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武诀功法取胜的张昭烈不再近身击打陆文青,反倒是拉开了距离将要运用自己的功法。
只见张昭烈双腿微曲,体内元气按照一种精妙的方式急速的运行着,刚一会张昭烈便涨红了脸,只听得他大喝一声,身上顿时升腾起了阵阵金光,但却并不像是上次与张昭厉比斗时只是单纯将元气凝聚于体表,此时的金色元气犹如活物一般在其体表流动,不久赫然凝聚成为了一条约有丈许大小的金龙,元气凝聚成的金龙仿若活物般,身子紧紧的缠绕在张昭烈身上,昂起头颅朝着陆文青吼叫着,而此时的张昭烈身上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脸上都渗出了汗水,额头之上青筋暴突。
“这是,这是西山那老鬼的绝技啊!”此时坐在台上的张道全惊叹道。
“没错,昭烈用的的确是是陶兄的绝技之一金元降龙真诀,昔年文勉拜在他门下,陶兄特地传授他的,看来文勉又把这威力巨大的真诀传给了昭烈啊。”坐在旁边的张道真接话道。
他口中所说的陶兄原名陶隐,他并非大楚人士,昔年四处云游,行到大楚天都城西二百里外的小山之上时,发现了张公艺在此悟道修炼的痕迹,心中顿悟,在征得了张氏族人的同意之后便在西山上遍植桃树,更名西山为桃山,一直隐居在此,自号桃山隐夫子,后来张家长辈出面,劝其收下了张文远等几人。
“七弟啊,昭烈这孩子了不起啊,修炼这金元降龙真诀的条件很苛刻,对身体负担极重,另外若想保持这龙形不散所需元气的量可是十分庞大的,而元气的质也是直接影响了所凝聚真龙的威力,我看昭烈可比当年的文勉厉害多了。”张道全呆呆地对张道真说道。
张道真则是一脸笑容地回答道:“金元降龙真诀至刚至阳,威力绝伦,昭烈此时应该刚到开龙目的程度,的确比当年的文勉更早地达到了这个阶段。”
此时的战台上,张昭烈身缠金龙疾步向陆文青攻去,而此时的陆文青依然面无表情,在张昭烈攻来的同时抬手掐起繁杂的式法。
“道法借青雷!”
陆文青嘴里呼喝道,忽的从其头顶三丈高的地方凭空显露出了点点雷光,紧接着便是噼啪的响声,自虚空中酝酿的神雷终于成型,接着一道道幼童胳膊般粗细的青雷开始落下,陆文青周围两丈尽被青雷笼罩。
看到这神奇的景象,不仅台下观战的少年们惊叹不已,台上观战的各族长辈更是发出了“嘶嘶”的倒吸凉气的声音,显然是感到了震惊。
只不过张昭质这些少年们只是惊叹于双方所用术法的威力和那惊人的异象,而观礼台上的众多老一辈人物则是对陆文青使用道法感到震惊,刚才与张昭烈的那一番争斗明明使用的武技,并且很明显压制住了张昭烈,说明了陆文青确确实是一个厉害的武者,并且三年前陆文青参加天都会武所经历的几场对决显露的也一直都是武道修为,现如今张昭烈用出了自己的功法武诀,而陆文青却是用出了道法,这岂不是说……
此时在张府不知名的一处密地内,七八位老的不成样子的修士盘膝坐在蒲团上,此时正看着他们面前两丈大小的玉盘,上面清晰地显示着陆文青与张昭烈对战的景况。
当看到陆文青使出道法的时候,居中的老者目中露出精光,张口说道:“显祁啊,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此番话被张殿峰或者是张道全等人听到定然是震惊不已,显祁老祖那是比张殿峰还要大三辈的张氏老祖。听到老者的问话,在边上的一个尖嘴猴腮肤色黝黑的老者则是嬉笑道:“嘿嘿,老祖宗啊,我这不是看文青这孩子天资过人吗,我让他道武兼修,若两者都修炼到绝巅可比单纯练武或修道走的更远啊。”
“胡闹,就知道你这黑猴子不靠谱,世间有几个这样修炼的,你这混账东西也只是修习武道,对于道法又不甚精研,怎么敢如此随便的教习文青呢,老祖宗当初把文青交给你这不靠谱的黑猴子我就很不乐意,你当年和我争抢文青恐怕也是玩闹的成分居多吧,要是我当年教习文青的人是我的话,三年前就可以在天都会武中夺魁,如此便可以赶超文远了。”
坐在另一边的一位肥头大耳,面如重枣的老者气愤的吼叫道。
“张显忠.你别乱放屁,当年老子…”
张显祁听到胖老者的一番话气的火冒三丈,刚出口叫骂了几句,忽然听到刚才问话的居中老者一声咳,立即注意到自己的一番话有失礼教,顿时拉低了声音接着说道:“我当年修炼的时候也曾尝试过道武兼修的法门,奈何我资质有限,最后也是放弃了,我虽然失败了但是却有了些经验,我一直想着可以教习后辈成功的走上道武兼修的道路,当初我第一眼看到文青就知道他是我一直要找的可以实现我心愿的人,所以我才请求老祖宗把文青交给我的,我为了教好文青我容易吗,为了让他以后更容易结下神胎,我可是把我大部分家当都拿到灵溟之地给他换取了灵草功法,单单是他如今施展的借青雷所属的九霄云隐布雷道诀一部道术就花费了我二十八株包括龙颈藤,凤炎仙根在内的万年灵草啊。”
看到到显祁老人神情激动,居中的老者出言道:“显祁啊,我知道你想法不错,但是此事你真的鲁莽了,文青他来历非凡,你这般胡闹恐怕往后容易造成误会啊。”
“老祖宗,我倒是觉得显祁老哥做的对,既然文青这孩子有那一份资质,走这一步又有何妨,如果往后他陆家人敢拿这事找咱麻烦咱也不用怕,虽然文青现在姓陆,但也未必就跟他们一条心了,毕竟他爹是咱张家人,当年的事情全怪他们,咱们都放下了,他们陆家自己过不去那坎,他们要真敢来,不是还有文远吗,怕他们那群长毛畜生干啥。”
听到显祁旁边的一为长须老者的话语,居中的长者一语未发,目光继续落在了玉盘之上,许久之后微微一笑言道:“呵呵,我张家今非昔比,显良说得对啊,他陆家现如今如果敢来找我们张家的麻烦,就算不借势我们也不一定就怕了他,我们不仅仅有文远,你看如今和文青对战的那个小娃娃不也很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