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静渊捏着涂琬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说给我听啊!说你不爱我,我就放过你!”
“我……我不……唔……”
薄唇被人狠狠吻住,所有的话语都被化成唇齿间的呢喃。
霍静渊眯了眯眼,冷冷勾了勾唇,开始技巧性地折腾涂琬。
这一晚,涂琬生不如死,她悲哀地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霍静渊要她生,她就快活,要她死,她就痛苦不已。
涂琬最后的记忆是男人在她耳朵恶魔似的低喃,“小琬琬,你逃不了的。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死也是我的鬼……”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准确地说,涂琬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拿过放在柜子上的包包,掏出手机,看到是哥哥的来电。
涂琬鼻头一酸,想接又不敢接,最后还是默默地等着手机自动挂断了。
涂琬坐在床上,捧着脸,控制不住地哭,身体很疼,心更疼,同时,也恨自己,都被人这样了,还是恨不起霍静渊。
更让她觉得可耻的是,就像霍静渊说的那样,她竟然会回应他……
太贱了。
“哭什么哭?昨晚不是玩得挺高兴的!”淡冷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
涂琬身体一僵,心脏被刺痛。
男人就是这样的吧,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冷言冷语的。
不行!
她就算哭,也要躲起来哭,不能在这人面前哭。
涂琬用被子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的,冷冷地瞪着他,“请你离开。”
霍静渊眸色幽深地盯了涂琬一眼,转身,砰地关上门。
涂琬被吓得心脏一缩,垂着眼睛,掩去眼底的黯然和自嘲,掀开被子,拿起放在一旁的女装,到更衣室换上。
她的身体很清爽干净,很显然,这男人又替她清洗过来。
涂琬讥讽地勾了勾唇,这是怕她去医院验伤,真的去告他么?
涂琬换上衣裳,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红红的,不由一阵头疼。
她皮肤薄不说,每次一哭,就眼眶也红,鼻头也红,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这个样子,怎么出门见人。
涂琬看了眼梳妆台上好几排没拆封的女性护肤品,眼底闪过冷意。
她直接接了点清水洗脸,拧了一条冷毛巾,覆在脸上,静待一会儿,重复几次,总算让脸消了肿,至少皮肤不发红了。
涂琬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包,取出化妆包,对着镜子,画了一个细致的淡妆。
就算心里再苦,过得再悲哀,她也要自己每天都漂漂亮亮了。
如果自己都破罐子破摔了,那就真的没救了。
因为,人真的只能自救,所以,她要一直绷着那根线,不能放低对自己的要求!
涂琬细细地化妆,她画得慢而郑重,像在进行一种古老的仪式。
她在通过这段时间,调节自己,不让自己内心的软弱被别人窥见。
半个小时后,坐在楼下客厅里的英俊男人,从报纸上方望去,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涂琬,他不由地痴痴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