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说话呀,快点告诉我呀!姐姐说......要我把自责、罪恶和痛苦对着你发泄,你快告诉我,我得怎么样你才会觉得我不无能?”夏晚露出了绝望又怀疑的表情,缓缓站起身的伸出手隔着强化玻璃,像是在摸连城阙脸一般的问。
他怎么沉默了?
他不是很行又很会吗?
她用着很不习惯和失落的眼神看着他。
连城阙虽然看不见夏晚,却莫名感觉的到她散发的危险气息,他其实很怕这种伤心的人......
因为越是伤心的人,做出的事情就会更绝!
以毒攻毒,其实无法解毒,却能使得两种毒并存于体内,相互的制衡。
但是,那种毒双双爆发,就会让身体难以负荷,可能会让人作出恐怖的事来止痛。
现在的夏晚似乎是这种人!
他还以为她是那种好操控的人,想不道他逼疯了她,使她成为一条毒蛇。
这该怎么办?要是她变毒蛇,绝对会毫不考虑得咬死他!
他之所以不肯认罪,就是认为她会弱得无法面对,才敢这么花招百出得混淆办案。
似乎......他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才不要被关或者死刑呢!
他应该要继续刺激她,让她发疯!
她再疯到倒医院一次,他再撑过一段时间,一定会被无罪释放,然后他就能带着一百万欧元走人!
“妳的无能可是天生的呢,因为妳还在白樱肚子中,就已经开始害了自己的母亲,要不是有妳的出现,唐奕不会起疑白樱与顾心颐有染!”连城阙勾起唇得将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玻璃上,说出笃定的话。
即便夏晚装镇定,但是心灵脆弱的人依旧是不堪一击!
他就不相信能让她倒一次,就不能再让她倒一次!
“闭嘴!”顾城阙一拳捶在强化玻璃上,左眼有着疯狂和嗜血的光芒嘶吼说道。
连城阙又想给小夏晚罪恶感吗?
他老爸和白樱的事情,是一生最大遗憾与悔恨。
他老爸为了顾家基业,更为了成为顾家掌权人,不惜在顾家刮起腥风血雨,然后错过了白樱。
后来,他老爸为了夺到白樱,决定藉夺银制牡丹花项链杀了唐奕,却没想到弄巧成拙......
连城阙这畜牲懂个屁!
不懂就别在他面前瞎扯!
夏晚对于顾城阙那反应,完全无感的专注看着连城阙问着:“我是心颐叔叔的女儿吗?”
所以心颐叔叔总是很疼她,然后她爸爸讨厌她,就是因为这个吗?
那为什么爸爸要骗她,妈妈是难产死的呢?
既然讨厌她,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不是!”顾城渊和顾城阙异口同声对夏晚反驳说道。
两个男人对于彼此的默契,愣住得看了对方。
顾城阙左眼中有着对顾城渊冷哼说道:“你懂个屁!我和于向莞的亲子鉴定,真的被判定是兄妹关系!”
顾城渊想要否认也得有证据。
现在有证据的人是他!
所以他才有资格回答与驳斥。
顾城渊不甘示弱的瞪着顾城阙说道:“我岳父说了,当年和叔父有关系的是白一裳!”
于向莞和顾城阙什么结果他不管!
他敢确定白樱和顾心颐没有关系!
因为唐奕早就把事情调查清楚!
“是啊,顾心颐本来想要性侵白樱,结果白一裳实时赶到,用着白父的死讯让白樱吓得无法反应后,把自己献给顾心颐!白樱事后懊悔不已,担忧尚未出嫁的白一裳无法做人,不断的说是自己和顾心颐有关系,并非是白一裳,正所谓谎言千遍就是真理啊!”
连城阙点点头得冷冷说道。
唐奕是个绝情的男人,既然连怀孕的妻子都敢下毒。
要是他不让夏晚精神崩溃,恐怕毒就要进入他的口中了!
“莞莞......是心颐叔叔的女儿?”夏晚对于这认知露出了恍惚表情说道。
那么莞莞不就和顾城伶是姐妹吗?
姐妹......爱上同个男人?
姐妹却成了爱情的劲敌?
姐妹......变成了婚姻的小三?
不!
莞莞......
她心疼莞莞的掉下了眼泪。
这......
连城阙根本知道,却还是娶了莞莞和顾城伶生女吗?
她用着恨透的眼神瞪着连城阙那烂脸。
“夏晚,妳老妈对于亲妹妹真得好得没话说,可是妳呢?妳和莞莞是表姐妹,又从小一块儿长大,妳却因为选择错误导致莞莞车祸,然后让我不得不为了钱另娶顾城贞,要是妳像白樱一样,一边哭、一边为妹妹扛责任,今天死的就不是莞莞,而是妳!”
连城阙用着认真又确定的语气,把一切错推给夏晚说道。
这个女人现在得表情一定很挫折吧?
因为莞莞因她而死,她却苟且偷生!
他真是想看看呢!
看看她那崩溃的凄美绝望!
“明明就是你的贪念害死于向莞,这一切怎么会跟夏晚有关系?要不是没有你说要离婚而让于向莞心碎,于向莞至于难过得跑出去吗?”顾城渊铁青着脸对着连城阙反呛说道。
这男人不要含血喷人!
夏晚不愿意掏钱,怎么会是错?
没有人天生该被人威胁和恐吓,更没有人天生该让人践踏!
他真是大开眼界了呢!
这世上还真有颠倒黑白的低级男人!
于向莞怎么就嫁给一个人渣败类?
“我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的人!”连城阙耸耸肩得不负责任说道。
随顾城渊和顾城阙生气吧!
反正他在里面,那两个人要扁他也摸不到他!
他正好尽情打击夏晚!
夏晚一听到连城阙说出顾心媛遗书中的那句话,她全身一阵恶寒得睁大眼看了他。
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
所以悲剧油然而生吗?错误?时间和人?
她像是想到什么的用右手摀着脸。
“夏晚?”顾城渊见夏晚像是受不了的样子,担忧的叫着她。
连城阙是故意刺激她吗?
所以才会把一切责任推给她!
莫非......连城阙以为打击她后,就可以不用受审判吗?
这男人想的可真是美啊!他不会让这男人逃!
他会倾尽所有把这男人逼到悬崖后,狠狠一脚踢下去!
“会客到此为止!”顾城阙左眼中有着杀意的冷冷说道。
这连城阙真的欠人灌毒药呢!
要是可以的话,他很愿意喂这男人吃几口!
“你们尽管带着她逃吧,反正她的无能主因就是逃避,像是白樱一样,不敢面对白一裳的事情,所以逃避的说是自己,最终害人害己,什么人也保护不了!”连城阙闻言很开心的轻快说道。
夏晚果然还是很脆弱!他真是爱死她这种心灵呢!简直很好攻陷,适合当垫脚石!
“没有你的怙恶不逡,哪里来的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顾城渊用着想要把连城阙挫骨扬灰的恐怖表情,冷冷的吐出犀利字句说道。
这男人简直是专业的推托大师呢!
千错万错就是别人的错!
对于自己身为祸源,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荣的废物!
要不是是法治社会,他绝对会用古代那一套私刑,弄的连城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这畜牲不要偷换概念,我姑母顾心媛把自己算进去才自杀,你这败类吃人不吐骨还活得好好的,简直就是不要脸到家!”顾城阙左眼中有着残酷的冰冷,对着连城阙不客气的批评说道。
顾心媛算是敢做敢当!
因为知道自己很恶劣,不想被人谴责就有自知之明先死!
他对于顾心媛这种做法很佩服。
毕竟知耻而后勇!
可是连城阙又算什么东西?
他算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敢讲的人!
“呵呵、喀喀喀、哈哈哈哈哈。”夏晚一脸豁然开朗得抬起头发出了发狂的笑声。
啊!原来如此啊!她知道了呢!她都知道了!
“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吗?真是满口荒唐言!”夏晚一双眸子有着残酷的清醒说道。
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并不是悲剧!应该要说是荒唐!
顾心媛和她爸爸的相遇,本来就是错误造成的荒唐。
所以顾心媛想要终结这一连串的荒唐,决定用死来终结一切。
结果,从荒唐转变成了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而那个对的人,是她的母亲白樱。
真是太可笑了!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不是幸福,终究是份错。
不仅仅是错,更多的是叹息。
她的父亲就是这么叹息度日吧?
因为她的妈妈想要终结这一世的叹息,所以宁可被误会也要死。
那现在的她呢?她又是什么呢?
她只是一个在错误时间,被错误的人推向错误的绝境女人。
因为都是错的,所以她承受着因错而失去的痛苦、悲伤与哀愁。
本来就都是错,她无论怎么走、怎么委屈求全或者如何的垂死挣扎,也终归是错而永远不会是对。
连城阙这混账!利用莫须有的错,制造出肇事者就是她的错觉!
“什么?”连城阙不解的说着。
夏晚说了荒唐言吗?
那意思是他荒唐吗?
这女人是在胡说什么?
顾城渊闻言低下头缓缓勾起唇。
顾城阙用着玩味的表情看了夏晚。
“时间证明了缘起缘灭,哪有什么错不错的?你是忘了见血封喉的厉害是吗?”夏晚露出讽刺得表情,对着烂脸的连城阙说道。
这男人的心和灵魂都烂到骨子里,现在都烂到脸上了,还敢拖着她一起烂吗?
人生就是朝开花、夜花落。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了生死!
这一切都是人的选择,非关是非对错!
他给她压力、给她挫折甚至抓住她的弱点,不就是贪那点蝇头小利吗?
他今天会在羁押所,不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吗?
这一切与她何干?
她只是他满足欲望的一个棋子!
因为她不肯,所以就都是她的错吗?
她思及此,理直气壮的对着连城阙咬牙说道:“见血封喉的树,本来生长在原始林中,因为人的贪念被树的毒液反噬,这能是毒树的错吗?这分明就是你的荒唐铸错,你还真敢怪起我来?
夏晚接着说道:“你不要以为把错全部推给我,就能够遮掩莞莞、子墨和我的孩子因你而死的事实,你想都不要想,你给我等着开庭传票吧!我会让你的状况比你这张脸还烂,甚至会不惜一切终结这场荒唐!”
她一说完,直接站起身来的走出会客室。
连城阙闻言瘫坐在椅子上的失重往椅背靠着。
夏晚这女人......怎么会开悟?
等等!
她想干什么?
他哆嗦一阵子后,就害怕得站起来喊着:“夏晚!我好坏也是妳表妹夫!妳忘了莞莞爱我吗?如果我死在妳手上,妳就不怕莞莞找妳报仇吗?”
顾城渊闻言露出受够的表情,冷言冷语的说道:“不要再说着我堂妹于向莞的事,因为你和她是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所以非、常、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