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鸿儿离开逍遥阁之后,正想着是该何去何从,不知是去狼堡还是去客栈,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面前,忽然停下来一辆马车。。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嗨,美人儿,需要载你一程吗?”
马车内传来一声故作深沉的声音,荆鸿儿脚步都不停的继续朝前走,权当与自己无关。
可是她才走了两步,那马车又跟了上来。
“美人儿,别走啊,累坏了你我可是会心疼的。”车上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荆鸿儿冷笑一声,呵呵,她这是遇上哪家的风流公子了?
“心疼?不如让我把它掏出来帮你‘揉’‘揉’!”
敢调戏她荆鸿儿,还真是活腻歪了!
荆鸿儿说话之间,翻身起跳,一脚踹在车‘门’上。
车内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荆鸿儿的动作一般,忽然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抓住了荆鸿儿的脚腕。
荆鸿儿用力旋转,挣脱开车内人的手,可脚腕忽然一阵刺痛,似乎被扎了一针,很快整条小‘腿’都麻痹不已。
这样一来,真的是惹恼了荆鸿儿,她一开始也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不想自己竟中了‘阴’招,龙力轰然凝聚在手掌中,运力一击排山掌拍在了马车上,自己则借力后退出去。
轰——哗啦!
‘挺’好的一辆马车,瞬间被打成了一堆木屑渣子。
而在同一时间,从车内跳出来的人,翩然落地之时,一身绣着藕粉‘色’的荷‘花’的绿‘色’长裙,惊‘艳’了荆鸿儿的眼睛。
荆鸿儿瞪着斗大如牛的眼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半响才怒骂一声,“卧槽,白瑜凰,怎么是你!”
的确,能那么‘精’准的隔着‘裤’子都能刺中‘穴’位的人,除了白瑜凰,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白瑜凰的表情不比荆鸿儿差到哪里,她的目光在地上的一对马车碎屑上缓缓移动到荆鸿儿的身上,声音更加嘹亮的来了句,“你怎么这么暴力啊!”接着拍了拍‘胸’脯,余惊未退,“幸好我闪的快。”
“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你了,真好!”
白瑜凰拍完‘胸’脯立刻朝荆鸿儿扑了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的肩头轻轻的说着这句话。
抱着白瑜凰的时候,荆鸿儿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感受到重逢的喜悦,就像白瑜凰说的那样,真好。
浮屠城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离开那里之后,她很多次的晚上都会梦见已经不存在的荆家,梦见她已经死去的母亲、爷爷,还有她毅然决然的要离开的四队,四队的队长六一,一组长余葎,她可亲可爱的几个室友,侯欣,赢小梨,当然,她最最思念的就是此时此刻正和她紧紧相拥的这个‘女’孩儿,白瑜凰。
“你怎么也来了?”
荆鸿儿拉着白瑜凰的手,一边领着她去不留客客栈,一边开口问。
只是……
荆鸿儿一高兴就忘记了自己小‘腿’发麻没有直觉这回事了,一迈步直接脚下一软,朝地面栽去。
白瑜凰手疾眼快的拉住了荆鸿儿,这次想起,她刚刚刺的那针,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
“你还笑!”荆鸿儿抬手朝白瑜凰的脑袋上就拍,被白瑜凰快速的躲过去。
白瑜凰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露’出嘴边的酒窝,甜甜一笑,“我想你了呗,所以就来找你啦!”
如果仅仅是荆鸿儿自己一个人的话,她即使住客栈,也不会选择如此奢侈的地方,可是她不愿意委屈了白瑜凰。
有一种感情,就是她即使对自己不舍得,却偏偏对你舍得。
荆鸿儿撇了撇嘴,表示自己才没有那么好骗。
拉着白瑜凰的手,忽然被用力的握紧了一下,荆鸿儿抬眸看过去,见到她的神‘色’有些异样,然后听到白瑜凰低低的声音说,“你离开之后,发生了好多事情。”
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一会儿说。”荆鸿儿到了不留客客栈的前台,要了一间房。
吃饭闲逛,一切都如常,她们会笑着谈以前在四队的那些日子,笑着说她们一路走来,曾经感觉总是那么傻。
直到晚上,天空被黑暗笼罩下来后,那些欢乐的笑容也随着退了下去。
夜晚,总是‘交’换秘密的最佳时刻。
两个人坐在一处软塌上,面前放了一堆白瑜凰平日里最爱吃的那些小点心,荆鸿儿一块一块的轻轻摆‘弄’着。
“你知道我失忆过的事情吧。”白瑜凰先开口了。
荆鸿儿点了点头,“你跟我说过。”
“我现在都想起来了。”面前如此美味‘诱’人的糕点,白瑜凰却没有一点心情去吃,她整个人朝后一仰,躺了下去。
灯光很亮,荆鸿儿看得到白瑜凰梁上的每一点伤痛。
“我也和你说过我喜欢‘花’朝辞吧。”
“嗯。”荆鸿儿记得她离开浮屠城的时候,白瑜凰还为此纠结过,因为‘花’朝辞是有未婚妻的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场感情。
“呵呵呵。”白瑜凰忽然笑了,可是听起来并不快乐,“我失去的那段记忆,全都是和他有关的事情我们曾经相爱过,两情相悦,就差一点就‘私’定终身了。你知道吗,荆鸿儿,我们曾经差一点,差一点就成亲了。”
轰!
这个消息像是一颗炸弹,忽然就炸响在了荆鸿儿的头顶。
“这是怎么回事,那你后来怎么就不记得这些了?”荆鸿儿问。
“你还记得你在荆家大院的‘门’口被围攻的事情吗?”白瑜凰忽然岔开话题问了这么一句。
荆鸿儿继续点头。
“那一次,他们一定是想用你一个人的命去安抚袁家人的仇恨,说白了就是用你去换荆家一族的平安无事。”
“我知道。”荆鸿儿快速的接话,心中隐隐被触动。
尽管当时荆鸿儿告诉自己,她不在意这些,那些放弃了她的族人们,不值得她去在意。可实际上,她一直都无法忘记自己当时的那种心情,那种被全世界抛弃,孤立无援的感觉,时至今日,想起来,依然心中一片寒凉。
“你知道吗,我当初就经历了和你相似的事情,呵呵,只不过后来,他们用了手段是我忘记了这些罢了,可是现在我都想起来了。”白瑜凰开口说。
荆鸿儿愣了,她伸手握住了白瑜凰的手,似乎这样就能给她一些力量。
“瑜凰,当我觉得全天下都抛弃我的时候,你是第一个站在我身边的人,所以,不论何时,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像你当时站在我身边时候一样,陪在你左右。”荆鸿儿这翻话,全部都是肺腑之言。
白瑜凰笑着,努力的上扬嘴角,可是忽然两行泪就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我一直认为我是白家这几代以来,最有炼丹和医术天赋的人,可不仅仅如此,我还是近两百年来唯一一个拥有宿血的人。你听说过宿血吗?”白瑜凰静静的流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缓缓的开口。
“宿血?你是说传说中那种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那种宿血之术吗?”荆鸿儿想起自己曾在树上看过的这个传说,开口问。
“宿血?你是说传说中那种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那种宿血之术吗?”荆鸿儿想起自己曾在树上看过的这个传说,开口问。
白瑜凰点头,“没错,这就是宿血。我们白家的祖先,曾有很多人都是拥有宿血之体脉的人,可后来,一点点的变少,到最后就没有了。我自出生的时候,就被人发现是近两百年唯一的一个拥有宿血体质的人,但这件事,除了我父亲没有人知道,就连我自己也是在那件事情之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