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军听到这话了,他有些呆滞,武道最高巅峰的碎丹境?这和液丹境相隔多少重?看府尉震撼得不得了的样子,应该是相隔很多重吧?
只是一个武道最高巅峰实力的人物居然只是河源府的学正?!这太惊骇了吧?或者这位学正还有着其他的身份,只是因为那一对耳环和一枚戒指的主人来到这儿?
很显然是这样,看看在大家都震撼学正大人的威能时,反倒是府台大人还能风轻云淡地喝茶呢。
在场的人精显然都想到这点了,自然恢复平静,但却也全都竖起耳朵聆听着。
“说,这一对耳环和戒指到底是谁夺来的!”学正冷冷的看着悬浮在跟前的四个黑衣人。
只是他都不等黑衣人回应,直接就冷哼了一声:“算了,问你们简直是浪费时间!”然后伸出手,五根手指插豆腐一样的直接插入一个黑衣人的脑门。
这黑衣人身体僵硬的悬浮在空中,根本没法动弹,可看他直接翻了白眼,露出来的眼帘和手掌,青筋血管直接凸了起来,而且衣服瞬间就湿透,汗水居然多到能滴答滴答的掉落下来,就可以知道他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学正像是通过这样的手段获得了情报,但显然不是怎么好的情报,因为学正直接一捏就把这个黑衣人的头颅给捏爆了,跟个白囊瓜爆炸一样,红的白的四溅而出。
这场景一出现,喝着茶表示淡定的官员一个个也跟着喷了出来。
在官员们假装擦拭不敢抬头观看时,一直紧盯着的张仲军见到学正像是强压着怒火的把手刺向另一个黑衣人,然后等到那黑衣人汗水淋漓后,又是直接捏爆对方的脑袋。
张仲军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一股胆战心惊的气息从学正身上传来,下意识的朝府尉那边缩了缩。
府尉倒是津津有味看着学正施暴,他对张仲军靠过来的行为有些发愣,但紧接着他也察觉到学正的不对劲,连忙放下茶杯,快步窜到府台身前站好。
原本想拿府尉当挡箭牌的张仲军一见到这一幕,只能哭笑不得,他不可能跟到府台那边去的,只能连忙挪步的缩在一根大厅顶梁柱的后面,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学正的神色。
那个学正捏爆第三个黑衣人的脑袋后,俊秀的面容终于维持不住了,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浮现出来,原本还算清明的双眼也直接变得充血通红,眼眸散发出一股疯狂的味道。
看到这一幕,张仲军连忙把自己身子都给贴在大柱子后面,然后就听到学正怒吼一声:“啊!该死!该死!罪该万死!你们居然就为了那样的垃圾而杀了她?!我要把你们抽筋拔骨!我要把你们统统剥皮填草!我要你们子子孙孙代代为奴为妓!”
随着学正的怒吼,张仲军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子失去了听觉,再然后只感觉一股狂风从四面八方狂刮过来,刮得自己生疼生疼,再然后隐约听到轰隆隆的声响,再接着眼睛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张仲军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很重的东西压着,吃力的挣扎起身,才发现压着自己的居然是一根断柱。
扶着柱子坐起身,抬头四望,还是夜晚,不过月光还真够光亮,只是自己不是在府台家的大厅吗?怎么能够直接看到夜空了?而且四周怎么这么空荡荡的?
等张仲军眼神适应夜幕后,才看清身边的情况,这让他不由得倒吸口冷气。
府台家已经大变样,以原来的客厅为中心,方圆数百米内的建筑全部被摧毁,入眼尽是废墟,但诡异的是,中心地带的大厅原址上,府台大人居然还淡然的坐在椅子上品着茶,府尉一副护卫模样的守在边上,而两侧的同样还坐在椅子上的官员也毫发无损,不过就是各个鹌鹑一样的缩在椅子上。
张仲军有些无奈,敢情在场的官员就自己倒霉?其他坐着的官员,包括那个显摆的府尉都是毫发无损?!
也是,就算学正大爆发,凭借学正的能力,让威力避过自己这些人也是轻而易举的,自己提前发现不对缩在柱子后面,反倒是自己找倒霉呢。
看看自己现在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浑身破烂的模样,再看看众人也就是头发丝乱了几缕的对比,真真是憋屈得很啊。
咦,对了,学正大人呢?
张仲军这才想起学正的存在,忙张眼寻找,不过眼神一扫就定住了,因为学正正站在距离府台不远的地方,抬头仰望着星空。
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身影给人一种哀伤到极点的感觉。
张仲军自然脑补了一串的情节,不用说,肯定是学正这位大人物的某个有关系的女眷,不知道怎么的被人害了,学正来这河源府巡查却没有找到证据,怀着一个万一的心情留下来当学正了。
至于有着这么牛靠山的那个女性为毛会被害?没有护卫吗?
这个就有太多解释了,最简单的一个,比如那个女性骄纵,仗着自身有点本事,故意甩开护卫独自一人行动,想要去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结果自然悲催,像因为这样理由而出现的悲剧,从古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未来又会发生多少次。
遇到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再严密再妥当的护卫也会出问题的,被这种人拖累得凄凄惨惨的人才是真正的悲催呢。
想来这位巨牛学正在发现自己注意的女性失踪了,就有着不好的预感,而自己提供的戒指和耳环就是给这不好预感下个死证,所以彻底无望的学正才会直接爆发。
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件卖力不讨好的事,张仲军挠挠头没有吭声,略微整理一下衣服头发,小心的挪到官员堆侧边站好。至于那些黑衣人消失到哪儿去了?张仲军根本就不想去打探。
官员们不愧是官员,在这么恐怖的环境中都能很快清醒过来,但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整理一下仪容,谁都没有吭声,就这么乖乖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