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何处学的精明老练,小小年纪想法却很多。
对这个儿子战昊仓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虽然他现在并没有什么举措,不过战昊仓相信战无渊是明白他自己该做什么的。
只是战临礼这事战昊仓却有一些看不明白了。
“去将三殿下找来!”
皱了皱眉头,也不知战昊仓想到了什么,面色之中却闪过了几丝极为异样的神色。
只是也无人能察觉到罢了。
随着战昊仓一声传令,战临礼便也立刻的赶到了书房。
坐在主座之上,战昊仓皱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却全然没有半分父亲的感觉。
对他来说评判,一个皇子最重要的,只有能力。
而其他的感情皆是虚无。
看着这个不长进的儿子,战昊仓的心中也实在很难对他生出什么疼爱来。
只不过他一向乖巧谦逊倒也是了。
烦心的事情太多,战昊仓也没有那个心思与他打什么马虎眼。
只是轻轻抬头瞟了他一眼,便将手中的报奏扔到了他的面前。
战临礼突然在这个时候被战昊仓叫过来,心中早已知道必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如今一进来就见书房之内气氛凝重更是话也不敢多说。
低头看着突然被甩到自己脚边的奏报,那奏报正好是翻开的。
扫了几眼,战临礼就是一片了然。
奏报上自己与母后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清清楚楚的罗列其上。
包括他们对马诸元商铺的打压是通过了哪些官员来实施的,都十分明确。
不敢再多看那报奏上的内容,越看战临礼的心里越慌。
这么些年了,他纵然直达战昊仓一定有自己的信息网,却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恐怖。
就连这些事无巨细的小事他也都能够探听。
那就说明在自己和母亲的身边一定很多效忠于他的探子。
之前战昊仓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实力展现在战临礼面前。
没有这个必要。
而如今坐在座位之上,战昊仓看着战临礼脸上接近崩溃的神情,心中也是更加失望。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可为何战临礼却连战无渊的一半都达不到。
这么些年,自己从未在他们二人面前暴露过这些东西。
可是战无渊却是个明白人。
他做很多事情都能够避开自己的耳目。
虽然有时候战昊仓也会觉得有些失去控制。
不过战无渊能在自己手上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很有手段了。
而自己面前的这个儿子,却连对这些势力的正确估量都没有。
那么些年,他做了多少蠢事,给战无渊使了多少绊子,他倒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越是想着,战昊仓身上的气压也越低。
而战临礼感受着这场面,只以为战昊仓是因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而不快。
额间都已经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还没等战昊仓再说什么,就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此事是儿臣不对,欺瞒了父上,还望父上不要发怒,让儿臣解释清楚。”
面对着这一切,战昊仓也是不奇怪。
战临礼有几分斤两,他自然清楚。
已然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再说了,战昊仓此时已不想再看到战临礼。
只想让他快点把事情说完。
见战昊仓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战临礼也十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这才将当日笙云岚晚餐一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战昊仓。
这一番说道下来战昊仓也总算是明白了这一切。
慢慢地靠回了椅背上,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因由,不过总算也不算坏事。
再次扫了战临礼两眼,战昊仓眼中的怒意也消散了几分。
这儿子虽然愚笨,不过说到底也是一心一意为虹光好的,他此举也不算太出格。
而且从他的打量上来说,此事这样处理倒也没错。
现在为了留住笙云岚,战昊仓自然愿意倾尽自己之力。
更别说现在笙云岚的目标还和灵器有关。
如果自己真的能够和笙云岚达成交易,那么虹光便有机会赶超其他两国了。
“罢了,既然如此你便退下吧。”
只轻轻叹了一口气,战昊仓也挥了挥手。
战临礼是如释重负,立刻行礼便从书房之中退了出来。
从书房中走出,战临礼更能感觉到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少。
想来今日这事儿战昊仓也没有说过让自己别再做了。
这样说来战昊仓也必定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错吧。
如是想着,也许在别的事情上战临礼还少了些磨练,不过在揣摩人心上他却是不差。
如此一想心中却是更加雀跃,比之刚才的战战兢兢,更多了几分轻松自如。
这件事情本来也就是为了取悦战昊仓的。
现在虽然被他提前发现了,不过还好结果是好的。
越想越觉得战昊仓刚才此举实在是给了自己很大的肯定,战临礼心中也多了几分自豪。
想来这件事情也是因为柳茹的主意出的好,战临礼心里也是格外的高兴。
而他哪里能够知道,他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可不正因为柳柳茹对他的溺爱和保护吗。
整日都给他灌些他比战无渊更优秀的迷魂汤药,让他都已经忘乎所以了。
这样酿下的恶果,迟早有一天他们也是会亲口品尝到的。
只是现如今战临礼还沉浸在如此的喜悦之中,心中更是笃定,自己一定要早日将笙云岚搞定。
若是此时正在修习的笙云岚能听到战临礼的想法,只怕会大笑出声吧。
而战临礼对现在的自己是充满了自信。
也着急忙慌的准备回去继续安排准备。
只要让马诸元的铺子在整个王都之中声势全无,到时候再让笙云岚在虹光做这生意。
届时笙云岚必定会十分满意。
到那个时候这一切的功劳都可以揽到自己的身上了。
而今日的这件事情战无渊也得到了报告。
高挑少年手执着密报站在窗边,眉头紧锁似乎若有所思。
身后的下属自己非常自觉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他一人在房中。
这几天战临礼的一切动向他都十分清楚,却并未见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