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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是瞬间。
李秀宁已经接近了。
李超想起来避开,这个时候也来不及了。
小树林其实并不大,李超刚才躺在树中间的吊桥上,李秀宁也没仔细往这边看,倒没发现李超。
可是现在,她直接跑进了小树林。
李秀宁本来是想往小树林里避一下,却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树林里还有人,更料不到的是,这树林里的人会是李超。
一时间,李秀宁的脸上满是惊讶。
惊讶。
脚下步伐不由的放缓。
李超看了那边一眼,两个丫环已经快要过来了。
“跟我来。”
李超翻身而起,一把抓住李秀宁的手。
她的手有些冰凉。
有些僵硬。
丫环又近了一些。
可李秀宁却停在那里,手往后拉。
“她们马上就过来了,你总不想让她们看到我们俩个在这里拉拉扯扯吧?”李超低声道。
李秀宁手不再用力。
“相国,相国!”
丫环开始呼喊。
李超拉着李秀宁的手,往林子里处走。
“去哪?”李秀宁咬着嘴唇问。
“暂避一下。”李超头也没回。
来到小树林中央,那里有一座假山,假山有一个机关,是一座推门。推开,里面就有一个并不算小的房间,房间其实就是那个假山的内部空间,挖空了之后,假山其实就是一座屋子。
只是外表伪装的很,显得很有些格调,没破坏花园小树林的整体性。
把门重又带上。
屋里有几个气孔透气,光线也透进来,让屋里有些光亮。
李秀宁望着李超,出神。
多次欲见他一面不可得,却不料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再见面。
两人的手还拉在一起,李秀宁也没有去提醒。
“这里还是不太安全,我们去地下室。”
“地下室?”
“嗯,这小屋只是一个小休息时,不过下面还有一座地下室。那是我写书的地方,为了安静,我有时在这下面写书,可以不受打扰。”
假山里面是个不大的房间,一个小休息室,但在这下面,却还有一个一个多平的地下室。
揭开盖子,露出下面的梯子,李超先下去,然后在下面向李秀宁招手。
“快下来,一会丫环可能会来这里查看的。”
李秀宁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听他的,可还是一步步下去,最后还把盖子给盖上了。
地下密室挺大的,就如同是一个大套间,有大厅有书房有卧室甚至连浴室、卫生间厨房都有。地下室埋了管子可通往上面透气,甚至还修了通风管道,外面有换气扇,隔一段时间就用人力或者畜力带动外面的转盘轴承带去风扇换气。
因此虽然是在地下,但屋里空气却很清新,也不潮湿。
“这地方挺不错的。”李秀宁幽幽道。
李超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不注意又拉着李秀宁的手了。
“给自己写书的地方,平时没别人下来过。”
李超松开牵着她的手,结果他手刚一松开,李秀宁却主动的反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那双手指冰凉可掌心又还着一丝热意的手,李超好像触了一下电。
气氛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李超感觉有点尴尬。
他试着往后拉了拉手,虽然这样做,明显会伤到李秀宁的面子。
可结果,李秀宁却握的更用力了,李超感觉自己的手都有点疼。
咬牙忍着。
李秀宁只是望着李超,望的李超额头汗都出来了。
虽然以前两人搞过暧昧,但却从没有过肢体接触的啊。
现在手牵着手,又是这么个地下室里,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气氛越发的有点不对了。
“我去点灯。”
地下室里有气孔,也有些光,只是不够明亮。
李超想借着点灯的机会,分开,再拉开点距离。
可李秀宁紧握着他的手却不肯松开。
“不!”
李超没辙了,你就说个不字,是什么意思啊。
两人就那样站着。
好一会,李秀宁还是紧握着他的手,然后眼睛直望着他。
李超感觉自己的手上肯定淤青了。
“你握的我的手有点疼了。”李超无奈的道。
李秀宁松开了手,李超趁机抽回手,低头一看,果然有几道指痕印子。
李超直接走到中间大厅的茶几边,他选了个单人椅坐下。
夏天外面很热,但这地下室里却很阴凉的。
“你也坐。”
李秀宁走到李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继续盯着他看。
李超被他看的有点发虚。
李秀宁叹声气,“有酒吗?”
李超本来想说没有,可惜李秀宁的目光太厉害。
“有。”
“来点二锅头吧。”
尼玛,这是冲着酒后乱性来的,还是酒壮胆气来的?
“有啤酒,喝点啤酒吧,前几天刚放下来的,里面的小冰库里冰着呢。”
“不想喝啤酒。”
“听我的,喝点冰啤酒就好。”
李超起身,拿了两个特大号的水晶杯子,一个能装上五斤。跟个小酒桶似的,绝对一杯就饱。
取了些冰块,底上铺了一层,然后打开啤酒桶,注了大半杯。
端着两个超大号啤酒杯回来,虽然没装满,但除了冰,一杯也起码是二斤啤酒了。
李秀宁拿起酒杯就喝。
一口气,起码喝了半斤。
酒杯放下,李秀宁的脸上起了层红晕。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并没有躲着你。”
“你不要不承认,敢做就要敢当。”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在躲着你,那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对你好还是对我好?”李秀宁咄咄逼人。
今天这是要对质啊。
看来李秀宁这段日子确实过的不太好,他倒是一下子跑到朔方去了,可李秀宁却一直留在长安。他回来后,李秀宁确实来找过他几次,可他都躲着没见。
“我跟你道歉,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故意放纵自己。”
“一句话就完了?”李秀宁端起酒杯又大喝了一口。
“如果你觉得打我几拳能出气,那你就打我几拳。”
李秀宁咬着嘴唇,侧着脸瞪着他。
片刻后,李秀宁真的一拳捣在李超胸口。
打的不是很重。
然后第二拳来了。
第三拳。
一拳接着一拳,如雨点一样,一开始还打的很轻,但打到后面就用上了力。
李超闷哼了一声。
李秀宁停下拳头,双拳还搁在他胸口,然后她却突然哭了,一把扑进李超怀里。
都这个样子了,李超也只能先借胸膛她一用了。
“你若心里委屈,就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李秀宁真的越哭声音越大,一边哭一边还抱着李超又敲又锤的,最后还掐。
妈呀,女人都会这招,掐一层皮,痛的李超眦牙裂嘴,后悔死了。
好一会,李秀宁才从李超怀里起身。
脸都哭的花了,眼睛红红的,头发也乱了,几缕头发松散垂下来,裙袍也皱了。
“我送你出去吧。”
李秀宁却不动手,转身把她那剩下的半杯啤酒几大口喝完。
李超坐在那等她喝完。
可是喝完后,她还是不起身。
喝完杯中酒,李秀宁有些累的靠在椅背了。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
“我不是怕你。”
“那你现在这样子算什么?我难不成是个女鬼?”
“给我再来一杯。”
李秀宁把那喝的只剩下了一点冰块的酒杯递给李超,李超无奈起身又去打了一杯。
“你怎么不喝?”
说完,李秀宁把那大杯子举了起来,李超端起自己的酒杯跟李秀宁碰了对。
“别喝太急,啤酒虽不醉人,但这加了冰块,空腹喝容易伤胃。”
可惜李超这么一说,李秀宁反而要跟他作对一样,仰着脖子咕咕咕的一气把起码两斤多啤酒喝完了,这吹瓶的本事,让人惊叹不愧是巾帼英雄。
李秀宁喝完,盯着李超的酒杯,李超只好端起来喝了一大口,结果李秀宁依然盯着他的杯子不放。
李超没办法,只得也举杯一饮而尽。
李超放下酒杯,打了个隔。
李秀宁突然伸手过来,李超侧着脑袋在躲,李秀宁一手勾住他脑袋,另一只手伸过来,在他嘴唇上一擦。
“有些泡沫。”
李超无语。
李秀宁坐正身子,望着李超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跟说直直白白,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说出我的心里感受,说出我的真正想法。可这几个月来,我觉得很亏。”
“我不甘心。”
“全天下的人都说我跟你有私情,说我们如何如何幽会、偷情,说我红杏出墙如何如何。”
“现在想想,好亏,好不甘心。”
李超道,“这只是别人的谣言,无端猜测,我们心里清楚就好。”
“清楚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确实确实不想跟柴绍过了,我确实确实喜欢与你在一起。”
李超叹息一声,“可我有妻妾儿女有家室,你也有家庭孩子。”
“我现在没有了,是独身一人。”
“可我有,我不能对不起十三娘,人云糟糠之妻不可弃。”
“我没说过要你抛弃崔氏,我也没说要你娶我,没说要嫁你。”
她抬眼。
“我想清楚了,我不要那些,我只要知道一点,你真的曾经喜欢过我吗?”
李超沉默。
“你说一句话。”
“喜欢过又如何?”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李超在此时念了一首词,这是纳兰性德的词,意思是有的时候,事物的结果并不像人们最初想象的那样美好,在发展的过程中往往会变化的超出人们最初的理解,没有了最开始认识时的那种美好、淡然。
把一切停留在初次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当时的无所挂碍,无所牵绊,一切又是地么的自然。初见时的美好,结局的意外,勾绘人生,总有那么几许淡淡的遗憾和误伤。
“人生若只如初见!”平阳喃喃的念着这句,“三郎,我们真的再回不到过去了吗?”
李超摇头。
他们又不是那些少男少女,不可能那么冲动,他们要考虑的事情更多。
“好了,我送你上去。”
李秀宁摇头,“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