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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情牵万里(1 / 1)

“若不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这个男人补充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粗野彪悍的外形下却是一颗念旧情的心。

我在被张银两拉着被动的往门口走的时候,回头看着跪在主持台上泪流满面的张曼意,突然间心中一阵痛楚。我甩开了张银两的手,她惊愕的盯着我质疑道:“你要留下来?”我默认了,她瞪大双眼道:“你是脑子被灌了浆糊了?留下来就是自找麻烦……”

“我们不应该见死不救的。”我断然道。

张银两无奈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不远处的徐丰和陈光芳,我掉头往回走,张银两只有愤然地叹气跟在我身后,她连连摇头抱怨道:“迟早我也会被你拖累死。”

我并不是一个好事之人,可张曼意过去对我有恩,正如张银两对我有恩一样,我无法做到熟视无睹,更不能一走了之,留下来,也许我帮不上忙,但至少能给张曼意一点精神慰藉。

她知道拦不住我,只能悻然道:“人为什么要有良知啊?”张银两跟在我身后愤慨不已,但也只好一边抱怨一边接受我的一意孤行,见我对她不理不睬,她不满地在我背后大声说道,“我也不走了!”语气像是带着对我多管闲事的指责。但她瞬间又贴上来在我耳畔嘀咕道:“瑶玲,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这事不是你我能帮上忙的,看形势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张曼意的父亲下半辈子很可能要在监狱中度过了,这些商业纠纷的事情我们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我没有听张银两的劝告,而是坚定的回到了人群里。徐丰和陈光芳都有些意外,在他们的眼里,我一直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至少我不会上赶着让自己身陷困窘,而今我的行为出人意料,他们自然震惊。

渺小的我到现在仍然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他们不会知道,曾经的我,在经济上最困难的时候,是张曼意帮我度过了难关,不管她当初出于何种目的,这份恩情我始终记在心里,这一次,是我报恩的时候了。我站在角落里,观察着目前的形势,我虽然插不上手,但我能站在角落里陪着跪在众人面前的张曼意,让她不那么的害怕、无助和恐惧。我能体会到她此刻的心情,或许,她比我曾经在黑夜里踽踽独行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时更加绝望。

徐丰的父亲与张亿鑫已经断绝了来往,但现在徐丰和陈光芳都能继续留下来也算是给了张家几分欣慰。

张银两交叉着双臂看着我,她除了唉声叹气之外,只剩下无奈和勉强的平静。

不一会儿,从门口走来一批穿着制服的人,不知道是谁早已经报了案,张亿鑫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制带走了,一切都如秋风扫落叶般干净和利落,可眼下是春天,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彻底的绝望。张曼意到底年轻,她最终还是崩溃了,所有紧绷着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化为一滩水,她软瘫在地,身体已无力支撑。她的母亲扶着她,回头望着张亿鑫,只听见张亿鑫留下一句话:“好好活着,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张曼意的母亲本想与张亿鑫同生共死,可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儿让她最终只能留下,而张亿鑫的话更是让她不能舍自己的女儿而去。

今天的一切只是张亿鑫的特意安排,十八岁的礼物,绝望而残忍,如此特殊的成人礼他就这样赤裸裸地送到了张曼意的手上,这个生日宴会,让张曼意此生都烙上了无法泯灭的印记,此生再也无法忘记,这一天,实在令人刻骨铭心。

“爸!”张曼意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在张亿鑫即将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时她竟然站了起来,“爸!”她泪流满面的又喊了一声戴着手铐的张亿鑫,张亿鑫回头对她微笑道:“生日快乐!”之后他就被带离了大家的视线,他的背影让张曼意挣扎着往前挪动了几步,可手伸出去了,晃在空中却再也不能触摸到父亲的身躯了……

一句生日快乐让张曼意泪腺决堤而嚎啕大哭,她的母亲也在一边默默的流泪,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说清楚。看着张曼意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爸”,作为母亲的她,心如刀绞,但她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也无能为力,所以她才想到了死亡,想到了与张亿鑫一同赴死,可张亿鑫的话让她动摇了初衷,她还有女儿,不能再将张曼意抛下了。

张亿鑫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他把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才得以保全妻子和女儿,纵使他过去在商海里多么的阴险狡诈,此刻,他让自己成了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张曼意和她的母亲抱头痛哭,宾客们看到这一对弱势的母女后都不想再多说什么,人群渐渐的消散,留下狼藉不堪的现场。我走到张曼意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说道:“别哭了,先起来吧!”张银两也过来帮忙了,徐丰和陈光芳不能干看着,便也去扶张夫人了。让她们母女坐到椅子上后,我看着神情麻木和颓然的二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陈光芳只能叹气。我把手紧紧的搭在张曼意的肩膀上,除了用自己的双手向她传递着力量外,我再无它法。

张曼意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大厅,除了被掀翻的桌椅和一片狼藉外,到处透着的只剩下凄凉。刚才还喧嚣热闹的场景竟然瞬间就变得空寂无人,这种反差并不是张曼意致命的伤,张亿鑫被带走的那一刻才是她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里的瞬间。前后不过数小时的时间,她就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乞丐。家破碎了,亲人离开了,这种残酷的现实是足以击垮张曼意软肋的武器。

在张曼意成长的生涯里,家和亲情是极度缺乏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在乎这个完整的家,虽然长期活在以金钱为后盾的环境里,她总是有恃无恐,放任不羁,唯我独尊,可谁又能真正的了解她的内心呢?看着她现在毫无生气的模样,我终于知道她的精神处于何种边缘,往前一步,她可能和疯子再无两样了。

“想开点,活着才有希望。”我轻声对她说道。

徐丰接话道:“对,人只有活着,向前看,才有希望,一切坎坷都将过去,一定要坚强。”

张曼意的母亲目光呆滞,她盯着空气中的虚无,嘴唇紧闭,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忍不住红了眼睛,是感慨?是哀叹?是同情?是震慑?心中百感交集。

这次悲惨结局所带来的后果就是让张曼意瞬间变得一无所有,或许连这家美容院也不再属于她,此刻的她已经变得无所畏惧。她十八岁的生日,竟是如此的滑稽,上天不是想让她得到礼物,而是要让她失去一切。

余波过后,剩下残局。我唯一能帮上张曼意的,就是在张银两面前说尽好话,软磨硬泡让她同意把张曼意留在她的美容院里工作。我知道张银两并不是一个冷血之至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收留我。最后她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了我的请求,就这样,在张曼意成年后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张银两的美容院里当一名普通的美容师,而她的母亲,则暂时随她一起搬进了员工宿舍。

伤恸过后,张曼意重新振作,但她的脸上始终没有笑容。我担心一向锦衣玉食的张曼意母女不习惯宿舍冷清而简陋的生活环境和条件,便时常下了班后带着同事们随张曼意一同回到她们母女俩居住的宿舍。一路上,张银两总是口是心非的说:“别拉着我啊!要不是看在瑶玲的份上,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岑女士和张曼意住下来的。”

每当这时候,张银两的员工总会异口同声道:“知道了,就属你最有良心了。”

当我们走到宿舍门口后,只见岑女士背对着我们,正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也许她已经努力让自己积极的去面对生活,也努力说服自己明天还是美好的,可愁云满布的脸庞上仍然看不到一丝希望。

“岑阿姨,我们来看看您了!”我站在门口,拉着张曼意的手对着宿舍里喊道。

岑女士马上伸手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然后才回过头来看着我们,看到我们后她的眼睛又忍不住盈满了泪水,哽咽着说道:“谢谢你们!”

我们一行人都挤了进去,坐到她旁边。我对岑女士说道:“岑阿姨,您不用谢我们,其实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您要谢就谢我们的老板娘吧。”说着我就把目光投到了张银两的身上。

张银两马上摆手道:“诶诶诶,别往我身上扯啊!”然后她就看着岑女士尴尬的笑了。

岑女士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张银两说道:“真的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张银两马上不习惯道:“嗨,瞧你说的,这间宿舍空着也是空着,你们来住正好呢!”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并不是一间没人住的宿舍,这间宿舍的主人都被张银两赶到别的宿舍和其他员工挤住在一起了,就为了腾出地方来接纳这两母女。

“你暂时就安心的住在这儿,我相信,凭你的智慧和能力,不久的将来,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张银两官方式的对岑女士说道。

“是啊是啊!”同事们都识趣地附和道。张曼意只是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华丽褪去之后的岑女士和平头老百姓并无两样,她的脸上多了些憔悴,她叹了一声后悠悠的说道:“我曾经无限风光过,但一将功成万骨枯,风水轮流转,我们一直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没想到最后却折在了贪婪的手里。这不能怪任何人,都是自作自受,如果当初能懂得满足、知足,懂得收手,也许事情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似乎看透了人生,只是醒悟的太迟。

“一个人站在山峰顶端的时候,却总想着腾云驾雾,不曾想一脚踏空,才知道那是万丈深渊,终于到了要我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她的话直白而悲戚,让听的人都沉浸于忧伤之中。岑女士看着身边坐着的张曼意,若有所思起来。她没有想到张亿鑫会在最后一刻这么做,让她完全置身事外,被免责,而他自己却罪上加罪。岑女士想明白了张亿鑫为何这么做之后心也已经跟着破碎,在如此巨大的变故面前她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张亿鑫对她和张曼意担负起的那份责任。到这一刻,她更加忍不住泪流满面,再一次悲痛欲绝。

这些事情虽然成了秘密,被岑女士深深的埋藏,但是,这场生活的巨变让她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她将会用丈夫为她争取来的人身自由去好好的照顾女儿,用余生去做一回合格的母亲,当然,她还有使命没完成。只是后悔自己在过去并没有真正当一回贤妻良母。

半个月后,张亿鑫事件总算到了风平浪静的地步,唐老先生这才出面,他答应过张亿鑫会替张亿鑫照顾张曼意。唐老先生自然能让张曼意的未来无忧,现在,该是他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老谋深算的唐老先生能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洞察世事,他正在盯着商海里的那些曾经是张亿鑫事件的“受害者”们的一举一动。

这不是一群像老百姓一样善良和单纯的人,让张曼意的未来衣食无忧对唐老先生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但他需要摆平的是这场事件过后的风波与蠢蠢欲动的人。眼下之所以看着风平浪静,那是因为“受害者”们对这一对已经一无所有的母女没折,但凡别人嗅到唐老先生和张亿鑫之间的特殊“交易”,唐老先生便是想避之而不及了。年过半百的唐老先生并不惧怕会被这群“受害者”咬上,只是眼下他已经力不从心。尔虞我诈的世界要倒退十年,唐老先生绝对不会退避一分,岁月不饶人,他不服老也不行了,加之这副身体……

“先生,你准备去见她吗?”司机站在唐老先生的身后垂眼问道,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唐老先生站在窗户边,望着窗外的世界,只是“嗯”了一声,司机又不放心道:“要不然我去把她请过来。”

唐老先生摇头道:“还是我亲自走一趟吧!”他知道司机是在担心他的身体,便开玩笑道:“我还没那么快就倒下去呢!”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唐老先生伸出了手,示意司机不必解释,司机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唐老先生转身看着司机,上下打量着他,最后叹了一声,“你跟了我十年,本来早该让你退休,支票我都准备好了,没想到最后还是离不开你。”

“先生别这么说,我是一个粗人,也不太会说话,这些年得以在先生身边才能活得像个人样。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不怕先生笑话,我早就把先生当成是自己的老大哥了。”司机憨笑道。

唐老先生有些错愕的盯着司机,司机瞬间凝固了脸上的表情,他低下头不敢再言语,以为自己的言行已经逾越了作为一个司机的底线。唐老先生忽然扑哧一笑道:“别紧张,你不是把我当成你的老大哥了吗?你的老大哥就这么可怕?”

司机有些受宠若惊的抬头看着唐老先生,之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脑袋,除了憨笑再无其它。笑声缓和了气氛,但司机是一个明白分寸的人,随后他就离开了房间。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唐老先生又陷入了一阵思考之中,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想到如今的张亿鑫已成阶下囚,他不由的感慨,昔日在商界占有一度之地的辉煌之星也会有失去光芒的时候。张亿鑫像无数星辰里的一颗星星,煜煜光辉耗尽,终于到了陨落的时刻。唐老先生似乎变得悲怆起来,或许不久以后,他会是第二颗陨落的星星……

夜深人静的宿舍里除了一束清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外,连空气似乎也变得凝滞了,我望着那束月光发呆,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当我接通后只是常规性的问了一声,对方却又挂断了电话,我并未放在心上,想准备将手机关机后入睡,可当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我的脑子里瞬间像是被带回到了数日前。看着那个从国外打来的号码,我的心里了一阵莫名的惊恐,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靳莫茴,是他吗?我又惊又喜,惊是因为收到了这条信号;喜是因为知道他一定还活着。

这一晚,这个国外的号码出现在我的手机屏幕上注定会把我扰得不得安宁。我开始陷入了无尽的猜测之中,是他吧?除了他还会有谁在国外给我拨打电话呢?可他为什么给我拨通了电话又挂断了?是故意的吗?为什么?只为了让我心神不定?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打转。

电话并不是意外打过来的,电话的那一头,握着手机的人是李勤洋。千里之外的那一边是白天,阳光明媚,她正坐在靳莫茴的床边看着通讯录里的这条号码出神。靳莫茴到底隐瞒了多少事情?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李勤洋开始失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靳莫茴,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现在……李勤洋的心里一阵隐痛。她不明白靳莫茴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一条号码的署名是“瑶玲”,在未拨通这个号码前,李勤洋心里还抱着幻想,希望这个“瑶玲”非她认识的那个瑶玲,但当我接通电话后,她就清楚的听出了是我的声音,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过去的那些年似乎都活得很失败。

女人的直觉异常的准,尤其是在威胁到自己的男女之情之事上。李勤洋开始恐惧,她隐约觉得靳莫茴和我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她不敢往深了想,怕再想一下她就会失去靳莫茴,可看着手机里存着的这个号码,她就不可能释怀。

“真的是她!”李勤洋呢喃着,眼睛在不停地打转,“莫茴,你告诉我,你和她……你和她……”李勤洋有些激动的握着靳莫茴的手,可看着一动不动的靳莫茴,她就再也说不下去。有什么比靳莫茴能健康的活着更重要呢?现在他依然不省人事的躺在病床上。李勤洋压下了内心的冲动,她忍不住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虽然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她忽然又觉得或许装傻才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莫茴,春天就快过去了,夏天要来了,你不是喜欢游泳吗?我陪你去海边。睡了这么久,你也该起来了吧!”李勤洋望着窗外的景色,神情忧伤的自说自话道。

我看着手机里的来电显示,犹豫着是否该回拨,可我的心跳得厉害,我是多么害怕未知的一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没想到却因为这个晚上接到的无声电话而变得波澜壮阔起来。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住煎熬,一个人拿着手机离开了宿舍。

夏天即将到来,夜空中难得见到一轮清晰的明月悬于苍穹之中,没有风,已经到了半夜,我终于在键盘上按下了手机上的那串数字,回拨电话让我心中忐忑不安,当拿起手机时才后悔,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在逃避了这么些时日后再一次让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电话里一直是无人接听的“嘟嘟”声,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电话竟然被接通了,我竖起耳朵听着对方的动静,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我试着开口问道:“是……是你吗?”可是等待的时间依然那么漫长,对方一直没有回答我,我开始糊乱地猜测,但有一点我已经不再怀疑,那就是电话的那一端一定是他。

“对……对不起!”我已经没有耐心等到他的回答就说出了第二句话。话音消失了很久,电话那端依然没有作出任何回音,我开始着急起来,却束手无策,从未想到过有这么一天我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把自己深爱的人逼到彼此间只剩下陌生和距离,亲手毁了一切后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

眼泪瞬间从我的脸颊上滑落,可我现在除了对他说一声“对不起”之外还能再说些什么?他再次对我狠心了。

我开始抽噎起来,却得不到电话那头的任何一句安慰,他终于还是对我绝情了。我再也站不住,靠着墙壁蹲下去,哭声越来越大,直到我无法再听着毫无动静的电话,在折磨中按下了挂机键。

电话的那一头,李勤洋的手颤抖着,她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了声音,她难以置信会接到这个电话,我的回拨让她彻底崩溃,甚至比她在飞机失事那一刻更加让人不寒而栗。靳莫茴从未对她提及过任何有关于我的事情,在她的记忆里,靳莫茴的感情世界一直是空白的。但现在的一切都表明,他和我之间的过去不简单。李勤洋颓然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靳莫茴,自己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也许真的什么都不是。李勤洋的思维很清晰,可就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推断。

我躺回到了床上,为了不惊扰到舍友,我只好用被子把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给掩盖,这一夜,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到天亮的。我侧身看着窗外的黑夜一点点变得幽蓝和透明,光线由弱变强,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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