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当了我爹爹的师叔?难不成我们都要跟着叫你师叔祖啊!”
向宇飞面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豆蔻芳龄的少女,唇红齿白,芬芳明媚,此时凶巴巴叉着腰,尖嘴小兽的对向宇飞表达不爽的心情,更多的是好奇,今天突然听爹爹宣布,华山派的一位祖师爷认祖归宗了,辈分很大,连自己也只能叫师叔。
本来还以为是德高年韶的老爷爷,没想到竟然是个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岳灵珊自从上次的绑架事件之后,心情变得时好时坏,有时候很是神经质,这下顺便把积攒的怨气干脆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了,凶巴巴的样子让一旁的令狐冲哭笑不得,心道,姑奶奶啊,您心还真是大啊,你是没见过这位师叔祖背后一百二十多斤的重剑发威的样子啊!!
当然,令狐冲对向宇飞投来敬畏而歉意的表情更多的是因为怕向宇飞心情不爽,一个不爽就不分享那醇正而美味的好酒了!他嗜酒如命,向宇飞更是投其所好,令狐冲俨然已经成了向宇飞的忠实拥戴者外加狗腿子了。
“大师哥,你不但不帮着我,反而还数落我,信不信我三天不理你了!”岳灵珊放大招,撒娇道。
令狐冲苦笑道:“小师妹啊,你就不怕师傅怪罪么?咱们华山派最是重礼,现在正是刘师叔府邸,衡山脚下,岂不是当着英雄豪杰失了颜面,万一人家背后说咱们华山派弟子目无尊长,那可是污了华山清誉的大事啊!”
岳灵珊气的直翻白眼,气鼓鼓的嘟着嘴,心底确实被说服了。
向宇飞暗暗给令狐冲点个赞,然后奖励了他一瓶价值8999元的威士忌,普通的飞天茅台镇不住这厮,这家伙如果当了销售,恐怕业绩绝比笑傲职场,而且笑傲江湖世界黑科技虽然没有,但是酒业非常发达,各种好酒,一百二十多年的美酒并不罕见,能镇得住场子的只有洋酒了。
令狐冲大喜,生怕向宇飞后悔似的一把抢过,然后一溜烟似的逃走不知道找哪位酒中同道畅饮去了。
眼看气鼓鼓的岳灵珊,向宇飞嘻嘻一笑,悄悄的凑在岳灵珊的耳畔道:“岳姑娘,有没有兴趣与本神棍一起练练《葵花宝典》,唱一唱雨神的歌《王妃》,然后畅游一下洛水呢?”
岳灵珊怒道:“哼!谁要跟你这个无赖……咦?!”
突然,岳灵珊呆住了,怔怔的看着向宇飞,越看这厮越像记忆中的某个神棍无赖,突然一声惊呼:“呀!是你……你、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你骗我爹爹的紫霞秘笈,竟然现在还敢……”
说罢,她俏美的脸蛋上闪过一丝复杂又奇怪的表情,还蕴含着一丝羞喜,女人心,海底针啊。
寒光闪闪的长剑抵着向宇飞的心口。
向宇飞故作伤心的一叹气,然后用深情的眼神看着她,一开口肉麻的鸡皮疙瘩都能掉一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这般不顾生命危险,前来华山,明知可能被岳先生一剑刺死,明知会被你刀剑相向,你又怎知我不是为了多见你一眼呢?自从上一次离别之后,你的音容笑貌从未消失在我的心头。若是能死在你手中,那总好过相思成疾而衣带渐宽的好。”
岳灵珊心灵仿佛遭受了一击重锤,浑身一颤,咣当一声,心情激荡之下手中长剑跌落。
“你……你……”
岳灵珊感觉自己说话声音都在发颤,心如小鹿乱撞,登时面红耳赤,这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知羞耻,竟然说那些羞人的话!!但是……为什么自己听了这不知廉耻的话,反而内心有些窃喜?!
自从……自从上次分别之后,心底也不是时常浮现这小贼的音容笑貌么?!
一刹那岳灵珊大脑一片空白,直接卡壳了,一看向宇飞正深情款款的走上来,吓得连连倒退两步,晶莹温润的耳垂都镀上了一层酡红,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别过来啊……我、我不告诉爹爹便是,你……你既然也见到我了,那就赶紧走吧,若是被爹爹知道了你的身份,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半的话,岳灵珊再也说不下去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新奇的告白,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反而内心有些羞喜和甜蜜,毕竟每个女孩心底都喜欢被人夸赞和知晓有人中意的,不过毕竟是古代,女孩子家脸皮嫩,岳灵珊撒丫子就跑,转眼间看不到人影了。
向宇飞哈哈大笑,穿越武侠位面,练练牛逼神功,随便刷刷逼格,调-戏一下女侠,哎呀呀……这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潇洒!
午间吃饭的时候,岳灵珊害羞的低着小脑袋,看都不敢看向宇飞一眼,不过向宇飞看在眼里,岳灵珊忸怩的小口小口的吃着米饭,有些生涩的竭力维持大家闺秀的样子颇为搞笑,不过某神棍暗暗得意,这小妮子貌似对咱的好感度刷高了不少。
但见岳不群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弟子们夹菜都置若罔闻。
向宇飞心头暗笑,看样子那本赝品紫霞秘笈中的《辟邪剑谱》被岳不群看到了,针对笑傲江湖这个世界的武力值,但凡是习武之人,看到辟邪剑谱,无人能够抵挡其玄妙剑招的诱-惑,都会情不自禁的练下去的,想那原著中林平之,本来想跟岳灵珊结婚之后,先拿下一血再切蛋蛋修练神功的。
但是手贱的翻开了秘籍,多看了一眼,结果大家都懂的。
同样的道理针对岳不群来说也一样,看这架势貌似距离自宫练剑不远了,八成这厮连续N年被嵩山派压得怨气很大,向宇飞也拿出看戏的态度来旁观,若是他能抵御辟邪剑谱的诱-惑,脚踏实地的话,向宇飞也很乐意帮帮这位便宜岳父的,若是他经受不住诱-惑,那纯粹自己作死,向宇飞也没必要多花心思了。
午饭之后,正戏终于来了。
将近午时,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刘正风的亲戚、门客、帐房,和刘门弟子向大年、米为义等恭请众宾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声望,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该坐首席,只是五岳剑派结盟,天门道人和岳不群、定逸师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众前辈名宿便群相退让,谁也不肯坐首席。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显是甚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一怔之下,只见刘正风穿着崭新熟罗长袍,匆匆从内堂奔出。群雄欢声道贺。刘正风略一拱手,便走向门外,过了一会,见他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进来。
群雄愕然,怎么这种江湖聚会还会有官员前来,难不成这胖墩也是个武林高手?众人疑惑间,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雄一见,无不愕然。
接下来官员传旨,刘正风被封为参将,花钱买了个公务猿,只为了退出江湖,能与好基友双宿双飞,萧琴和鸣了刘正风在诸位通道不爽的注视下,堂而皇之的花钱贿赂,待得那官员眉开眼笑的离去,刘正风缓步朗声面对众人道:“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群雄一见,皆尽骇异,自这两截断剑插入青砖的声音中听来,这口剑显是砍金断玉的利器,以手劲折断一口寻常钢剑,以刘正风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折断一口宝剑,则手指上功夫之纯,实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诣。”
向宇飞在一旁看热闹,打了个呵欠,江湖一流高手?貌似当初跟自己交手的王处一都比他牛逼,王处一好歹也号称赤脚仙,你们是没见那厮装逼光脚在青石板上留下脚印,要不然你们还不得震惊的眼珠子掉一地?
一群山炮!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刘正风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这四人一进门,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这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定逸师太甚是喜欢,一面欠身还礼,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
然后一群所谓的正人君子开始扯皮寒暄放嘴炮,向宇飞听得昏昏欲睡,打了个呵欠,一旁的岳灵珊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轻声埋怨道:“亏你还是我们华山派的师叔祖呢,怎地这般行为不拘谨,就跟大师哥似的,多少武林同道看着呢!”
向宇飞嘻嘻一笑,说道:“我呢,最是看不过这种批斗会了,不过是一个个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互相撕逼的场面,相比之下,多看一眼我的小小师侄,可比这所谓的金盆洗手大会有趣多了!”
“你真是没个正形!”
岳灵珊极具女人味的翻了个白眼,嗔道,不过听了向宇飞的话,心头甚是欢喜高兴。
“喏,送给你!!”向宇飞递给岳灵珊一个八音盒,“刚刚见面,你师叔祖我没带什么礼物,这个西洋玩意就送给你当见面礼了!”
岳灵珊心头一阵讶然,忍不住心头的好奇,打量着手里这个奇形怪状的八角铝盒,用询问的目光盯着他。
向宇飞挤眉弄眼,凑在岳灵珊耳畔说明用法。
岳灵珊清澈的眼眸中露出惊讶和期待之色,似乎有些质疑,不过还是心头好玩的天性占了上风,跟向宇飞一拍即合,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就趁着众人注意力集中在刘正风和嵩山派的撕逼话题上,悄无声息的出了刘府的大门,岳灵珊仿佛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跟着向宇飞来到了后山。
郑重其事的把音乐盒摊开,在向宇飞鼓励之下,紧张的打开开关,叮叮当的音乐声轻盈悦耳,还有两个铜片大小的卡通人物翩翩起舞,不光音乐悦耳动听,而且人物的画质风格也极为讨人喜欢。
岳灵珊越看越欢喜,爱不释手,同时好奇宝宝似的问道:“大无赖,这东西怎么这么神奇啊,盒子里明明没有人,是谁唱的歌曲啊,而且为什么小人会自己动呢?”
向宇飞卖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诉你啊,这可是你师叔祖我远渡扶桑,横跨太平洋,从海外番邦弄来的神奇宝贝,全天下只有这一个,弄坏了可就没有了,说实话,我还真是舍不得送给你呢!不过还真是让人心痛啊,你竟然目无尊长的叫我大无赖,真是伤透了本座的玻璃心……”
岳灵珊听他没个正形,忍不住扑哧一笑,皱着好看的瑶鼻做了个鬼脸:“谁叫你以前那么大无赖的,不过看你送了人家这么好玩的东西的份上,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称呼你一声师叔祖了,不过话说在前面的,那只是在人前估计你的颜面,为的可是华山派的清誉。”
岳灵珊这妹纸也是傲娇,不过心地善良,毫无心机,让人更加喜爱。
向宇飞无奈的一耸肩,道:“随你了!”
岳灵珊爱不释手的捧着音乐盒,玩了打半个时辰,笑意盈盈,青春烂漫,向宇飞干脆在一旁陪着,胜过其当场撕逼百倍,金老爷子写《笑傲江湖》这本书的时候,正是出于国内最黑暗的时期,本旨中心意义在于讽刺政局,从刘正风金盆洗手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荒诞可笑的批判大会,讽刺的是什么,想必大家都有数。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刘正风和曲洋相交基友情投意合那也就算了,但是刘正风却为了与基友相交,而抛弃家人的性命安危,更是毫不妥协的变相逼死妻儿,小儿子才五六岁,他却道德绑架儿子要慷慨赴死,只为了无牵挂,不受掣肘。
这种人渣,配角光环再浓向宇飞也没兴趣帮他出头。
对于向宇飞这个单亲家庭来说,什么光荣大义,什么道德清誉,都不如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来的实在,家庭在他心中的地位比起虚无缥缈的对错价值高得多,至少他不会人渣到家人妻儿被威胁,仍然冷血残忍,熟视无睹!甚至道德绑架逼死家眷!
不过刘正风这个人渣虽然死不足惜,不过他的家眷却是无辜的,这个交给林平之出头最为稳妥,一来不是五岳剑派的人,不受什么左盟主约束,二来武功高强,单凭辟邪剑谱就足以让贪婪的左冷禅有所顾忌。
向宇飞嘴里跑火车,二十一世纪的各种段子故事信手拈来,各色笑话带着故事一个接一个的说,岳灵珊津津有味的听着,时不时的出口拌嘴,其乐无穷,只听到银铃似的笑声不绝于耳。
岳灵珊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那……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啊,要不然爹爹又要责怪了……”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粉舌,向宇飞笑道:“你放心,我可是你爹爹的师叔,他可管不到我,你就说我单独给你开小灶,指导你练剑了!”
岳灵珊嘻嘻一笑:“好哇!你这个师叔祖真是道貌岸然,装模作样,我看就是个十足的大无赖,大神棍!”
说着,岳灵珊只感觉心头轻松愉悦,近两个月来积攒的郁气被一扫而空,似乎跟着这个大无赖一块儿心情格外的舒畅,真不知道他肚子里哪来的那么多奇闻异事,好听的不得了的故事,还有这些新奇的玩意,比起大师哥还要……
不过随后她忍不住心头一阵慌乱,奇怪,自己为什么拿这个大无赖跟大师哥比?他……他哪里比得上青梅竹马的大师哥了!心头胡思乱想着,岳灵珊俏脸一阵发烫,低着头也不敢继续看向宇飞了,显然是又情不自禁的想起脸红心跳的表白情景了。
突然,就在这时听到了远处刘府一阵骚乱,各路群雄哗然动荡,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喝骂和大声的议论声,岳灵珊总算是找到了台阶下,脸蛋始终红扑扑的,提着剑,却用外套里一层外一层的包裹着音乐盒,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生怕有所损坏的样子,跟向宇飞结伴而行。
“不知道刘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很乱的样子,咱们回去吧,要不然……要不然爹爹真的生气了。”岳灵珊脸皮嫩的很,轻声道。
向宇飞一阵好笑,也不戳破她,正要往回赶,却突兀的听闻一阵激越清明的洞箫声,伴随着激扬高昂的琴声不绝于耳,澎湃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