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身后众文武大笑起来,少年脸上通红,唯司马懿未笑,问道:“你是何人,龄几何?”
少年道:“某,某乃,汝汝汝南,邓邓邓,艾。”
曹丕笑道,指着少年道:“艾,艾,艾。”
身后众谋士,武将哄然大笑,司马懿脸上也是精彩,但却未向曹丕那般放声大笑。
司马懿道:“你如此年少,可拉开一石弓?”
邓艾道:“某某某将弓弓,改改良成如此模样。”
邓艾讲完,将背上弓递给司马懿,司马懿一观,这哪里是弓箭,这分明是加大号的弹弓,打鸟还差不多。
司马懿道:“此弓可杀人否?”
邓艾道:“此弓精准,若用箭矢力不及,若有石头,却能百发百中。”
司马懿思索数息,望向曹丕讲道:“少主,我有一计。”
曹丕道:“仲达尽可道来。”
司马懿道:“战将皆着战甲,箭矢射中不过受伤罢了,若叫此人用石头专打战将脑袋,虽不致死,但只要战将分心,朱灵将军定能将敌将一刀斩落。”
曹丕一听,觉得有理,“此计甚善。”
曹丕望向邓艾讲道:“你叫什么来的。”
邓艾答:“邓邓邓艾。”
曹丕道:“对,邓那个什么艾,汝赠战马一匹于你,你且近朱将军数十米范围观战,专射敌将脑袋,以扰其心,若是朱灵斩了二人,汝封你为伍长如何?”
邓艾大喜,跪地作揖,“谢,少少少主。”
曹丕又是大笑,“起身。”
邓艾起身,曹丕身后亲兵牵出战马一匹,邓艾跨上,身边还有四名弓手各自回位,曹丕又将身边几名骑卫派给邓艾,保护左右。
不过数十息,邓艾便入朱灵前锋,前方数十米一空地上,马铁,马休正在与朱灵缠斗,朱灵将军也算是老将,虽不及许禇,夏侯敦武艺,但也不比徐晃,于禁之辈差上分毫,历史上少有出色战役,只因朱灵乃是袁绍大将,又乃河北人,降了曹操后,座了镇守河北的将领。
两军士兵在一旁为自家将军呐喊助威,也不上前相助,此时斗将,朱灵得曹丕令斩杀二人,若叫全军冲锋,二将定会逃之夭夭,朱灵几次险些斩杀马休,皆被马铁架住,朱灵力敌两人渐有不支,却也还保留些体力,此时朱灵守多攻少,马铁,马休见朱灵招式渐慢,心中更是兴奋,寻找机会斩了朱灵,报之前辱骂之仇。
邓艾拉起弹弓便放,一拇指大的石头正中马铁头盔,马铁失神,朱灵见是机会马刀劈下,马铁劈成两半,肠子,脑浆流了一地。
马休道:“我要为大哥报仇。”
举刀便砍,马腾城墙之上,见马铁被朱灵生劈,用手一捏,栏杆被捏了个粉碎,马腾叫道:“吹号收兵。”
马休眼红,举刀一阵狂砍,朱灵忙于招架,并不反攻,只等马休力绝,一刀将他剁了,邓艾又打出几发,却只打中马休铁甲,马休以是怒火攻心,哪管什么暗器。
马云?见二哥马铁被斩杀,提枪上马,要去为马铁报仇,却被亲卫拉住,死活不让,大门关上,只留三尺宽,只待士兵归来好关上城门。
邓艾此时以瞄准马休脸面,手一放,石头飞出,正中马休正脸,马休阵痛,用手去捂,朱灵见是机会,拦腰斩出,马休便断成了二截,惨死当场。
马腾头昏眼花,往后倒去,身边亲兵眼尖,扶住马腾。
马腾道:“收兵关城门。”
朱灵连斩两人,心中甚是欢喜,也不追兵,领着数百兵马回报曹丕。
朱灵领兵而回,近曹丕不及一丈,下马便拜,“见过少主。”
曹丕心中甚喜:“朱将军今日之功,我定会禀明父亲,为将军记一大功。”
朱灵起身,抱拳道:“少主恩情,灵感激不尽。”
曹丕道:“收兵回营。”
曹丕兴高采烈,领着兵马就回了营,马腾却丧失在丧子之痛中,马腾叫士兵收了二子尸体拼在一起,置了二棺。
正值大敌当前,马腾也未大张旗鼓的置办,停了两日,便在城中找一地方埋了,马腾一家十余口皆在邺城之中,马铁,马休一死,马腾心如死灰。
此时以是夜三更天,马腾却仍未入眠,坐在厅中发呆,马云?从军营回返,见父亲还未休息,近得马腾身三尺,讲道:“父亲节哀,为何此时还未入房休息。”
马腾叹了口气,望向马云禄,讲道:“云禄,刚从军营回来。”
马云禄嗯了一声,接着说道:“父亲无须担忧,城中情况尚好,暂无骚乱。”
马腾道:“可否将此事书信你兄长。”
马云禄道:“兄长应在半月后,便能收到消息。”
马腾叹道:“此城怕是守不住了,为父会将你调往北门,若是城中有变,你便与李堪将军从北门出。”
马云?道:“我不去,我要与父亲共生死。”
马腾道:“我知云禄一片孝心,此生死关头,你出城后去找你大哥,替为父报仇。”
马云禄跪在地上叫道:“父亲。”
马腾道:“起来吧,切莫伤悲,你回房睡去吧。”
马云禄起身回到自己闺房,褪去盔甲,合衣而睡却怎么也睡不着,马云禄叹了口气,放松大脑,眼角泪流两颗,不过一刻便睡了去。
次日马腾修了边幅,披上铁盔,用了早饭,巡视军营,众将士见马腾前来,纷纷上前行礼。
马腾叫来众将询问一番几日城门动静,众将一一作答,曹丕这几日倒是未有前来攻打,不过夜半便会派出弓箭手,绑着书信射到城中。
马腾心中一冷,知城中军心再难齐整,这几日定会有将士叛乱投了曹丕,只是自己又不能将担心之事与众将说。
马腾扫了一眼众将,讲道:“此计乃是曹丕惑我军心,城中粮草还有半载之多,只要我等齐心协心,定能守到我儿孟起大军前来。”
众将唯唯诺诺的应是,却心中计算着曹丕许的好处,只不过现在马腾把控了这邺城,若是此时被马腾知道有何异动,还未等到曹丕打进来,自己人头却搬了家。
马腾见众将如此模样,心中叹了口气,讲道:“你等与我一同去城头之上,查看城防情况。”
马腾讲完自顾起身,往城头去,众将跟在马腾身后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