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侃侃而谈，她的言语之中没有一句脏话，可是却把程思思伤得遍体鳞伤。
程思思知道今天自己是鲁莽了，偏偏要来到露西的面前，来听她的这一番话。
她深深地吸气，抬起头来：“我只想让他开心，今后我会好好照顾他，做一个好妻子。”
“我不否认，你在这一方面或许付出的比我多，可是你和阿言只是合作伙伴，若是说上之前的情谊，勉强能够算是朋友吧，但是我和他，绝对不是你能够随便动摇的！”
程思思终于说出这一番话来，这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在面对顾言西的时候，她是懦弱的，可是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她依旧是那个高傲的程思思。
“哦？”露西的绿眼睛之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忽然就笑了，看着程思思那一张紧绷的小脸，笑得讽刺：“你就这样肯定，言的心里只有你？”
“你当真以为，我露西只是一个倒贴？”
“你有没有想过，我身后的世家，为什么当初愿意和skb合作？”
“在skb只是中国一个名不经传的公司的时候。”
这一连串的问话，让程思思不知所措，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没了信心。
她干巴巴地说：“我和阿言有过九年的相爱时光。”
她只能用这些来安慰自己，同时想要击垮对方。
“九年时光？我和言认识到合作，直到现在，就我知道的，他就有好几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你还好意思说你和言相爱九年？”
“程思思，我第一次知道中国的那个词语，不知廉耻，究竟是什么意思！”
程思思咬住下唇，她无法反驳，没有任何的理由反驳。
毕竟他们在一起一个月，之后就分开八年，就算是结婚之后，依旧在彼此不断伤害，直到最近才慢慢好的。
一片沉默，全都是沉默，西餐厅的侍者将西餐给端上来，还有一瓶陈年红酒，露西摇晃着手上的高脚杯，就这样看着程思思。
只见到程思思正在呆呆地切割着手上的牛排，稍微带着一些换乱。
“如果言对你坦诚，就应该告诉你，六年前，我的家族和言合作，最初就是因为联姻，言说，等到事业有成之后，我们就会结婚。”
“吱——”程思思手上的刀划过盘子，发出刺耳的声响，联姻？
程思思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抬头，声音带着一丝尖锐：“你骗人！”
可是露西却摇摇头，不说话。
经过之前露西的那么多铺垫，她自然知晓对方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毕竟一个大家族为什么就会无缘无故地就和另外一个人合作。
所以，其中定然有什么牵连。
根据现在露西对顾言西的痴迷程度，很容易就能够猜到，双方的关系。
程思思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她看着盘子里已经被切好的肉块，她用叉子将其放进口中，可是味同嚼蜡。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告诉自己不应该相信露西，可是却知晓这很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