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张道昌对张昭泷说道:“泷儿啊,你知道和小厉交手的是谁吗?”
“那个叫张昭烈,昨天刚从天陨城来的,是文勉叔的孩子,还有,这个是张昭质,是文远叔叔的孩子。”说着一把将背后的张昭质拽了出来。
“爷爷好,我是张昭质,家父是张文远,是天陨城城主,多年未曾回来了,我和弟弟昭烈也是第一次回本家来。”
“噢噢,天陨城来的,你说你爹是张文远,想起来了,宗平啊,这就是我张家啊那昔日的麒麟子张文远的孩子啊,你还记得文远吗?”
“哦?”闻此,楚宗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张昭质。
“昔日我大楚年轻一辈最强者,打遍铭幽之地月南部无敌手的张文远我怎么会不记得,他的孩子,啧啧,根骨不凡!”
此时,众人听到“砰”的一声,眼看台上即将分出胜负,众人又把注意力转到了比试上面。
这时候,红云已经弥漫到了整个战台,站在台下的众人都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热浪扑面而来。
“不错,昭厉功力比去年进步了很多,只是不知道这么大范围的红云可以坚持多久。”张道昌品评道。
这时候的张昭烈在台上避无可避,被炽热的红云不断消融着自身的元气和精力,自己却找不到对手的所在,内心十分的烦躁,忽的大喝道:“藏头露尾,躲躲闪闪的鼠辈,以为小爷这样就没办法找到你了吗!”。
说完只见自身元气大量聚集在右手之上,周身的元气甲胄顿时薄弱了许多,衣服都冒起了淡淡黑烟,然后集全身气力挥拳向台面砸去。
“咚!”
坚硬的台面被砸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洞,紧接着张昭烈抓起一堆散落的石块向四周甩去,力量何其之大,只听闻台上右后方的张昭厉闷哼一声,张昭烈顿时心中大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跃过去,挥拳便砸,干净利落地将张昭厉击下了石台。
红云散尽,张昭烈依旧挺立在战台之上,身上的衣服很多地方烧出了小洞,而右手微微颤动,中指不自然的扭曲并且不断滴着血,台下的张昭厉卧趴在地上,肩膀上嵌着一块核桃大小的石块,嘴里缓缓流着血。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真是个蛮小子,这样都还不用出自己的武诀功法,不过还真厉害啊!”张昭泷小声嘀咕道。
“哎呀,这孩子了不得啊,这石台居然都能打出洞来,了不得,不过我看这手现在也废了吧,中指好象断了,十三啊,你可得赶紧治啊!”楚宗平出声说道。
这演武场的石台是一种叫玄黑铁的原矿石特制而成的,硬度虽不及玄黑铁,但也不是张昭烈这种小辈可以轻易击碎的,这战台不知进行了多少次的比试,存在了几百年的时间,到现在还好好地就足以证明它的坚硬了,虽说年轻一辈能击碎石台的不能说没有,但要像张昭烈一样赤手空拳直接击出脸盆般大小的大洞的少年还真不一定能找出几个来。
张昭质看见台上张昭烈手上的伤口,急忙出声喊道:“昭烈,你的伤没关系吧?快下来!”
台上的张昭烈考虑到受伤的右手已经不足以支撑接下来的比试,急忙跳下石台回到张昭质身旁,张昭质看着表弟手上的伤顿时心痛不已,正责备张昭烈鲁莽的时候,张道昌一行人靠了过来说道:“呵呵,好小子,没坠你爹的威名,这楞劲随你爹!”
听到这话,张昭烈咧着大嘴嘿嘿干笑了几声,“爷爷,你看我在整个大楚年轻一辈能排第几啊?”
张宗昌捋着胡子悠悠的说道:“小厉在金榜上排三十多位,你肯定排名在他之上,刚才比试你这臭小子倒是深藏不露,我一直没看出你的套路,所以啊,具体排多少我还真不敢说,不过就凭你那一拳击碎石台的蛮劲,这些小辈就没几个赶得上你!”
“对对,论肉身之力没几个及得上你,如果你要是再掌握几招厉害的功法武诀,天都榜前十必有你一席之地”,楚宗平也笑眯眯的回答道。
“哦,我这么厉害才刚进前十,那排名在我之前的该有多厉害啊,真想见识一下!”张昭烈憨憨的说道。
“哼,爷爷你也太抬举他了,这野小子空有一身蛮力哪里会是什么厉害的家伙,本公主十招之内就能把他打败!”
听到楚宗平夸赞张昭烈的话,站在身后的楚天湘顿时心中不服,这时候出言说道。
张昭烈受此侮辱哪里会忍得下去,顿时睁大了冒着火光的眼睛盯着楚天湘,这一细看下发现楚天湘竟然是昨日在大街上纵马疾奔的女子,更是火冒三丈,咆哮道:“没教养的臭丫头你说什么,现在小爷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凶什么凶,声音大以为本公主就会怕你吗?,比就比,走,我也只用左手跟你打,看你输了有什么借口。”
“天湘,退下,平日怎么教导你的,皇室威仪在哪里?”楚宗平出口训诫道,张昭质也低声向张昭烈传言道:“昭烈你也安静一下,那些是皇室的人,那女的是小公主,不要和他们闹矛盾。”
听到张昭质的话,张昭烈眉毛一竖一瞪眼大声吼道:“公主,公主就了不起吗,昨天驾马在大街上不知道发哪门子疯撞倒了好几个百姓,差点就撞倒大哥你,要不是昨天跑得快我早就教训她了!”
“嗯?有这事,天湘,昭烈说的可是真的?”
站在身后的楚天湘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张昭烈回答道:“爷爷,我错了,昨天我一接到大哥回来的消息,心里一时激动想赶紧回宫看大哥,这才犯下错误,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天湘,我不罚你,回宫自己找你父皇领罚去吧。”
见到张昭烈神经如此大条,当面让皇室的人落了面子,张昭质紧拽着张昭烈的衣角劝说着,楚宗平回过头来笑着对张昭烈说:“马上就到了你张氏的年终会武,紧接着就是大楚三年一次的天都会武,到底是排多少位不久就会有结果的,你也不必着急。”
“对,现在要紧的就是赶紧去看看伤,我看你的手伤的不轻啊,可千万别落下病根!”
“没事,爷爷,这点伤算啥,记得在天陨城有次我把我爹养的一只灵犬打死了,我爹把我揍得半个月没下床,跟那些比起来这都不叫伤!”
“呵呵”,“哈哈哈”,在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张昭质黑着脸狠狠地拉着张昭烈往外走去。在张昭泷的帮助下,张昭烈包扎好了伤口,和张昭质一同回到了张道真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