飞逃的修士,更是眼露骇容,面露悔恨,生怕自己一个个逃的慢,不喜祭炼精血,让自己飞遁的速度更快。而那些元婴期的存在,同样面色阴晴不定,不断手掐法决,施展一晃数十里的瞬移。
那些修为低弱,逃在众人身后的修士,被追上来的灵兽苍崎,全部张口吞在肚中,就连一些金丹后期,也不能幸免,所有人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数月前渡劫的灵兽苍崎,根本没有失败,而是以一种他们不理解的方式,暗中潜伏起来。
眼看着灵兽苍崎越来越近,长安二话不说,立刻身子一顿,如坠入大地的流星一般,直接钻入地底,暗中潜伏起来,望着那一个个略空逃走的身影,更是默念凝神静气口诀,隐匿身上的气息。
那追来的灵兽苍崎百丈巨大的身影,蓦然间跃过长安的藏身之地,眼看着将要远离,谁知长安心神突然猛的一跳,一股巨大的危机涌现心头下,灵兽苍崎身后摇摆的尾巴,猛的向长安藏身所在,抽了过来。
那如同割裂空气的尾巴,连周围虚空都扩散出圈圈扭曲的涟漪,更是惊颤万米内所有大地,而这一颤下,藏身在地下的长安,经验感觉周围泥土正在向自己疯狂挤压。
灵兽苍崎的强大,毋庸置疑,尽管长安隐匿气息,却还是被苍崎感应到了,虽然它灵识发现这位人类修士,并不在刚刚围杀他的队伍之中,但被怒火充斥的他,根本不会在乎,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是好是坏,只要是人类修士,都的死。
而长安恰恰撞上这无妄之灾,苍岐灵兽的尾巴还未降落,长安便感觉那生死一线的巨大危险。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猛的跺脚,金丹灵力涌现下,顿时震碎向自己周身挤压而来的岩石,随即张口吐出一道水柱,水柱脱口而出之际,恍如喷泉,在十丈高空下翻散下来,形成伞装围护着长安。
在长安不断注入灵力下,这伞状水幕,更是在一圈圈白色的光环下,撒发晶光,越来越凝实起来,而与此同时,那抽打下来的尾巴,蓦然间轰在水幕之上。
狂风呼啸,地动山摇下,苍岐灵兽的尾巴不仅抽碎围护长安的水幕,更是在强大的推力下,直接把长安抽进大地三百米深处,俯瞰之下,那在大地上留下的长约百米巨痕,让人头皮发麻。
长安连连猛吐几口鲜血,胸骨当场碎裂两块,呼吸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知道苍岐灵兽的气息越来越远,长安这才捂着胸口,从地底飞出,踏着琴盒的他,望着大地触目惊心的巨痕,心有余悸的扭头看了一眼那向其他修士追去的巨大身影,硬着头皮,立刻向远处遁去。
“能在苍岐灵兽一击之下,还能存活的修士,只属罕见,而且小友体内竟然还有数股气息不同的灵力存在,着实让老夫好奇啊,难不成小友是南立宗的人?...”
就在长安正平复苍岐灵兽带给自己恐怖阴影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这声音一出现,让四周阻力立刻变的粘稠起来,好似有一股屏障困住他,让他难以逃遁。
长安脸色立变,猛的扭头望向身后,顿时他看到,半空中忽然刮起怪风,这风越来越大,还有迷雾从中溢出,但很快这风便消失不见,而那迷雾却在扭曲下,撒发阵阵此言光芒,随即一道身材瘦弱,双目开阖间寒芒闪现的老者从中踏出。
这老者负手而立,一身宽大的青色衣袍背后,印着一朵黑白金三种叶子不一样的花,在这花心中间,则纹有一个青字,阵阵令长安深不可测的气息,正在从老者体内涌现而出,让他周围虚空都出现古怪的激荡波纹。
长安瞳孔突然一缩,心头止不住的一跳,脸色顿时阴沉起来。这老者给他的感觉,比之他见过的真正元婴老怪还要恐怖。
长安咬牙,沉默不语紧盯着上下打量他的老者,从此人眼眸中溢出的寒芒,放佛有一种能够把人里里外外看透的感觉,让长安顿感手脚冰冷,心乱如麻。
见长安不言不语,一副冷目瞪着他,老者目光一闪,寒声道:“老夫的耐心是有限的,我问你答,若有任何隐瞒,别怪我杀了你...”
杀字一出,一股浓郁的戾气蓦然间从老者身上涌现而出,秘密慢慢炼成向四周扩散的冲击波,让长安心中立刻浮现凝重,连忙点了点头。
老者双眼撒出精芒,目露满意之色,舔了舔嘴唇道:“老夫问你,太游谷,北元宗,吉沅白可是你杀的?”
“是!”面色阴沉的长安,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承认。
“唤仙镇魔图可落入你的手中...”话音一落,老者目中精芒更甚,目不转睛的盯着长安神色变化,让长安猛的咬了咬牙,再次点头称是。
“那数月前,在太游谷以一人之力,杀死数千修士,其杀气浓郁覆盖方圆百里的人,也就是你了?”
见长安没有任何迟疑的点了点头,老者盯着他看了一会,目光闪烁,嘴角一动,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道:“老夫也不占你便宜,唤仙镇魔图,借老夫一用如何?你杀吉沅白此事,老夫帮你挡了...”
“不借!”长安定气凝神,眼睛眨都不眨,立刻回拒,让老者脸色蓦然一遍,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
“你可知你杀死的吉沅白,是什么身份?”
长安盯着老者,神色没有任何变化道:“晚辈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杀死吉沅白是他先招惹我的,被我杀死,只能说他活该...”
虽然面前老者身上的戾气极为浓厚,但长安却能感觉出,这戾气只不过是老者故意撒发而出,给他造成一股冷酷嗜杀的感觉,他又不是没有见过真正魔邪之修,老者若真的心存杀机,也不会一出现,便直接问他借宝。
也正是因为长安看出这一丝古怪,才当场回绝,像老者这样实力深不可测之人,在其面前若唯唯诺诺,献媚不止,立刻妥协,反而让对方心存不屑,与其这样,还不如表明自己真实想法。
他心中也明白,就算自己表达了拒绝之意,但对方若想要得到,也不是自己的拒绝能够解决问题的,他现在表面心中所想,也只不过是给自己增加筹码,让自己变的主动起来。
尤其让长安更加想不到的是,被自己杀死的吉沅白,竟然还会牵扯出这修为显然是元婴期的存在,而且从老者语言中他也猜测出,这吉沅白身份怕是也不简单,一想到这,长安心中的凝重,在暗自叹息下,更是浓郁起来。
他的猜测虽然距离事实有些不同,但也**不离十。
吉沅白此人,原本就是文国一位大宗门长老之孙,从小便展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更是让其父其母以及,在宗门身居高位的长老爷爷宠爱,性格变的嚣张跋扈,根本不把同辈修士放在眼里,就算对于高出他修为的修士,也是嗤之以鼻。
奈何修仙界就是这么变幻无常,一次下山,吉沅白碰到一位令他大起色心的女子,结果与随身的几人商量,便把此女强掳他的房间,准备霸王硬上弓,谁知此女性子刚烈,应死不从,接过惹怒吉沅白,被一掌拍死。
而他哪知,被他拍死的女子,竟然是一位元婴期存在的嫡系孙女,虽然没有修炼天赋,但那元婴期的存在,在此女父母去世前,承诺护的此女百年,谁知这承诺却在他一次外出离开后,被吉沅白破除,立刻惹得此女恼怒,杀上吉沅白所在的宗门,就连他认为实力强大的爷爷,也在此人面前惨遭斩杀。
宗门内其他长老以及宗主,更是冷眼旁观,不管不问,得到消息的吉沅白,立刻遁走,在元婴期的追杀下,逃到元婴期修为以上修士进入不得的太游谷中,其间当然还有一些前去追杀吉沅白,但修为不到元婴期的存在,但每每都被吉沅白化险为夷,不仅没有身死,反而修为更是一路高进,直至突破金丹。
而这个时候,太游谷又来了一位修士,而这位修士,则带着一件元婴期老怪赐给他的宝物,让其困住,带回来,而这个宝物便是唤仙镇魔图,奈何此人来到太游谷时,便救了一个女子,谁知女子伤势好了之后,为了宝贝,暗中下毒,坑杀了他,这是,长安刚好来到太游谷,也就发生长安从此女手中抢夺了此宝的一幕。
当初长安杀死吉沅白后,只来得及研究唤仙镇魔图的作用,却不知道,这唤仙镇魔图中,还有那元婴期存在留下的一道灵识,而当长安带着唤仙镇魔图离开太游谷,踏进文国国境,自然,那元婴老者瞬间便知晓,一路追来,刚好看到长安被苍岐灵兽尾巴抽打的一幕。
所以说起来,这突然出现的元婴期老者,才是唤仙镇魔图的真正主人,而长安算是间接为他孙女报仇的人,所以老者从出现开始,虽然尽力表现出狰狞一幕,可惜,长安在太游谷如此长时间,自然能够看出,一个人的真的冷血,还是假的冷血。
老者看了长安一眼,深吸口气,与此同时,那弥漫在四周的浓烈戾气,也同时被老者吸入体内,只见老者目光深处,微不可查闪过一丝黯然和绞痛,摇头挥袖道:“罢了罢了,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