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淡淡的说道:“无事”,不过段正淳那一张国字脸略微有些诧异的看着慕容复,问道:“慕容公子,那日在万劫谷中你曾说我有几个女儿流落在外面,你且从何得知?”
慕容复笑道:“段王爷,我慕容家酒庄店铺遍布中原,均是那人来人来人往之地;想必那消息灵通在理想之中吧?”段正淳一听微微颔首,感觉有一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一时之间找不到别的理由,也就暂且相信。暗道:莫不是我想多了?
段正淳随后哈哈大笑道:“却是我多虑了,不过!我记得在万劫谷之时,你曾说过我其中一女拜得邪派之人为师,料想便是那阿紫了吧。”
只见他那儒雅不见当年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给人一种镇定自若的感觉。一对眼珠子瞧着慕容复道:“如我没记错的话,慕容公子曾说在下还有一女在你慕容参合庄之中?”
四大护卫不见的有多大反应,可是一旁的阮星竹却是如遭电击,身躯颤抖,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慕容复道:“你.......你说什么?我那苦命的孩儿.....”
不过此刻的慕容复并未说话,只是把目光看向了阿朱。这样一来,场中众人哪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平日里古灵精怪、活泼开朗的阿朱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口齿不清道:“我.....我,我也不知.......”
慕容复随后说道:“不错!段王爷,段夫人,这阿朱也是你们的女儿。”
话音一落,阮星竹一步跨身便越到了阿朱的身前,朝着阿朱的脖颈处瞧去;见她果然有吊坠,再仔细一瞧着眼前的姑娘,却是越看越喜欢,那模样甚是像自己。
她心中激动莫名,旁边波光嶙峋,绿竹成荫,只听得这湖岸上一个的美妇人声音甚是急切道:“姑娘,你......你可否把那吊坠拿出来一观?”
阿朱把目光看向了慕容复,见的自己公子微微的一点头,方才缓缓去下。那阮星竹抢过身去,接过那吊坠,吊坠上有一块金色的锁片。神情大变,朝向段正淳看去,更是惶急:“你还不来,啊哟,我……我……”
继续叫道:“你……你快来看,那是什么?这便是刚从她那头颈中除下的,你自己……你自己瞧去……”
手里拿着一块黄金锁片。段正淳大步闪烁之间便来到阮星竹跟前,见得此金锁片与阿紫的一般无二。只不过阿紫那上面写的是: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而阿朱这一块写的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
这两块金锁之上却嵌着阮星竹的名字,原来是当初他段正淳送给阮星竹的信物。只不过后来阮星竹生了阿朱阿紫姊妹俩,便给他们一个人一个,带在颈里。
阿朱身子一侧,默默无言,只乖巧的站立在一旁。
那阮星竹再一撕开阿朱的左肩一看,果不其然,如阿紫一般的一个“段”字映入眼帘。瞧见了那记号,只见到她的背心不住抖动,显是心神激荡之极。
刹那之间,阮星竹哇的一声抱着阿朱嚎啕大哭道:“我的女儿啊!这些年是为娘的对不住你啊,生了你却未曾有过一天抚养你。”
这阿朱虽说是之前便有所准备,而且自己公子爷提前告知于她,不过......却还是有些惶恐。阮星竹泪流满面,身子一幌,向一旁斜斜的倒了下去,阿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不过耳中传过阮星竹的话音:为娘的却是对不起你姐妹俩,生下不久,便寄养在别处,这金锁片和左肩上的什么记号,都是我留下的记认。”
这时候段正淳却是开口了,说道:“不错!真是如此!”
事实如此,阿朱也就完全相信了。
而此刻褚万里道:“主公,此处不是就谈之地,”
而阮星竹心中她们母女俩初会,必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言语要说,也觉得这褚万里说的有道理。便看向众人道:“不若里面会?”
段正淳看向慕容复道:“慕容公子,你看这?”慕容复点了点头道:“此处景色怡人,清风典雅,乃是居住的好去处,客随主便,我且叨扰段王爷了。”
段正淳道:“既如此,里面请。”
不过阮星竹却紧紧的拉着阿朱的衣袖,生怕下一刻眼前的人儿便要消失了一般。
一众人随着段正淳后面便向竹林中快步行去。慕容复这一移动身子,立见功力非凡,脚步轻跨,却是迅速异常。不疾不徐的和他并肩而行。
那段正淳向他瞧了一眼,脸露钦佩之色。
这林中翠竹如茵,生机盎然,却见得许多鸟鸣、蝉叫之声,声声悦耳,无不让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
这竹林顷刻即至,果然每一根竹子的竹杆都是方的,在竹林中行了数丈,便见有七八间竹子盖的小屋,构筑甚是精致。虽不见华丽,却有着独特的风格和品味,无不显示出此种众人的不凡。
待得进到意见客厅之中,那段家四大护卫却是识趣的默默退了出去。留下了慕容复、阿朱、段正淳等四人。
进到竹屋之后,只见得阮星竹两眼红红的,身子不住发抖,连忙拉住自己女儿问道:“阿朱,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啊?”
伸手搭了搭她脉搏,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得她生的俏丽美貌,身体也是安康,顿觉心中大为舒缓。
阿朱见得自己称作为娘的妇人如此关心自己,也是有些别扭,但依然还是说道:“娘亲,我没事儿。”不过那阮星竹还未完全放下心来,继续问道:“那你说说,你告诉为娘的这些年怎么过得。”
阿朱娓娓道来:“小时候慕容姥爷见我孤苦伶仃,又受人欺负于心不忍,便随手把我带了回慕容家做了丫鬟。”
一旁的阮星竹听得立即色变,颤颤道:什。。。。。什么?你,你在他们家做丫鬟?
阿朱见状心知她完全误会了,急忙道:“不,不是这样的,慕容家待我犹如亲女,说是丫鬟到不如说是女儿更为合适。”
慕容复眼光直直看向阮星竹道:“不错!阿朱在我慕容家早已是家中的一分子,即便是阿朱以后出嫁了,我慕容氏也永远是她的娘家。”
随后又看向段正淳目光正视于他,说道:“段王爷,我可是听说王爷家中的镇南王妃却是吃脆的紧哪!阿朱既是参合庄的一分子,即便是日后阿朱随你去了那大理,若要是让我知晓阿朱在段家受了什么委屈的话?我姑苏慕容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哦!呵呵.........”
那段正淳见得慕容复那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眼眸,尴尬一笑,随即却道:“这个,,,,,我一定好好照顾好阿朱,贱内,贱内应当识得大体,而且誉儿他也一定不会让她妹妹受欺负的。”
慕容复听罢,望了望他两响,暗道:你这便宜儿子段誉吗?那可是他之前假想的对手啊,不过至于现在嘛?却是毫不把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