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解沈冀才步履匆匆的跑出了门。
下三界,顶界。
界官府中,白玉栋几人都十分严肃的坐在一起,看着眼前的笙云岚和申屠修谨。
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有很多其他的话想说,可是碍于这二人的脸色,都不敢说什么。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纵光你们几个还是继续留在顶界,以备不时之需。“
在笙云岚和申屠修谨的商量之下,这就是他们的出来的结果。
以现在白玉栋他们几人的实力来说,要是贸然带着他们一起前往无相界,肯定会闹出很多的麻烦。
而且自己的根基总归还是在下三界。
自己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才让如今下三界有了些地位。
断然不能因为自己前往无相界而让这些都失去。
以现在上三界的动作来说,他们必定是忌惮着自己和申屠修谨,才没有动手。
自己一旦前往无相界,必定会闹出很多的动静。
到那个时候上三界三国也必定会知道自己和申屠修谨离开了下三界。
那个时候就是他们动手的绝佳时机。
他们很有可能会趁着自己不在率兵攻打下三界。
毕竟从前就算下三界那样荒芜,他们还是因为下三界的种种资源,不愿意放手。
将他死死的抓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下三界在自己的整治之下改头换面,焕然一新。
又有了御界坊总部在这里,自然和从前不一样。
他们更加不会放任下三界被自己所掌控。
自己一旦离开,他们一定会想尽各种方法夺回自己对下三界的控制权。
到那个时候没了自己,光靠马诸元他们几个恐怕应付不过来。
为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纵光他们带领着从逐萤流火带来的一部分军队继续安营扎寨在这下三界中。
就算自己在无相界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想要用马诸元他们的性命来要挟,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得逞。
这样想来这就是最好的计划。
只是如今纵光他们的神情却也有些沉郁。
笙云岚看得出来,他们必定是不想这样的。
一来是放心不下申屠修谨,二来也是他们一个个都是名正一方的英豪。
自然不愿意一直留在这小小的下三界。
自然想要回到无相界去大展拳脚。
只是这件事情笙云岚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说到底还是要看申屠修谨。
毕竟他们是申屠修谨的手下。
而依着申屠修谨的性子,他也什么都没说。
自己的命令他们就得听从。
不管这命令他们喜欢与否,都没有反驳的余地。
纵光他们三人自然也知道这样的规矩,虽然心中不爽快,不过嘴上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不知道这样究竟对不对,虽然笙云岚相信纵光他们对申屠修谨的忠心,可是也觉得这样把他们一直禁锢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说。
看了看申屠修谨,笙云岚的眼神中也带着些许担忧。
而申屠修谨也明白生她所想,却并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任何的顾虑。
知道申屠修谨有自己的安排,笙云岚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而马诸元他们几个的表情也不太好。
虽然从前笙云岚就经常到处去做很多的事情。
不过这些都是有把握的,他们心中自然也明白笙云岚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这一次,笙云岚可不是去和谁小打小闹。
而是要去玩那样神秘强大的广阔地域。
无相界,那里可是充满着强者的地方。
六脉的强者对于无相界来说都只是刚刚及格可以跨国门槛的小人物。
这样的地方,要是出了什么危险,就自然不是哪么简单轻松可以化解的了。
这些马诸元他们都明白。
他们也知道对于笙云岚来说她这一趟非去不可。
可是尽管如此,他们心中也是若有所思。
笙云岚此番宣布这件事,他们都明白。
如今一个个的也都在想,要是自己实力也够了,就可以和笙云岚一起去了。
就算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帮她挡挡伤害也是可以的吧。
就算做点小事也是可以的。
可如今,他们都明白,他们自己的实力就连踏入无相界的资格都没有。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他们觉得是自己拖累了笙云岚了。
就如同,申屠修谨的身边有纵光他们几个这样强大的助手。
可是笙云岚的身边,却谁都没有。
这说到底还是他们的错失。
是他们不够强。
而他们的这些心思笙云岚还能看不出来吗,只用一眼笙云岚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笙云岚最不愿意的就是看到他们脸上浮现出这样自责的表情来。
对于自己来说,他们都是伙伴。
伙伴就是伙伴,并不是靠实力的强弱来判定有没有价值得。
他们的存在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慰藉。
只要他们好好的活着,自己就觉得足够了。
“行了,你们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的垮着脸干嘛啊,我这是去做大事,又不是去奔丧,你们这样不是在触我的眉头吗。”
“怎么,你们难道不想看我驰骋在无相界是什么样子吗?”
故作轻松,笙云岚一点都不想让他们这样去想。
听着笙云岚的话,马诸元他们也知道笙云岚这是故意在调动自己。
虽然这样说了,可是心中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还是没办法消退。
看着几人这样低沉,笙云岚也叹了口气。
忽然上前拍了拍马诸元的肩膀。
视线也落在了白玉栋和容泽洋二人身上。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非要自怨自艾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想请你们想想,你们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笙云岚就像是带着大家追溯时间的钥匙,话音一落,三人都想到了他们自己第一次见到笙云岚的时候。
那时候,白玉栋还是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下三界穷酸小子。
畏畏缩缩,胆小自卑。
容泽洋稍好一些,却也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背负着仇恨受着屈辱。
马诸元更不必说,失去了一切做着那些违法乱纪的买卖,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