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飘浮的纸鹤不断的在湖面上转来转去,始终都没有变化的迹象,我终于耐不住性子,又问道:“它飞来飞去是什么意思?这湖面上什么也没有,它在找什么东西?”
送财神低语道:“是在寻找寄主的位置,这种秘术已经失传很久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看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是在寻找进入玲珑塔的入口,玲珑塔在这附近,但是如果没人正确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进得去,你们之前进去的那个朋友应该是知道进入的办法,但是咱们不知道,所以只能依靠这只纸盒来寻找入口了。”说完他又点了点头,似乎在确定自己说的没有错。
我也不好再问柳开,只能耐住性子等着他下一步的计划。
四周的空气有些潮湿,这大概是因为一直在湖边的原因吧,湖面上极目望去,被阴冷冷的雾气遮盖着,不知道在这湖水的尽处会是什么东西隐藏在里面,我一直不知道当时自己落入的那个湖是什么湖,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又是什么,为什么我落入湖水之中,最后柳开他们却在湖边找到了我,这个事情还是比较奇怪的。
又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柳开终于动了,这时候的他几乎成为了一个汗人,他轻轻的挥了挥手。
那只纸鹤终于不飞了,而是在@一@本@读-xstxt湖面上静止了下来,原本是平行的飞行着,现在的姿势竟然变成了俯冲,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更像是要一头扎落入湖水之中。
果然,那只纸鹤静止了几秒钟之后一头扎入了湖水之中,浑浊的湖水连一个涟漪都没有激起,随着纸鹤的坠入,柳开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害过你!”说完,他随着那只纸鹤的落入点,也一头扎入了湖水之中。
送财神似乎想都没有想,直接跟着柳开向湖水中钻了进去。
看着他们两个跳入的位置,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这湖面跳入两个大活人,竟然连一个波纹都没有激起?
这个世界本就是那么的奇怪,我也懒得再多想,直接一个猛子向湖中钻了进去。
刚一入水,就觉得一股透体冰凉的冷水把我包围在了里面,这个过程差不多只维持了一秒钟,随后我没有遇到窒息的感觉,而是想跳入了一个地窟之中,身边是无尽的黑暗,但是我却可以自由呼吸,这种感觉像极了我第一次入水的时候,但是不是那种黏糊糊的水质,我极力的用皮肤感觉着四周的环境,似乎是一直在向下坠落,根本就没有水的感觉。
“柳开,送财神!“我极力的喊道,四周传过来极大的回音,回音一层层的在身体周围回荡着,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看来这里的空间特别的大,怪不得他们说玲珑塔的九层空间其实就是九层世界,如果所有的空间都是这么大的话,那么这个说法就是绝对的了。
九个世界,我们要在这九个世界里做什么?这世界中是和刚刚传送来的放逐空间一样,还是和普通的世界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个迷,这迷还等想明白,我的身体就被四周的风浪席卷着,不断的开始旋转,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旋转的过程中,像是喝醉了一样,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我就几乎快要吐了。
脑子慢慢的乱成了一团浆糊,我咬着牙想要撑住,可是抽搐的胃根本不给我装英雄的机会,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不停的干呕起来,这几天我几乎就没有吃过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
差不多我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风才渐渐的停息了下来,我也随着风力的变小,慢慢的向下滑落,在我身子下面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白色的光点,那个光点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睛在黑暗中度过了太久的时间,当那个光点进入整个眼睛的时候,几乎要把我刺瞎了一样。
用力的闭上眼,然后身体猛然一沉,脚下就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看来我这次又有惊无险的安全着陆了。
轻轻的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想要看一看柳开他们在哪里,脚下是一片草地,四周生长着巨大的说不出名字的树木,草地中还夹杂着一些野花野草,用力的嗅了嗅可以闻到花儿的芳香,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里是玲珑塔,我甚至觉得它像是世外桃源一样美丽,天空是蓝色的,那种晶莹剔透的蓝色,和我平时所见的那种城市中的天空不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原始,可是这里不是我来度假的地方。
“柳开,送财神,你们在哪?”我大声喊道。
没有人理我,难道我们掉落的位置不一样,他们进入了别的空间了,不会吧?
我的心情开始低落起来,看来人不能没有朋友,一个人的路并不好走,尽管如此,我还是选择了一条看起来颇为平坦的方向,不管有没有他们,我既然选择进来了,那么一切都要自己独自面对了,有他们的时候我们是一个集体,没有他们了,我也要走下去。
其实这里是没有路的,我只是选了一条遍地是野草,看起来像是绿茵球场一样的地方,两旁是巨大的叫不出名字的树木,但是这种树木在我和老黑去长白山探险的时候见到过,从内心中,我感觉这个世界可能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变态,起码不会像放逐空间那样,什么都是有危险的。
走了好一阵,四周静的像是全世界都死了一样,四周的景物不断的变化,唯独不变的就是这里好像没有生命存在,据说暴风雨之前的黎明就是这样的,我没有见过什么暴风雨,但是空气中的冷清,给我带来一种极度奇怪的感觉。
“救我!”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出来,隐隐约约,如果不是我全身关注着这里的声音,那么几乎可以说三听不到的,那是送财神的声音,我竖起了耳朵,想要寻找到他呼救的方向,可是声音只想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如同凭空蒸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