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其实算不得真正的农闲,虽然各种粮食已经归仓,但是除了交税的一部分,其余的大部分是半成品,比如苞米还是成串的挂在房檐、树干,花生还是带壳的花生。所谓的农闲就是不用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了,每日可以在家,悠闲地把剩下的伙计干完。
秋后农闲的日子,花枝除了做做饭,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其余的时间都是跟姚望山一起剥花生和苞米。
每日的工作量很大,花枝和姚望山的手都弄出了很大的口子,把花枝郁闷的不行,第一次在心里抱怨这落后的生产方式,抱怨归抱怨,该干的没人能替,为了不把双手变成桦树皮,每日睡觉之前,都要姚望山和自己用炼出的猪油擦手,才使得双手虽然有点糙,但不至于变得不堪入目。
“媳妇,这法子真好用,往年剥花生的时候手上裂了口子,沾水就疼,今年自从用猪油擦手,这口子慢慢的就好了,还养的水润润的比有些大姑娘的手还要嫩!”这一日姚望山用热水烫了手,擦完猪油看着自己保养的不错的双手有点臭美的跟花枝显摆。
花枝得意的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听说要用猪油擦手心疼的不行,死活不舍得,这下知道好处了吧!”
其实也不怪姚望山反应这么大,全村几十户人家,像自家这般殷实的没有几家,种的粮食交完赋税刚刚够吃,平日里少有闲钱买肉吃,更不用说每日用猪油擦手了,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肯定说他们,姚望山也不反驳,只是嘿嘿的笑,花枝见他识相也没再说他。
“早点睡吧,再有一天花生就能全剥完了!”虽然剥花生不是沉活,但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也很累,花枝擦完手钻进被窝,想早点休息。
“媳妇,往我这靠靠,被窝都给你暖好了!”姚望山把花枝往自己怀里揽,双手不老实的在花枝身上探索。
花枝拍开姚望山的手娇嗔:“炕烧得热着呢,不用你暖就很热。”丫的,这点小活对于习惯了体力活的男人来说不算什么,对自己来说可就吃不消了,这男人就算不知道累,也该心疼自己丫,还真舍得!
姚望山嘿嘿一笑,摸着花枝的小腹,有点郁闷的说:“媳妇,你说我也没少播种,你这怎么就没动静呢!不行,看来还没浇透,我得努力点才行。”
眼看着姚望山要翻身压上自己,花枝赶忙阻止:“相公,你手上刚擦了油别摸我一身,你要是想要等明天早上吧!今天有点乏,让我早点睡吧!”
姚望山有点失望,看花枝柔弱无骨的样子还真是不忍心,问道花枝:“媳妇,可是你说的明天早上一定给我,可别耍赖!”虽然抹黑,可是自己媳妇白嫩的身子依稀可见,姚望山还真有点心猿意马,要不是怕花枝累着还真是把持不住。
“嗯,嗯,我说的,快点睡吧!”花枝有点郁闷,姚望山个老封建,这么着急传宗接代,家里这几个孩子都这么小,再生一个养的过来嘛,现在没有不更好吗,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还没怀上,这个身体既然能生树墩,肯定还能再生养别的孩子,这男人瞎操心什么。
因为得了花枝的承诺,第二天清晨姚望山醒得格外早,这会花枝睡得跟小猪似的,还不知道马上就要被人吃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被人家吃干抹净了。
看着媳妇被自己折腾的恹恹欲睡,姚望山很有成就感,利索的穿好衣服,替花枝把早上的活干了。
花枝一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三个放大的脑袋围在自己身边,小桃和望云一脸的担心,没心没肺的树墩则是惦记自己的口粮田,小屁股一撅一撅的想被窝里钻,花枝这才想起自己早上跟姚望山滚床单了,姚望山一拍屁股起床了,自己可真真的啥都没穿,这下出丑了。
花枝干笑两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桃,望云,你们起的这么早,怎么不出去玩啊?”
小桃见花枝没事,这才放心的说:“婶娘,平日里这时候你早就起了,今天见你没起我和姑姑好担心,还以为你病了,怕你要喝水就守在你身边。”望云也跟着点头。
“放心吧,我没事,是因为昨天睡晚了,你俩带着树墩出去玩吧,婶娘一会就起了!”花枝伸出胳膊把快要得逞的树墩抓出来,递给小桃,想着把他们打发出去自己赶紧起床。
小桃有点不放心的用手试了试花枝的额头不烫这才放心,接着望云和树墩有样学样的用手摸了摸花枝的额头,这才放心的去院子里玩。
几个孩子这么贴心,花枝心里美滋滋的,真是没白疼,知道担心自己,这样的孩子多养几个也不嫌多,或许再要一个不也是坏事。
可能是姚望山起身的时候给自己擦洗了,身上倒还清爽,花枝呲牙咧嘴的穿上衣服,下了炕才发现,最难受的还是两腿之间的羞人之处,便忍不住在心里叨念姚望山。
见花枝起床,虽然接收了几个白眼,姚望山还是心情很好地说:“媳妇,饭都准备好了,洗洗手吃饭吧!”
吃完早饭,花枝和姚望山正准备开工,就听见村里不经常响的大钟响了。
花枝惯性的抬头问道同样一头雾水的姚望山:“难不成村里有大事发生了?”
姚望山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花枝:“媳妇,今天初几了?”
花枝不明所以的说道:“冬月十二啊!”
姚望山一脸的了然,跟花枝说:“没事,每年这个时候三叔都召集村里的人安排榨油的事情。”
“榨油?咱家现在还有一缸半油呢,不用这么着急吧!”花枝每天做饭知道自家油储丰厚,吃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
姚望山说:“油存个一年两载的坏不了,平日里没功夫,也就趁着农闲的时候炸出来。媳妇,你今天就先别干了,在家看着孩子就成,我去看看怎么安排的。”
“哦,我不能跟着去看看吗?”花枝很是好奇,想去凑个热闹。
“媳妇,打油可是大老爷们的活,你们女人就别往上凑了!”每年这个时候里三叔都召集各家的当家的去开会,大家都知道,去的都是大男人,自己媳妇长得这么水灵姚望山可不愿意被别人看了。
“得,不去就不去呗,相公快点去吧,要不去晚了漏了什么!”见姚望山不愿意自己去,花枝也没勉强,就催促他赶紧去。
因为早上的运动,花枝着实有点乏,也懒得动弹了,就听了姚望山的话,收拾了碗筷就上了炕,看着孩子,百无聊赖的做着针线。
临近晌午的时候,姚望山才回来,花枝好奇的问道:“相公,这兴师动众的到底啥事啊?”
姚望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杯水才说:“让我猜对了,是安排榨油的事。”
“哦,那怎么安排的,咱家花生还没剥完呢!”花枝有点着急。
姚望山倒是不急:“你不是说咱家还有油吗,用不了那么多花生,再说还得留种呢,今年就少打点省的吃坏了。”
“哦”花枝点头。
姚望山接着说:“咱们村里就一个榨油的工具,要轮换着用,排到咱家还有些时日。”
“相公,你一个人行吗?”花枝虽然没见过怎么榨油也知道这活一个人干不了,有点担心。
“傻瓜,一个人可干不了,都是好几家搭伙榨油,这次召集开会就是为这事呢!”姚望山给花枝解释。
“那咱家和谁家搭伙啊,什么时候能轮到啊?”还没干的事,花枝总觉得的是个心思,总想弄明白了才甘心。
花枝变成十万个为什么,姚望山一点也不烦,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咱们家每年都跟望平哥三搭伙,至于时间是按照抽签的顺序来的,今年咱们家抽到十号。”
“哦”花枝还是有点似懂非懂。
姚望山接着说:“咱们把花生准备好,在准备些打油时用的柴火就行了。”
花枝又不懂了:“啊,干嘛还得准备柴火呀?”
姚望山有点无语,自己媳妇咋啥都不懂呢,也罢,这次说明白了以后就不用说了:“花生要炒熟了才能榨油,咱们家的花生当然要用咱家的柴火炒了,村里几十多家,都打完也得个把月,三叔说了歇人不能闲工具,到时候都得白天黑夜的干,到咱家的时候,我们还得吃住在哪,到时候你还得去给我们送饭呢!”
“哦,我明白了!”花枝总算明白了,原来自己还不能当甩手掌柜,还得兼职火头军呀!
听说发了芽的花生含有致癌物质,接下来的日子,花枝闲着没事就扒拉打油要用的花生,把霉变的和带芽的花生赶在打油之前拣出来了。
轮到自家组合榨油的前一天,胖嫂风风火火的带着另外两个堂嫂来花枝家。
“花枝妹子,听你大哥他们说,前几年先炸的我们几家的,今年先给你们家的。往年,望山家里没个主内的都是我们妯娌三个帮着做饭,今年你来了,我们就来问问你一个人忙得过来拿吗,要不忙不过来,我们就过来帮衬你。”胖嫂一脸的热情。
花枝问道:“嫂子,有几个人干活呢?”
旁边好像是望安家的媳妇笑道:“不就他们哥四个,我们到想去,可是帮不上忙啊!”
花枝看了眼面前这个说话带刺的女人,长相不错,不知自己啥时得罪了人家,心想家里有短工的时候七八个人自己都能应付,更不用说四个人了,简直是小菜一碟,不屑跟那女人一般见识,就说:“四个人啊,我能应付呢,就不麻烦嫂子了。”
胖嫂平日里和花枝多有接触,知道花枝用不着帮忙,要不是两个妯娌撺掇着自己还不来呢,赶忙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就说花枝妹子能干,用不着咱们。花枝妹子还得准备明天打油的东西呢,咱们回吧!”
花枝给三人倒水说道:“东西都准备差不多了,不急。几位嫂子,再坐一会吧,我还有事请教几位嫂子呢!”
“啥请教不请教的,说吧,嫂子知无不言。”可能是胖嫂是做大的,那两个没再抢话。
花枝也不罗嗦就问:“就是咱们每家大约多长时间能打完丫?”事关自己做几顿饭的问题,还是问清楚的好,要是单和胖嫂家搭伙,花枝不介意全部都自己送饭,可是眼前这位明显的不善吗,自己可没这份闲心。
“其实也快,最多一天就能完事。”胖嫂还以为是什么事来着。
花枝和胖嫂说的高兴,另外两位大概四觉得没啥意思,就提出要告辞。对这两人花枝没啥好印象,也高高兴兴的送了客。
第二天,天刚放亮,就有人来通知,油坊空出来了,让花枝家赶紧把打油的东西弄过去。
“媳妇,我走了!现在还早,堂哥他们估计没吃早饭,你在家把早饭做好了送过去吧!”姚望山把驴车拴好,把花生和柴火装车,临走的时候叮嘱花枝做早饭。
姚望山走了,花枝也不敢懈怠,打油诗体力活,光汤汤水水的不行,得弄点面食才行,就用大锅在锅底放了米,上面蒸的馒头,一下都有了。光有饭没有菜,还不行,花枝泡了些自己晒得芸豆干和着肉炒了,又收拾了些咸菜,然后才用包袱包了馒头,用瓦罐装了稀饭,找了四个大碗,四双筷子,用大篮子装着准备去送饭。
都准备好了,花枝这才发现问题来了,以前都是姚望山带短工们回来吃饭,不用自己拿,这次这么多东西自己拿不动,更郁闷的是自己竟然不知道所谓的油坊在什么地方,怕饭凉了,花枝只好风风火火的去胖嫂家寻求帮助。
胖嫂一开门见是花枝,还以为她饭还没做好就说:“花枝,咋的了?是不是饭还没做好,没事,嫂子去帮你!”胖嫂说着就要跟着花枝往她家去。
花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是嫂子,饭我都做好了,就是拿不动,想问问嫂子要是有功夫的话帮我抬过去。”花枝才不会说自己不认路呢,这样太丢人了。
胖嫂一拍腿:“哎呀,原来是这事啊,我还以为你还没做好饭呢,走嫂子帮你。”
胖嫂看了花枝准备的饭,赞同的说道:“男人们干的是出力的活,应该多点油水,咱们千万别小家子起来,别像那两家,都看不见油花,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吃不好哪有力气干活,到时候多费半天的功夫,还得再送一顿饭。”
胖嫂太对自己胃口了,花枝附和:“嫂子说的对,咱们家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怎么能连点好吃的都舍不得。”
花枝跟着胖嫂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烟囱里冒着烟,看来已经开始干活。
刚一进门,胖嫂进咋呼:“歇一歇了,给你们送饭来了!”
姚望山听见是胖嫂的声音脸色有点不大好,自己临走的时候嘱咐花枝做饭的,怎么是胖嫂来的,说了声:“我出去看看”就出去了,看见是胖嫂陪花枝来的脸色才有所回转。
“我来吧!”姚望山接过两人手中的篮子,转身进了屋。
“妹子,咱们进去看看。”胖嫂招呼花枝一起进去。
“哎”,花枝答应着,自己还得伺候几个大男人吃喝呢,能不进去吗。
姚望平哥三个看到花枝准备的饭有点羡慕,说实话,馒头和带肉的菜是意料之中的,就是稀饭和小咸菜有点意外,没想到姚望山这个续弦的小媳妇这么心细。
花枝进去的时候,哥几个已经拿着馒头吃了起来,姚望山也帮着把稀饭舀上了。
花枝拉了拉姚望山的衣袖,小声跟他说:“那个,稀饭啥的家里还有,要是不够我再家去取。”
姚望山平日里最多也就吃两个,这每人三个的量可是不少,低声跟花枝说:“足够了,你在这等一会,我们吃完你把家伙事再带回去。”
够吃就好,花枝本来就打算等着把碗筷什么都带回去洗刷了,要不然中午用什么。
四个男人很给面子,除了馒头有盈余,其他的基本扫荡干净。
花枝收拾了东西跟胖嫂俩抬着往回走,快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忘了问用不用送水了,便问胖嫂:“嫂子,那个中午还用不用送水过去啊?”
胖嫂说道:“不用,油坊里有井,也有烧水的地方。”
胖嫂帮花枝把东西送回家,花枝想留她吃饭没留住,临走的时候让花枝中午送饭的时候再去叫她便匆匆回家了。‘
中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眨眼便到了,花枝不敢耽搁,洗完碗筷,也顾不上孩子,自己凑合了两口就开始准备午饭。这人多了,又是炒菜又是做饭的非常麻烦,花枝想了想还不如直接蒸包子算了。面是现成的,白菜萝卜家里有的是,说做就做,花枝先发了面,然后剁馅,忙忙活活小半晌才打点到锅里,蒸好的时候饭点也到了。
想着自己初次蒸包的时候姚望山的新奇样,这边人怕是还没吃过呢,花枝想了想用包袱包了三个打算给胖嫂尝尝鲜。
“花枝,你这做的什么吃食,这胖乎乎的还带褶子,看着好看闻着也香?”胖嫂还真没见过,很是惊奇的问花枝。
花枝笑着回答:“嫂子,我寻思着又是炒菜又是做饭的麻烦,就想法把饭和菜弄到一起。你看着面不是把菜包在中间吗,就叫包子得了。嫂子尝尝好不好吃!”
胖嫂咬了一口,满嘴香味,一脸欣喜的说:“花枝妹子,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这包子真好吃,回头你一定要教我,我把这两个给小秋和清河尝尝。”
胖嫂三两下吃完,虽然有点意犹未尽,但知道花枝要准备四个大男人的饭怕是不够,也不好意思再要,催着花枝去送饭。
花枝用包袱包了包子,用瓦罐装了稀饭,拿了碗筷,还不忘抓了两头蒜这才和胖嫂抬了篮子往油坊里送。
有了早饭的丰盛,几个男人对午饭的期待很大,一开始看着包子和稀饭的时候有点失望,不过等咬开包子,吃到里面的馅料的时候,顿时变得满面惊喜,原来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顿时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了。
花枝拿出搭配的咸菜和大蒜递给姚望山,姚望山笑着招呼几个兄弟:“哥哥们别吃太急,就着小菜和蒜更好吃,不信你们尝尝。”兄弟几个一听,顾不得风度,赶忙照着做,得到验证吃的更欢了,结果就是花枝带来的饭菜啥的一样不剩。
等花枝他们走了,姚望平哥三个凑到姚望山身边,一人给了他一拳,假装酸溜溜的说:“你小子走了什么运,娶了这么个好媳妇,别说这饭做得真好,兄弟,以后有什么好吃的别忘了哥几个!”
“我媳妇平日里喜欢琢磨好吃的,经常做些新奇的吃食,倒是后一定忘不了几个哥哥!”姚望山嘿嘿的笑,心想才不叫你们呢,你们人多,会累着我媳妇的。
晚饭,花枝准备了米饭和炖菜,照例准备了稀饭和小菜,同样受到几个大男人的热捧,很是给面子的吃的一干二净。
临走的时候,姚望平叫住胖嫂说道:“孩子娘,明天打咱们家的,你把饭菜准别好了!”
“放心吧,孩子爹,肯定让你们吃得饱!”胖嫂信心十足的承诺。
花枝把胖嫂送到门口问道:“嫂子,明天我早点过去给你帮忙吧!”
胖嫂摆摆手:“你家里孩子小走不开,不用你的,我有小秋就行了。”
“行,等你做完,我帮你送过去。”人家帮了自己,自己怎么也得投桃报李。
“不用,不用,我让小秋和清河送过去就行了。”跟花枝不一样,人家孩子大了,可以帮着办事了。
“那多不好意思啊!”花枝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胖嫂大大咧咧的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没人帮忙,我搭把手是应该的,我家孩子大了,该帮着干活了。花枝妹子,别多想,就这样了啊,我先回去了。”
虽然胖嫂说不用帮忙,花枝还是一天三顿过去帮忙,弄得胖嫂直说自家小秋要是有花枝一半就好了。
四家的男人不分昼夜的干了四天半才把几家的花生油全部炸完,姚望山回家以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然后倒头就睡,睡了一整天才补完觉。
刚炸了油,花枝有点兴奋,舀了些炒菜用,结果烧热了的时候居然起泡沫,把花枝郁闷的不行,要不是知道自家花生是纯绿色食品,还以为是以次充好呢。
花枝追着刚睡醒的姚望山说:“相公,咱们刚炸的油怎么会起泡啊?”
姚望山一脸了然的说:“新炸的油本来就容易起泡,需要沉淀一下才能用,你先别急着吃,等把陈油吃完再睡吧!”
花枝撅着嘴嘀咕:“那不是要老是吃陈油了!”
“新的,陈的一样吃,只要不是坏掉的就可以。”姚望山打个呵欠,不是很在意的说。
花枝心想,也没别的办法了,看来以后得给姚望山普及一下食品安全有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