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扬倒是没有想别的,微微一笑,“好啊!”
打开棕色防盗门,周远扬径直走了进去,身后袁护士本已经拿出一双拖鞋,吐了吐舌头,又放了回去。
三室一厅的房子,125平,宽敞又明亮,电视墙边装着一个镂空的柜子,每一层都放着瓶瓶罐罐的工艺品,其中不乏有年头的古玩,看得出,这家的男主人应该是个喜欢收藏的人。
袁护士从茶几的钢化玻璃下面搬出一套木质茶具,又从迷你冰箱中取出一块茶砖,泡茶打茶,动作娴熟优雅。
“袁护士,没想到你对茶艺也有研究!”
“嘿嘿,我爸爸喝了几十年的茶了,连他都喜欢我泡的普洱!”
“那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周远扬安静的注视着她,袁护士余光与之对撞时,心里总是如小鹿乱撞一般。
为了掩饰尴尬,她只好先找话题,“对了,我们大餐都吃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我叫周远扬。你呢?”
“我叫袁雯雯,那我们认识了,以后就是朋友了,尝尝我泡的茶!”
周远扬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含在嘴里清新爽口。
茶水了喝了一半,挂钟已经指向一点,周远扬放下茶杯,时间差不多了,他要去找途胜的主人算账了。
那些家伙打坏了他后背冲锋衣的布料,自己要的钱也没带来,周远扬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
按照行驶证上的地址,周远扬找到了位于文庙路上的一家小桌球吧。
推门进去,里面灯光暗淡,刚过正午,没有客人,靠近吧台的两张台球桌亮着灯,之前那个嚼口香糖的刘将就在其中。
刘将嘴角夹着一根煊赫门,呛得他左眼闭着,弓着身子正在瞄准最后的八号黑球。
旁边人也屏气凝神,黑八的位置不错,擦边能进中袋。
瞄好后,刘将右手蓄力准备出杆,就在此时,黑八忽然被一只手抓了起来。
“哎!挖槽,谁啊?赶紧放下!”刘将以为是自己伙计捣乱,焦急叫道。
两个桌上的七个人都围了过来,一看都认识,“这不上午揍得那b吗!”
周远扬笑了笑,看着手里的黑八,说道,“一杆进洞!”
然后,拉开架势,猛地朝着刘将脸上丢了过去。
“噗!”
周远扬臂力太强,黑球嗖的一声,又快又狠,刘将没能多开,被打嘴巴上,整个人立刻向后仰倒,躺在地上吐出三颗门牙来。
下手真黑!
众混混一看老大受伤,哪儿能让这小子跑了,纷纷提着台球杆把周远扬围在两张台球桌中间。
“混……蛋,我的牙!打!给我往死里打!”
刘将一声令下,众人举起台球杆就往周远扬头上招呼。
当先一人被周远扬提住领口,一脚踹中膝盖,瞬间撂倒,手里的台球杆也被夺了过去。
周远扬长棍一扫,呼的一声闷响,抽在一人侧脸,直接把他打翻在地,耳朵冒血。
剩下的人一看这情况,直接不敢上了,心说这还是停车场里那个躺着挨打的脓包吗?
周远扬轻蔑的哼了一声,把台球杆仍在地上,右手插进刘将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小子,车我给你开回来了,我的钱,该还了吧!”
“住手!放开我兄弟!”楼梯上下来一人,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周远扬一回头,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膀阔腰圆,一脸的江湖气,左眉毛有处长约三公分的刀疤,很是彪悍。
刘将疼的咧嘴,“哥!”
周远扬放开刘将的头发,对来人说,“你是他哥?太好了,你兄弟欠了钱,帐你给他还了吧!”
刀疤脸指着楼上,“来办公室详谈!”
众人嘿嘿冷笑,都知道刘将这大哥的厉害,心说这个周远扬今天想站着出去是难了。
桌球吧二楼是棋牌室,最末尾一个门,推开就是刀疤脸的办公室,三十来平,放着一个宽大的老板椅,一张黑沙发,墙角有个板凳,孤零零的放着。
刀疤脸撕开一盒硬中华,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根本没有让烟的意思,指着墙角的板凳说道,“坐!”语气居高临下。
刀疤脸是个老江湖,想凭着自己身上凌厉的气势镇住这人。
可周远扬根本不吃这套,也没去做那寒酸的板凳,直接把黑色的真皮沙发拉到老板椅对面,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