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形势非常危险,赵亦龙赤手空拳,两只手撑住鼠王的大嘴,稍一松懈都会让自己血溅当场。
力量正在逐渐的流失,鼠王的大嘴又接近了几寸,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儿什么来改变这个局面。
咬紧牙关,他将全身的力量聚集到右腿膝关节上,大喝一声,腰腹大腿肌肉急速收缩,膝盖像铁棍一样撞上鼠王全身最的腹部。
这一下的力量太大了!
鼠王的背在一瞬间弓了起来,脊柱似乎都受到了冲击,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它尖叫一声,脑袋往旁边一甩,尖嘴偏离了赵亦龙的脖子。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赵亦龙腾出右手,摆出二指禅的手型,直刺鼠王的眼睛!
“噗”一声,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手指插的太深了,不但刺瞎了左眼,就连鼠王的大脑也受到了致命的伤害!
它已经顾不上再去伤害它的猎物,的痛苦让它放开赵亦龙的身体,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速度却越来越慢,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卧倒在地上,深红的鲜血顺着血肉模糊的眼眶流到地上,被黄土凝固成一滩血泥。
战斗在这一刻实际已经结束了,连走路都跌跌撞撞的鼠王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资格,衰弱的它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也不再尝试逃跑,只是卧到了地上,前腿支撑着上身,用仅剩的一只独眼看着赵亦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亦龙竟然从它眼中读出了诸如愤怒、不甘、悲伤、害怕等等复杂如人类的情绪,心中竟隐约产生了一丝不忍。
可是他马上将这种想法赶出大脑,因为他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更何况他的身体严重脱水,鼠王新鲜的血液看起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他真的太渴了,直到喝干了鼠王的血才放开它的尸体,鲜血温热咸腥,不太好喝,不过现在的他实在没有挑剔的资格,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
太阳已经下山了,他满意的躺在一块干净的地上,享受着这片大陆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清凉的晚风吹走了白天的燥热,也让匆忙赶路的旅人恢复了内心的平静。
饱餐了一顿烤鼠肉的赵亦龙躺在温暖的篝火旁,渐渐的了梦乡,这几天他实在是太累了,急需要休息来恢复体力。
夜已经深了,渐渐熄灭的篝火旁,赵亦龙发出轻微均匀的鼾声。
突然睁开了眼睛,反射神经强制性结束了他的睡矛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笼罩着他的全身,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嗖”,轻微的破空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夜色中飞舞。
赵亦龙本能的一个翻滚,离开了躺着的地方,一只长矛呼啸着擦过他的身体,深深的钉在地上,正是刚才他睡着时心脏所在的位置,此时长矛余力,木质身还在猛烈的。
赵亦龙的警觉性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斜对面那栋残破小屋的屋顶上轻飘飘的窜下一个削瘦的黑影,脚一沾地象踩了弹簧一样毫不停顿的冲向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赵亦龙,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继续着长矛没能完成的使命。
是的,这是一个人!真是绝妙的讽刺,赵亦龙在这个时空日思夜想能够见到的人类,竟然准备要杀了他。
时间不容赵亦龙多想,黑影的爆发力实在惊人,整个人如同低空飞行的蝙蝠一样瞬间就冲到了赵亦龙的面前。
“那么……”赵亦龙还想继续问下去。
“你的话太多了!”女人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我最讨厌罗嗦的男人!来见个高下吧,‘外面的人’!”说着就又扑了上来。
尘土飞扬……
…………
两个人滚倒在地上,赵亦龙用身体死死的压住这个难缠的女人,女人拼命的挣扎尖叫,甚至想用牙齿去咬赵亦龙的脖子,直到筋疲力尽徒劳无功才安静了下来,长发遮住半个脸,头靠在地上喘着粗气。
“现在,我可以说话了吗?”赵亦龙盯着女人的眼睛。他们的脸离的很近,他甚至从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从我的身上滚开,肮脏的男人!”女人恨恨的咬着牙,目光无所畏惧。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的被赵亦龙的胸口压挤成两个完美鼓胀的上半圆。
“你保证不再胡闹我就放开。”赵亦龙并不在意女人的咒骂,语气依然平缓。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好,长时间的让人接近崩溃的孤独探险后找到人类的感觉非常美妙,自己一切为了生存的努力都有了意义,这种体会让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兴趣来消除这个野丫头的敌意。
当然,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因为女人的美丽才表现的这么绅士和耐心,也许如果是一个粗鲁的男人他会换一种更为简单粗暴的方式也说不定。
女人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挑衅的盯视着赵亦龙,赵亦龙也针锋相对的回视着她,片刻后,女人败下阵来,眼神一黯,颓然的点了点头,“好吧,我保证。”
赵亦龙满意的放开她的手脚,站起身来,伸手想拉女人起来。
女人顺从的将手递了过来,好象要站起来的样子,脚下却突然发力,狠狠的踢向赵亦龙的裆下要害!
预想中男人捂着下身倒下的场面没有出现,她的腿被男人的双腿紧紧的夹住动弹不得,眼光迎上赵亦龙戏谑的笑容,她狠狠的捶了一下身下的土地。
“怎么,小女孩,还没有活动够吗?”女人的小算盘早就在赵亦龙的意料之中。
“别叫我小女孩!我讨厌这种称呼。”女人气的尖叫起来,“叫我瓦塔丽!”
赵亦龙满意的放开了她的腿,告诉自己名字代表她已经基本放弃了武力对抗的念头,现在可以继续开始时的话题了。
“好吧,瓦塔丽,”赵亦龙坐到了她的身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哦,忘了介绍自己,我叫赵亦龙,你可以叫我亦龙。”主动介绍昵称可不是为了跟女人套近乎,而是实在怕自己被叫成亦龙赵这个难听的发音。
“我们能有什么好谈的?”瓦塔丽的语气非常冷淡,不过既然有回答就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可谈的内容有很多啊,比如你的家啊,族人啊,夸克婆婆啊……今年是哪一年什么的。”赵亦龙露齿而笑,故作轻松的说。
“什么?!”瓦塔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竟然不知道今年是哪一年?你的头被石头砸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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