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目瞪口呆,心道余观主我前天才见了,因为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缘故好好的被‘招待’了一番,面前这个少年到底是谁?单论刚才那一声,内力之高,自己也只是在师傅身上见到过,为何要冒充余观主?
林平之在后方看的暗暗欣喜,原来恩公是要顺便丑化一下余沧海,为自己出气。
田伯光面色古怪,开口道:“在下听闻余沧海,余观主乃是一位五十多岁的长者,兄弟莫不是在骗我?”
向宇飞大怒,随后将背后的重剑狠狠的往地上一刺。
咚!!
在座的食客无不面色大变,更有江湖豪客倒抽一口凉气。
只感觉整个回雁楼仿佛都重重的震了一下,再细看那黑沉的门板重剑下,深入地面两尺有余,蜘蛛网般的裂痕遍布,纵横交错,更有无形的劲气激荡,连桌上的酒杯都被余波擦过,咔嚓出现无数裂痕,在最近的田伯光和令狐冲感受最深,一股劲风吹来,连呼吸都有些压抑了。
这下刚想起身骂娘,为师傅伸冤辟谣的罗人杰和贾人达二话不说重新坐下,然后事不关己的抬头望向窗外,仿佛正在欣赏着衡山美景。
曲洋面色一惊,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看花眼,这重剑只怕真的是万金难求、价值不菲的玄铁打造,少说也要真材实料的百十斤!而且此子年纪轻轻,单是内力之高简直骇人听闻,如此功力只怕是唯有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才能匹敌吧!他眼界很高,见多识广,不像令狐冲这般只以为师傅岳不群就是江湖高高手了。
向宇飞很满意把这群龙套震住,然后嘴贱的发誓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余沧海是也!我余沧海对天发誓,如果我口中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余沧海头顶生疮,脚下流脓,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我余沧海就是乌龟王八蛋,生儿子没有小丁丁,喝水呛死,出门被狗咬@#¥%……”
“噗嗤!”
确实古灵精怪的曲非烟忍不住笑了,咯咯音铃声不绝于耳,曲洋也忍不住面带笑意。
令狐冲恍然大悟,原来这位仁兄也与余沧海有仇,在这里编排戏弄余观主,当下莞尔一笑,只觉得与素未谋面的向宇飞非常投缘,更何况他一上来就给自己吃了这么一个功效显著的灵药,只怕价值不菲!
田伯光明显嘴角在抽搐,但是见识到对方小露一手,心头更是骇然,逃跑的念头更足了,刀剑比拼他不怕,但是对方内力之高简直日了吉娃娃了,稍有不慎被对方拍上一巴掌,只怕早就魂飞天外了。
但是田伯光对自己的轻功有着极大的自信,当下虽然震惊,但是输人不输阵,高傲的很:“阁下既然如此戏弄田某,只怕也是如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一般,想要田某的项上人头吧?”
向宇飞冷哼一声:“不错!我余沧海乃是青城派掌门人,最是看不惯你这等偷鸡摸狗的淫-贼,你随过得潇洒了,但是你知道因为你的一时之快,还得多少人夫妻不合,圆满家庭破碎,多少贞洁烈女香消玉殒!!”
向宇飞这一番话,说的那是慷慨激昂,正义凌然。
仪琳MM看的眼放异彩,只觉得面前这位施主侠义心肠,真是个大大地好人,如果能拯救贫尼出苦海,贫尼肯定每天上香礼佛,祈祷观音菩萨抱有施主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田伯光冷哼一声,不接话头,随后突然暴起发难,一柄单刀寒光闪烁,诡异刁钻的朝着向宇飞的脖颈砍来。
令狐冲惊叫道:“小心!”
向宇飞哈哈一笑:“听说你的‘飞沙走石十三式’,打败了不少江湖好手,我来试试!”
说罢,他举重若轻的将一百二十多斤的重剑提起,也不用内力,单凭玄铁重剑的重量,轻轻一挥,空气中的翁鸣之声尖锐的响起,在他人看来,田伯光的刀法凌厉快若闪电,但是在向宇飞眼里简直成了渣渣,慢的出奇,单单一格挡,金铁交织的声音响起,随后火花四溅。
田伯光面色微变,他的刀法除了一刀快似一刀之外,其膂力也不弱,令狐冲也好,天松道长也好,统统都在臂力上吃了大亏,谁成想眼前这位少年举重若轻,根本不受半点儿影响。
接下来田伯光接连施展飞沙走石十三刀,但见眼前一片银光爆闪,在场的人中,除了林平之和曲洋之外,谁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向宇飞从始至终只坐着,只用一只手提着重剑,就把那看似密不透风的刀光挡在了外围,游刃有余,一旁的江湖人士看的大声喝彩,只觉得目眩神迷。
“你的刀法只有这点儿本事?那就结束吧!”
向宇飞淡淡的打了个呵欠,然后重剑骤然加速,直接拍在了田伯光的肩膀上。
随后一股沉重的力道不下千斤,田伯光闷哼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劲道传下,田伯光的膝盖处瓦砾片片碎裂,只见田伯光满脸涨红,便是用尽浑身解数,竟然被向宇飞一手压得动弹不得!
“好武功!好本事!”令狐冲大声喝彩,只觉得眼前这位少年真是英雄豪杰,若是不嫌弃,真的想跟他畅饮三百杯!
向宇飞面不改色,始终云淡风轻的装着逼,眼角的余光一扫,看到仪琳妹纸两眼放光,闪烁着崇拜之情,向宇飞心下暗暗得意,不过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还得再加一把火才行。
“令狐贤侄,本观主不负众望,已经抓住了这个采花大盗,以贤侄之见,应该如何处置?”
令狐冲心头一阵好笑,这厮竟然还在装余沧海,索性也不揭破,肃然道:“此淫-贼作恶多端,在下学艺不精,不是他的对手,既然余观主出手擒拿,自该余观主处置,按照江湖正道的做法,自然是杀之而后快!”
田伯光面色一紧,脸上露出便秘之色,终于惊慌失措起来。
向宇飞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一副配天悯人的样子,说道:“不错!不过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了!如何对得起那些香消玉殒的贞洁少女?以我余沧海这等卑鄙无耻……啊不是,正义凌然的判处,应该先阉了他,然后废去功夫,挑断手筋脚筋,游街示众,让所有与此贼子有仇的人都来报仇,每个人手提一根绣花针……”
远处的曲非烟就有些好奇了:“为什么提绣花针呢?”
“你可别小看绣花针,东方不败的兵器可就是以绣花针伤人!”向宇飞随口一说。
曲洋登时脸色大变,一脸日了吉娃娃的表情,此人……此子到底是谁?
其他的江湖侠客一听东方不败的名头,纷纷仿佛被割断了声带似的沉默下来,脸上露出敬畏之色。
向宇飞继续说道:“这田伯光作恶多端,接下的仇家实在是太多了,我怕如果每个人都砍上一刀,十来刀他就死了,那多没意思,所以用绣花针了,每个人只能刺三针,想来一个月下来应该没有一千针也有八百针了,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田伯光心头一阵毛骨悚然,一脸蛋疼之色,心道哪怕是一刀杀了老子,也不能受这等折磨啊!
怎么办!?怎么办!!!
向宇飞又自顾自的说话,别有深意的说道:“幸亏本观主来得早,否则只怕令狐贤侄和仪琳小师傅都要遭毒手了,若是来晚一步,恐怕会抱憾终生啊,若是这贼子以仪琳小师傅的性命相威胁,只怕本观主也不得不束手束脚……”
田伯光仿佛抓住了什么似的,只觉肩头的重剑力道突然轻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偷偷的朝着向宇飞看去,却见向宇飞仿佛毫无所觉的样子,自顾自的喝酒,他抓住时机,顿时暴起发难。
顿时令所有人反应不及,田伯光一下子逃出了向宇飞的掌控,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勒住仪琳的咽喉,仪琳花容失色,下意识的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向宇飞,仿佛已经把他当做可以依靠的救命稻草。
向宇飞心头暗喜,面色却大怒的喝道:“田伯光,你果然狡诈!想不到你竟然还有余力,倒是把本观主也骗过了!你快放了仪琳小师傅,否则我保准你离不开这里!”
田伯光眼见向宇飞束手束脚,心头大喜,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高喊道:“别乱动!全都退后!否则我不保证人质的安全!”
卧槽!田伯光这台词太熟练了吧?你丫的不会穿越来的吧?
令狐冲喝道:“田伯光!好生无耻!本来当你是一位豪杰人物,想不到却如此作为!”
田伯光心下羞愧难当,他一向自负,而且重信守诺,除了采花,算得上一位豪杰,但是此时为了保命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田伯光,你放下仪琳小师傅,我保证没人可以阻拦你离去!”
田伯光可是怕了向宇飞非人的可怕身手,连忙叫道:“哼!我可不信!你们别轻举妄动,我田伯光带着这位小师傅离去十五里,自会放下她,绝不伤害分毫!我可以对天发誓!”
田伯光这么说了,肯定会做,但是没有读过原著的在场人物,谁特么信啊!
令狐冲说道:“你是江湖人人喊打的淫-贼,说话如何算的?万一我们失去了你的踪影,而仪琳小师傅又在你手中被害,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傻子?”
田伯光感觉自己的人格遭受了莫大的羞耻,心头不忿。
向宇飞说道:“只要你不伤害仪琳小师傅分毫,我余沧海可以对着七房小妾,八个老婆,以及门下四五百个徒弟的生命安全发誓,绝对放你离去,否则诅咒我余沧海头顶生疮,脚下流脓……”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周围所有人用诡异的目光瞅着自己。
向宇飞尴尬的一咳嗽,然后说道:“好吧,开玩笑的,在下向宇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对天发誓,你只要不伤害仪琳小师傅分毫,我保证没人可以动你!”
仪琳芳心一颤,原来这位英雄叫向宇飞,向大哥,仪琳真是对你不住,失手被擒,害你束手束脚,若是这田伯光提什么伤害你的要求,那仪琳便是自裁,也绝不连累你!
田伯光面色阴晴不定,知道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处于对轻功的自信,喝道:“那好,你后退二十步,我再放人!”
“好!”
向宇飞二话不说往后退。
田伯光立刻往左一推仪琳,而自己却向右一弹,施展轻功逃生。
如果不管仪琳,只怕会摔落二楼,有所损伤,向宇飞身影如魅,有九阳神功BUFF加成的‘捕雀功’立刻抱住了仪琳,仪琳大羞,浑身感觉有些僵硬,随后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出声,原来向宇飞一双大手非常不老实的按在了某个柔软的山峰上,但是这叫声在其他人听来,均是认为淫-贼田伯光下了毒手。
向宇飞渡了一股九阳真气过去,封住了仪琳的膻中穴,仪琳美眸一翻,直接昏厥过去了。
林平之此时出手了,鬼魅如闪电,在场的所有人只看到一道紫色的闪电划过,随后田伯光一声惨叫,林平之提着已经断气的田伯光回来,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后有洁癖似的用香帕擦手,脂粉味扑面而来。
此时一片鸦雀无声,人人倒抽一口凉气,惊骇的看着林平之,心道此人到底是谁,竟然挥手之间杀了武功高强的田伯光?!
令狐冲同样震惊不已,随后一瞥眼,却看到田伯光的衣袖中掉落了一本熟悉的泛黄书页,心头一动,探手一拿,看到那书本上的字迹之后,骇然变色,惊叫出声:“啊!!这是……紫霞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