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朕而言,无论男女,朕只想要,好好的看着她出生,长大。陪伴在她左右,尽一个好父亲的责任,这样便够了。”
林锦的手微微一顿,望着他紧紧握着的那只手,嘴唇有些哆嗦。
“好了,皇后该看也看过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若是无事,可以回去了。”
这就算是撵人了。
林锦垂眸,唇角上扬:“既然如此,便不打扰皇上了。”
刚站起来,却像又想起什么一样:“哦,对了。”
眼睛看着高贵人,意有所指:“毕竟现在是有了身子的人,皇嗣重要。本宫已经命太医令在这里候着,每日都为高贵人号脉。若是瀛台住的不便了,高贵人也可”
话未说完,便被高贵人急切的打断:“这里很好!“
似乎是察觉出来自己的失态,高贵人脸一红,更是惴惴不安:“皇后娘娘,这里很好,我,我愿意长住于此。”
再抬眼时,双目已经有眼泪闪过。
林锦跟没看到一样,呵呵一笑:“高贵人觉得好,便在这里安心住下。只是本宫到底是一国之母,要为你肚子里面的龙嗣负责。太医那边,不可免,高贵人安心收下便好。皇上,您说,是与不是?”
明景轩有些恍惚,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捏了捏高贵人的手:“既然皇后如此好心,便收下吧。”
感觉到身侧人抖的厉害,明景轩不禁安慰:“放心好了,万事有我。”
高贵人这才鼓足了勇气,抬起眼,望着明景轩。
两人四目相对,一旁人瞧着,却无比心酸。
回去的路上,她一言未发。
他终究是变了。
从前的他,意气风发,恣意潇洒。
曾经,她希望他能够更温柔一些,体贴一些。万事都能从自己的角度去照顾一下,也希望他的性子不再那么的高调。
然而现在,他终于变了。
变成了她曾经最想要的样子。
然而,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曾经沧海难为水,或许永远不应该奢望过去,这样,才会平淡的笑看人生。
从她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路开始,注定了这条路,就不会太好走。
林锦很快便染上了风寒。
林如松得到消息来的时候,她正撕心裂肺的咳嗽着。
“怎么这么严重了。”
他脚步很快,上前问一旁的婢女:“可曾请了御医?”
婢女细着声音道:“请了,御医说,娘娘这是心火,再加上寒气一激,就病了。”
林锦挥了挥手,那婢女便福身下去了。
“坐吧。”
林如松坐在太师椅上,有些不赞同:“娘娘不该这么对自己的身子。”
林锦的眼圈有些红,也不知是方才咳的还是怎的,喘着道:“本宫倒是也想清静两天,可是事务繁多,也抽不开身子。这会儿却是明白,为何帝王多不长命了。”
林如松不悦:“娘娘说这丧气话作甚。”
又道:“如今有军机处,下面的一切我都盯着,压根不用娘娘再操心一遍。若是娘娘真的放心不下,便好好的陪陪成儿。”
“成儿?”林锦一愣:“成儿怎么了?”
“听说最近好像很是嗜睡。”
说罢这句,这发现失言,不过,林锦探究的目光已经投过来了。
“尚书大人好像,对小皇子,很是关心啊。”
林如松道:“娘娘这话说的,小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做为下一任的继承人,老臣关心也没什么不对。”
林锦淡淡一笑:“尚书大人总是心思缜密,本宫是信的过的。”
见她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林如松也松了口气。
“对了,今儿叫尚书大人来,却是有一桩事。”
只要她不纠缠皇子的事情,林如松便松了口气:“娘娘但说无妨。”
“说起来,本宫记得,尚书大人膝下,还有个女儿吧。”
两人原本就是父女,话起家常来,也毫不违和。
“是。小女今年已经十四了。”
林锦笑了:“十四岁啊,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呢。倒是叫本宫也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只可惜,却没有什么好回忆。如今再想,恍如隔世啊!”
林如松知道十四岁就是她人生之中的分水岭,想起她曾经受过得罪,心中也不大好受。
“娘娘洪福齐天,是个有后福的人。”
这算是个真心话,能成为他林如松的女儿,的确也不会叫她日后吃亏受罪。
林锦也笑了:“这话本宫却是不信,尚书大人也只会说些话来框本宫罢了。”
林如松一怔:“娘娘此话怎讲?”
“您看,平日里总说是要叫本宫多歇歇。可是,这人一闲下来,眼睛一闭上啊,就想起了从前的事。如今宫中的人,走的走,没的没,有时候瞧着,本宫自己都觉得怪凄凉的。”
“朝廷上,有你们军机处,本宫自然是放心的。可是不叫我做这些个事又如何?难不成,每天睁开眼就守着这空荡荡的宫廷?如此,倒是人真的要闲废了。“
&ldquo;可宫廷女子,本该如此。姚太后倒是心大,可最后是什么样,皇后也应该看到了。您与她不一样,您有我这个强硬的后盾,是可以放心歇息的。&rdquo;<igsrc=&039;/iage/10143/9504626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