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给我倒水呀!”
丁丁仰着小脑袋,不解地催促捧着杯子痴痴傻乐的妈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煞风景,扰春情的事儿,纳闷地说,“妈妈,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妈妈没发烧。今天穿得有点多,热的。”可不是热的么!都热得头昏脑涨,浮想联翩了……
沈殊往杯子里倒了水,递给儿子,摸摸他的头,一本正经地问,“作业还有多少?”
丁丁鼻子一皱,肩膀也耷拉了,“好讨厌哦!老师就不能因材施教吗?写这么多没技术含量的作业,就是浪费我的时间。”
“少来!基础很重要!我和你爸爸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你爸爸现在多厉害,你要像他学习,戒骄戒躁!”沈殊煞有其事地说。
丁丁耸耸肩,抱着杯子走人,“我有权保持沉默。”
沈殊:“……”真是个讨厌的小鬼头!
谈十年消了火,回到屋里,去看过继续写作业的儿子,路过老爷子的房门口,见他已恢复常态,带着老花镜在看报纸,悄然松了一口气,索性窝在客厅里,抱着带过来的笔记本,处理秘书用邮件发来的合同文书。
“叮咚”一声,手边落了一只瓷白的茶杯。
他展颜一笑,“谢谢。”
“不客气。”
沈殊像刚睡醒的猫儿,伸了一个懒腰,百无聊赖又随意自然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谈十年忙里抽空赏她一个眼神,正巧一睹她展翅挺胸的样子,刚消下去的火又有冒出来的趋势,心头一点点地恼恨了起来,薄唇微启,不疾不徐地爆出一连串的菜名儿,听着简单,沈殊却是个门儿清的,心知这些都是工序复杂的,做起来忒考验耐心,太知道是这男人存心折腾她!
手绕过他的脖子,脸凑到他耳畔,往他耳朵里呵气,“谈先森,想得倒是美啊,你咋不……”
“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沈殊猝然收回手,像做错事似的,别在身后,“我和你爸爸在玩一个游戏。”
“玩什么游戏?我也要玩!”
玩你个大头鬼啦!
沈殊望着儿子纯洁的大眼睛,耳根红了,靠着沙发背,戳谈十年的背,传递信息:快救场啊!
谈十年充耳不闻,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游走……他很忙。
沈殊表示,她又想吃这个男人的肉,喝这个男人的血了!她刚刚哪里招惹他了,又给她使坏!
这样想时,听见一道淡淡的声音说,“丁丁,你妈妈在使坏,打扰我工作。”
沈殊:“¥#@……%¥!&……%*¥##……”这个男人的心切开一定是黑的!
丁丁眨巴眨巴眼睛,“妈妈,你太调皮了哦!”
“……”沈殊粉脸泛赧,举手投降,呵呵假笑,“你们开心就好。我去煮饭。”
“妈妈,我要吃脆皮炸鸡!”
“老婆,我要吃开水白菜!”
“闭嘴,张嘴等吃的人,没资格提要求!”
“孙媳妇,我想吃红烧肉!”
沈殊想挠墙,“爷爷,明儿中午给您做好不好?晚饭吃清淡点,比较好吧?”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够了啊!谁说两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男人能把戏台子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