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好自为之!”
郑栋梁的话无疑是触动了班玉堂心中那根不能触碰的底线,手中淡淡的紫电酝酿,班玉堂说话之间好像那道电光就要直接击打上郑栋梁的头颅一般。
看着班玉堂如此表现,郑栋梁自然知道自己是将他惹怒了。
不但没有展现出丝毫的畏惧,郑栋梁脸上反而还带着几次得意,转过头去话也没说便直接离开了班玉堂的面前。
虽然实力不如班玉堂,可是时时刻刻能在言语之上让班玉堂生气,对郑栋梁来说也是一件极为不错的事情。
班玉堂越愤怒他便越高兴。
而此时众人看着这二人之间的你来我往,也是各自议论了起来。
很快,随着郑栋梁的离开,班玉堂也转过身去不再理会郑栋梁,和自己队伍中的人商量起了后面的事情。
大家站在这云顶之间一时也没有离去,不断的在探索着,希望还能在这云顶找到些其他的东西。
一边找着一边在口中也对那方才出现的神秘女子愤愤不已,骂声不停。
而此刻众人口中的神秘女子此时却是气息奄奄的趴在泥泞的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就连气息都混乱了起来。
笙云岚被雪雪从背上抖落下来,雪雪也是直接便趴在了地上痛苦的喘息。
宝宝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好像就快要在空中消失了一般,一个人呜呜的哭着。
宝宝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笙云岚本来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像快要死了一般。
宝宝一边害怕笙云岚出事儿,一边也想着要是娘亲死了,自己也活不成,不由得哭得越加大声。
而此时听着耳旁的声音,笙云岚心中却是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整个人痛苦到了极点,只觉得心口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匕首狠狠的刺进去在里面搅动一样。
趴在地上,丝毫顾及不上周围环境的肮脏,笙云岚此刻心中只想着一件事儿,那便是维持着自己的呼吸。
笙云岚心里知道,如果此时自己稍有松懈,呼吸稍有一丁点的减弱,恐怕自己就活不了了。
此时在这兽神山的角落,无人能够知道笙云岚此刻的痛苦,在无相界中,却也有人正在和笙云岚一样承受着这样的苦楚。
偌大的宫宇之中,寝殿之内一张琉璃色彩的晶床摆放在房间,床幔四溢,房间之内各式各样的精致摆件带着独有的古朴气息被分散错落的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看起来像是随意摆放,可是却又格外的有设计感。
房间雍容华贵,设计错落,是这上三界中所有宫殿都比不上的雅致华美。
此时床幔之中,一道纤弱的人影正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听起来极为的痛苦。
门外,一个身着华衣的美妇身后跟着七八个穿着制式差不多的男子,以极快的速度冲入房间之中,那美妇满脸的焦急,眼眶之中眼泪围着打转。
双脚走得飞快,不留神都差点要绊倒自己。
快速的奔到床边,轻轻掀开那垂落的床幔,一张苍白的小脸便从被掀开的床幔之中显现了出来。
松软的床榻之上,此时正躺着一个身着浅衣的女子,那女子一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躺在床榻之上,楚楚动人。
眼眶之中已是泪水横流,嘴唇没有血色,一副病容却丝毫不见残损,反而是梨花带雨,让人格外的想要将这软玉拥入怀中。
此时那女子的嘴角也溢出了点点的鲜血,整个人更是剧烈的咳嗽,眼前早已是一片昏暗,而那奔至房中的美妇见她这情状,眼泪是一下子就从眼眶之中滑落,一脸的心痛,连忙招呼身后的男子。
“快些快些,看看蔓儿如何了。”
那美妇身后跟着的七八个男子见此情状,也是满脸焦急地凑上了前去,纷纷开始为躺在床榻之上受痛苦折磨的女子诊治了起来。
七八个人忙忙碌碌,探查了片刻纷纷互看一眼,都是摇了摇头。
“夫人,小领主这不像是什么疾病啊,她现在神魂不稳,不知为何竟然就连灵脉都开始有些受损了。”
那七八个医者在空家向来都是医术高明,可是却还没见过这般的病症,一时之间也是冷汗直冒。
若是治不好小领主,这该如何是好。
见他们如此说,那美妇也是一下子捂着嘴唇,眸中的泪水更是狂涌,像是一下子慌了神儿。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出这样的事儿!”
此时那每副心中也是一片慌乱,这平时都是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这个样子。
看着榻上躺着的女子,那美妇心中更是心痛无比,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这一想可是不得了,那美妇一想到这里脸色是瞬间煞白,似乎比躺在床榻上的那女子都还要没有血色。
众人一看到美妇如此的表情更是摸不着头脑,心中更是觉得惊恐。
“出去,你们都出去。”
忽然之间,随着美妇的呼喊,那七八个男子也是不敢再耽搁,连忙一路小跑便跑出了门去。
美妇一见到他们全都离开了房间之中,瞬间就只有自己和躺在床上的那女子,伸手随意一道灵气便将门关得死死的,伸手抚上了那女子的面庞,此刻那女子已然是神志有些不清了。
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儿,那美妇脸上也是闪过了几丝慌乱。
忽然摊开掌心,那美妇的掌心之中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菱形物件,那小物件通体透明闪着些淡淡的冰蓝色光幻,而如今看着掌心之中那菱形的方片周身散发出的光芒,那美妇的瞳孔也猛的一缩。
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眼中一副不可置信,一脸的慌乱。
握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刻那美妇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竟然露出如此惊恐的神色,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女儿,美妇闭起眼睛将那菱形方片攥在手中,也不知念了些什么,只见片刻,那方片上的光幻便慢慢消失。
而床榻之上的女子也慢慢的恢复了平稳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