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任吴郡都尉,兵马二千,守钱塘大营。
刘繇知朱治乃孙坚旧部,并不重用,孙策起兵,刘繇不得不防,孙策起兵渡江,吴郡太守许贡相招几次,朱治皆不肯回。
许贡本是依仗本地大户才能为政,如朱治这般地方势力也是无可奈何,许贡兵马也不过二三千,对攻把握不大,只能想法图之。
朱治在钱塘务公,推托公务缠身,不便离开,许贡也只好作罢,又派人通报刘繇,带兵来剿,朱治尚未兵动,刘繇也是出兵无名,只待观察一阵,叫人回许贡,二千兵马即使攻来也不足为惧,若是朱治兵动,必会出兵数倍来剿。
许贡无奈,朱治家人本是富春县人,家人早以移到钱塘。
孙权与孙辅到钱塘县城,府上去找,敲门数下,管家开门,见二少年,灰麻长袍,身高六尺有余,便问:“你等何人?”
孙辅长孙权几岁,孙权十四岁,孙辅十八岁,在外行事,便是孙辅为。
孙辅道:“我乃孙贲之弟,此乃我堂弟孙权,要见朱叔父。”
管家思索片刻,不知何人,讲道:“老爷正在城外军营,少爷正在府上,你二人稍待片刻,我入院通报一声。”
孙辅道:“有劳。”
管家关门,片刻又返,身边多了一少年,身高六尺半,年龄与孙权相当,少年模样,倒也英武不凡,与其父倒有几分相似。
少年走出,问道:“你等二人便是孙贲之弟,孙策之弟?”
孙辅道:“正是,你是何人,怎知我等?”
少年道:“我乃朱然,朱治长子,父亲常有言及,我当然知晓,你等是客,请随我入府休息,我父要入夜才归。”
孙辅拜道:“有劳。”
朱然道:“无妨。”
朱然在前,孙辅,孙权在后,朱然道:“你等二人与我相龄相差倒是不多,不知你等来此找我父亲何事?”
孙辅道:“我等奉堂兄之令前来与你父亲有事相商。”
朱然笑道:“为何不叫几个大人前来。”
孙辅道:“他等皆忙于战事。”
孙权在旁讲道:“我等不能为大人事否?”
朱然笑道:“你二人前来,倒是甚好,可是孙伯符起兵,叫我父亲相助。”
孙权道:“正是。”
朱然点头,不置回答,两人行至客房,朱然叫他二人入座,又叫家丁摆酒,置菜,放饼几张。”
家丁忙完,朱然道:“你等前来应该肚中也饿,府上没那山珍海味招待一番,你等饮些米酒,吃些面饼。”
孙辅笑道:“我见你也是少年英雄,虎父无犬子也。”
朱然道:“过喻,你等请便。”
已近午时,孙权正是长身体之时,路上只有干饼充饥,现正肚饿,抓起面饼开始啃咬,口渴便喝上米酒两口,也不甚客气。
孙辅看了一眼孙权,咳嗽一声,孙权抬头看了一眼孙辅,又望朱然,见朱然正在看他,孙权道:“朱然,我当你自家人,肚中也饿,也不便与你讲那客套。”
朱然哈哈大笑,“无妨,你今年几何,我观你应与我相差不多。”
孙权道:“我年方十四。”
朱然问:“几月生?”
孙权答:“正月生。”
朱然道:“比我尚长几月。”
孙权笑道:“你得称我为兄长。”
朱然道:“我观你也是好讲之人,称你兄长也是无妨。”
孙权笑道:“那我便不客气。”讲完,便又啃饼。
朱然笑道:“孙辅,你为何不食?”
孙辅道:“我等一起用饼。”
朱然摇头,心想,“难道还怕自己害他不成。”
朱然拿起面饼,啃咬起来,咬完一口便端碗敬酒,孙辅见朱然吃饼,也抓起桌上面饼啃咬起来。
孙权吃完一张面饼,又拿一张,面饼倒不是很大,只有巴掌大小,若是男子一顿三张面饼便可食饱,若是壮汉没有五张,怕是难有体力。
孙权讲道:“朱然,你下午可有安排。”
朱然道:“我带你等去城外山林,打猎如何?”
孙权道:“甚好,我等晚上有肉可食。”
孙辅道:“仲谋,我等有事来此,如何当成玩耍。”
朱然道:“无妨,父亲晚上才归,我等去城外打猎一个时辰便归,打得猎物便有野味可食,待在家中也是无聊,不如作伴去耍。”
孙辅道:“也罢,即然你如此兴趣,我等当去作伴。”
三人吃饱往后院去,来到一厢房前,朱然取下门铜锁,又转头望向孙辅,讲道:“你二人在此等候,我入房拿些东西。”
孙辅道:“无妨。”
朱然转身入房,片刻又出,肩上有弓三把,一把递给孙辅,一把递给孙权,孙辅拿弓在手,拉弦,反复几次,倒也趁手。
孙权道:“我这弓为何比你二人的要小上一号?”
朱然道:“你乃是八斗弓,我等用,乃一石弓。”
孙权道:“为何你二人用一石弓,我用八斗弓。”
朱然道:“那你试试的一石弓。”
朱然将手中弓箭递给孙权,孙权接过,左手拿弓,右手拉弦,只拉了个半满,你家弓用何等材料制得,为何我拉它不满。
朱然笑道:“普通人家做弓用竹,我家做弓用桦木,鹿筋而成,当是力大些许。”
孙权道:“此弓送我如何?”
孙辅道:“仲谋,不可如此。”
朱然道:“无妨,若是喜欢便送给你。”
孙权道:“多谢。”
朱然道:“我等出去打猎得换身行头,你等可有准备。”
孙权道:“你这里有合身的甲衣否。”
朱然道:“你二人随我来。”
孙辅道:“我有甲衣,我去厢房中去换。”
朱然道:“换好,在后院等我二人。”
朱然讲完带着孙权,往自己卧房去,推开房门,朱然从柜中拿出一件甲衣递给孙权,朱然甲衣乃是前后皆是草席,穿着倒也方便,将头伸进,两边有绳,系上便可。
孙权脱下长袍,内有里衣,下有底裤,孙权套上甲衣,系上麻绳。
朱然也穿着完成,见孙权着好,讲道:“倒也合身。”
孙权转了一圈,活动筋骨,倒也轻便,头上又绑一条扎巾,斜背木弓,绑上桃木箭筒,倒也像个箭手模样。
朱然道:“仲谋去军营做个箭手,倒是合适。”
孙权道:“我年龄怕是太小,射得几箭,便力有不足。”
朱然笑道:“我等快去,怕你堂兄久等。”
朱然讲完,便动步出房,孙辅也着装完毕,三人又去马厩牵马三匹,从后院出,朱然打头,孙辅尾后,孙权次之。
三人出城,钱塘二十里外有一座大山,方圆百里,各种野兽皆有,三人入山丛数里系马一树上。
三人往山丛深处去,孙权道:“此山有何野兽?”
朱然道:“野鸡,野兔,山鹿,大虫。”
孙权道:“我等怎未见活物?”
朱然道:“此山常有猎人来捕,怕也越来稀少。”
孙权又问:“若是有大虫来又会如何?”
朱然道:“我等皆被咬死。”
孙权止步,讲道:“我等还是早归为好。”
朱然道:“仲谋,你怕否?”
孙权道:“你不惧大虫?”
朱然道:“我常来此山,倒是未见过大虫。”
孙权心中大石落地,跟在朱然身后,又行至一刻,见两野兔,正在草丛,孙权搭弓,孙辅力大,箭先飞出,正中一只野兔。
另一只野兔,钻进草丛不见,孙权道:“孙辅,为何射兔之前,不言一声,我等同射,当可有两只野兔。”
孙辅笑道:“仲谋,我怕你射不中,把兔吓跑。”
孙权道:“我岂是黄角小儿,如此不堪?”
孙辅拍孙权之肩讲道:“我与你至小玩大,我如何不知你。”
朱然道:“你等别在此较劲,我去捡那野兔,不定一会又有猎物。”
朱然走出,拔下野兔身上箭矢,将野兔用麻绳绑脚,丢在背上篓中,走向二人,随着一声虎啸,朱然惊呆,虎闻血腥,林中窜出,迅极快,扑向朱然。
孙辅大叫:“扑下。”
孙权也是吓呆,朱然离二人不足百步,大虫(老虎)便至,朱然倒地,滚了数米,腰前抽一匕,以护身体。
老虎又扑,朱然匕的捅,刺伤老虎,老虎吃痛,抛下朱然冲向孙权与孙辅,孙辅叫道:“仲谋搭弓。”
孙权呆鄂,见孙辅叫他,丢下弓箭,抽出一剑,护住身前,孙辅摇头,松手放箭射,老虎一闪躲过,扑向孙辅。
孙权吓得转身便跑,老虎扑倒孙辅,孙辅两手顶住老虎脖颈,朱然以是起身,搭弓便射,箭头正中老虎屁股,老虎吃痛,放开孙辅,又攻朱然。
孙辅也是力竭,坐在地上喘气,朱然第二箭又至,正中老虎眼睛,老虎直接倒地。
朱然叫道:“仲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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