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湿漉漉的身体,三犊子回到了家中,空荡荡的大院只有自己一个人,和一只黑狗,这狗是去年去村子里祭拜的时候遇到的。
当初自己回来时一直觉得后面有啥东西跟着,刚开始以为是熊瞎子呢!吓得一瞬间就掏出别在腰中的“盒子炮”以防万一,谁知道是一条狗!就这样,看这狗与自己有缘便把它带回了家中。
见主人回来,大黑,“汪汪汪”叫了几声,跑到三犊子面前,头亲昵地往身上蹭!三犊子蹲在来摸了摸大黑的头,道:饿了吧,哈哈,今给你带好吃的!你也解解馋!说着从包袱里掏出,一只白煮鸡仍了过去。
这狗反应迅速上前一跳便叼住食物,欢快跑到角落地“汪汪…;”叫了两声,便吃了起来。
三犊子看着大黑狗吃的起劲,不由的说:吃吧,跟着我苦了你了。饭也没正经吃过!欣慰笑了笑,看着院中墙角之处又几朵无名的小花,感觉很熟悉,又说不出来名字。
又不由的想起来,白天的时候老先生说了一番话。命中劫数,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把“白色珠子”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手中,一股凉意渗入心中。难道此物真像老先生所说那样,能压制中体内的病毒?也不知道是单反面的,还是完全压能制住。那么如果自己以后娶妻生子,会不会把体内的病毒转染给下一代,甚至连同自己的夫人可能也会受牵连。如果没有还算好!如果可能发生的话,那就无疑把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推入火坑,后果不堪设想!
三犊子想完脑门一头冷汗,想想事情的后怕。心里暗自决定在没弄清楚是非之前,绝不会轻易娶妻生子,祸害她人。哎~不想了,他妈个巴子,越想越烦…;
清晨鸟儿的叫声清脆,院子里的大黑狗,“汪汪汪”地叫个不听,吵的三犊子睡不着觉,一下子脾气上来了,拿着棍子就撵着“大黑”敲打!
这狗也算精明,知道吵了主人的好梦,夹着尾巴,便跑到了窝棚中。
气的三犊子直骂道:他妈的巴子,你这狗畜生,平时不叫,大清早叫毛叫。
大黑狗低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受了多大委屈。这时三犊子突然听到门口一声响动,便把目光转向了大门口,往前走了几步,远远地看见门下有一封黄色的纸袋,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封信!仔细一看,油纸包裹的里外三层,像是很重要的东西,三犊子连忙打开,里面是一封蜡黄色的信件,表面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把信件放在眼前,这时表面的字迹才慢慢看得见。
署名写着:局外人
收件人:篓子村牛三犊
哎!这“局外人”是谁?搞的神神忽忽的!一封破信而已,还搞得这么神秘,心中一想村子里的人已经死光了,镇上也没几个人认识我。莫非是部队的朋友?哈哈!三犊子兴奋起来,肯定是老巴子机枪手,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几年,一起退出了战场。
突然又一个念头闪过,老巴子?老巴子最后不还是死了吗,自己明明记得当时他的腿被炸的血流不止。…;部队?自己走的时候部队也快散了,剩下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半残。到底是谁?难道是前两天易卦的老先生?
啊!啊!…;是谁?此时三犊子像是中了癔症了一样,头剧烈的疼痛起来,他感觉周围天昏地暗,旋转不止!双手抱头,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一封信,为何让他头痛不止。信件死死的攥在手中,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大黑”用舌头在自己脸上舔吮起来,三犊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中的信件被揉搓的发皱,我这时晕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进屋一看,都下午了!顿时一阵念头在脑海里闪过,这自己咋会晕倒了?
又看看手中的信件,还在!赶紧拆封,信件看起来很古老的样子,信封表面已经发霉,可能在运送的途中停留了好久。这毕竟是乱世。打开了信封,里面两张纸,也是破旧的很三犊子小心翼翼缓缓地拿了出来,摊平在书桌上,这黄底的纸,用着红笔写的字。
好在自己在部队学了几个字,也认得几个,三犊子顺着信看了下去,不一会脸色变凝聚起来,只见信中所写:
三犊子:亲启
风萧萧兮易水寒,吾别数几十载,不知家中否安好?
牛三犊:首先别去猜测我是谁,也不要试图用方法去查这信件的来历,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早已经不再世上。
可能你现在活着,不管富贵也好。贫困也罢,只要活着就好。
这些年你毕竟经历了数次死里逃生,相信你懂活着的可贵。
关于鼠疫那年,我告诉你,病毒其实有一半是人为的,老鼠只是传播体,也可以称作为嫁衣。村子里除了你还是一个人活着,这个人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它当初得了鼠疫,被治疗而活,最后却销声匿迹。我动用了一切办法还是查不到,像是被无形当中一股神秘的力量保护了起来。
你身上那颗白色珠子,我只能提醒你,不是凡物,但愿你将之保存完好。
关于你,我早在数十年前便在暗中观察,同样也发现你身边有几股神秘势力的侵入,这些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死,不过最后你都是死里逃生。这几年好像这几股神秘势力被打压,进而没有出现。别试图去查,你单可想想,一封信十年之后到你手里是什么概念。…;…;
哼哼,冥冥之中,你已经被当选成了嫁衣,试图挣扎于命运的反抗,不如早点死。
最后在奉劝你一句,千万要活着。
署名:局外人。
看完此信,三犊子不由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的冷汗不知不觉滴落在桌子上。深思许久,客观地分析了下,单从信件上看,这封信走了十年?才到自己手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犊子不经又回想起来,儿时自己周围生活的人群,老爹,老娘,大哥、二哥还有村上的牛大爷,跟老村长,儿时的玩伴二狗子。记忆中这些人好像没有跟这份信有任何联系。
正如此人开头所说,别试图去猜测是谁,因为一切跟自己走的近的人,都死了。想到这一点,三犊子身子一震,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还是自己命运如此!看着手中的信件三犊子放在桌上,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喃喃道: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由的把目光再次转向信上,这信上人说暗中潜伏了数十年观察我?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逛窑子也知道?
三犊子呵呵一声,也不知是苦笑,还是其他,真他妈个巴子小人之辈!
又看到信中所说,篓子村还有一个人活着,被后面治疗而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当初自己一家一家都跑去看了没活人,最后被官兵一把火烧光。
那活着人又是谁?接着又扯出来无形势力想暗杀我,我他妈普普通通一个俗汉。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暗杀我,还让我早点死,
我去你妈的巴子,三犊子怒骂一声把手中信件摔倒地上,接着道:老子就是反抗,我的命运我掌握,死也是我说的算,此时的他青筋暴起,脸憋的通红。怒骂的声音吓的大黑狗,呜呜,叫了两声。
过了会,三犊子气慢慢消了。喝了一杯茶,坐了下来!三犊子心里知道,发脾气,怒骂都解决不了事,还是得静下来思索想想,把事情给捋一捋。
看到信中写的署名是“局外人”,看字面意思,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难道是此人跟我有点关系,但是不想被牵入其中,所以写局外人?然而又看到后一句,“试图挣扎命运的反抗,不如早点死”最后一句,又让我千万活着,这他妈什么跟什么。
哼,他妈个巴子,嘲笑我?想让我死就死,不想死就苟活呢,老子也是堂堂血性男儿,要死我也在十年前的鼠疫中死了,想让我死!我就让“你”付出比死还要惨重的代价。现在跟我说早点死,那是那样的话,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说着,突然心中闪过一丝念头,这一句话会不会两个人,说了两句话?
想着想着,又把信重新捡起来,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字迹全完一样。难道不是一个人?为什么说了两句相反的话,难道前面是提醒我?后面是希望我活着,他妈个巴子,这人心理扭曲吧。还是他肯定我就会死?
众多疑问,在脑子里翻滚,三犊子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要加害于他。唯一能让三犊子想起来的人就是以前在部队里跟师长的侄子有点过节,当初自己团长位置被师长侄子利用关系抢去,自己恼怒,当众揭开了关系勾当,惹的师长大怒扬言要给我军法执行,最后不得不离开部队,听老班长说自己离开部队之时,这个师长侄子扬言要给自己好看,想必定会报复。可时隔这么久,部队也打的七零八落…;…;
忽然!三犊子又意识到,如信中所说,还有几股神秘势力的出现,作风隐秘,手段参差不齐。
此时他被这信件已经搞懵了,这他妈的!神秘势力又是谁?
自己真如那老先生所说,自己命运坎坷?这样可不行,必须想个办法,假如信中所说是真的,神秘势力的出现,自己现在还羽翼未丰,如果单方面与之抗衡,自己必然会复出惨痛的代价。定要找个特别有背景实力的靠山,从而在慢慢发展自己的实力,与之齐斗。
三犊子回到里屋,用力把床移动。慢慢的用手把左边第二行,第四片瓦片敲了几下,瓦片下面空空作响!用大拇指用力一按,“咣当”一下子,瓦片散开!从底部升出一块木盒子,这木盒是当初自己装银元用的,这处机关,虽说不上独具匠心,但也巧妙隐蔽。把信件放在了木盒底部,藏了起来,便回到床上。
躺在床上,彻夜不眠,翻来覆去思前想后,以前种种经历历历在目,想想自己这些年一路走来,所遇之事一直都是扛着,身边没一个人分担,几次都险些丧命!不知不觉,三犊子鼻子一酸,眼角泛起了泪花。
操!他妈个巴子,破口大骂了一声,起床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高浓度的烧酒,
“咕咚,咕咚…;”
瓶底慢慢见底,一瓶烧酒下肚,火辣辣的感觉,入秋的凉意阵阵袭来,三犊子走到水缸面前,用木桶装满一桶水,一下子从头上浇了下去,
爽快!晕乎乎的躺在床上,这才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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