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打斗可以用乏味来形容,其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
什么大神雷手,玄风大气,通通用不上,片刻之间荆风便将这九个汉子撂翻在地,哀嚎声不绝于耳。
“连热身都算不上。”荆风感慨一声,缓缓走到赵庞身前,低下头,看着这个曾经张狂的组长。
赵庞脸上冷汗涔涔,既由于疼痛,也是因为惊惧。
“虎豹一般是不和野狗打斗的,除非他们想从犬辈口中撬出点儿东西。”荆风伸手拨了拨赵庞腰间的银铃,“他们都佩戴铜铃,只有你戴的是银铃,看来你就是什么组长了。说吧,你们的银子放在哪儿了?”
“银子?什么银子?”赵庞一头雾水。
荆风紧紧盯着赵庞,灼灼的目光叫后者心头一阵狂跳。“吴显说过,他偷来的银子全都上缴给组长了,你会不知道?”
赵庞瞪了吴显一眼,心中已经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不用看他,老老实实交代吧。”荆风蹲了下来。
“大爷,银子真不在我这里,我也要给齐老大上缴啊。”赵庞哭丧着脸,哀求道,“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放过我吧。”
“哦?”荆风点点头,也不多说,话题一变,转而问道,“你知道一个人有多少根肋骨吗?”
赵庞呆呆不明所以,“什么?”
荆风伸出大拇指在他肋下一按,劲力穿透,竟将赵庞一根肋骨生生折断!
“我告诉你,共有二十四根,这只是第一根。”
啊!
赵庞五官扭曲,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汩汩滑落,痛苦的嘶吼声回荡在夜空中。
“说不说?”荆风眯着眼看着赵庞。
赵庞还没有从疼痛中醒过神来,脸上依旧充斥着疼痛和茫然。
“好,第二根。”荆风依法炮制,折断了第二根肋骨。
不等赵庞再度惨嚎,荆风扭住赵庞的手臂,将他的手腕塞进口中。剧痛之下,赵庞竟将自己的手腕咬得鲜血淋漓。
“不要乱喊乱叫。”荆风皱起眉头,“二十四根,这才两根,我给你的选择机会是不是太多了,下次两根一起好了。”
赵庞听到这里,两眼翻白,眼看要昏迷过去。
“谁叫你睡过去的,醒醒。”荆风用力一抽,已将赵庞右手拇指的指甲连根拔下。
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赵庞浑身痉挛,恐惧和疼痛下,他竟然大小便失禁。
“说不说,说就点点头。”
赵庞脸上汗水泪水鼻涕泗流,忙不迭的点头。
荆风抽出血肉模糊的手肘,赵庞用痛得扭曲的声音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还有你。”荆风指了指两个伤势不太重的小偷,“你们扶着他引路,我们去看看。”
那些人哪里敢违抗,老老实实地搀起赵庞,当前引路。
七拐八拐之后,他们停在了一处不大的院子前。
“是这里么,打开。”荆风低低喝一声。
赵庞一个哆嗦,急忙掏出钥匙,递给手下。打开房门,里面是个精致的小院。进了正屋,荆风扫视一眼,“钱在什么地方?”
赵庞差人从锁着的地板暗格下面搬出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整齐排列这五十锭金子,一沓银票,还有不少首饰珠宝。
一锭金子有十两重,一两黄金合十两白银,五十锭金子便是白银五千两,那沓银票也有三四千两之多,再加上珠宝首饰,足有万两之巨。
没想到这赵庞貌不惊人,一介小偷,竟攒下了这么多钱。
荆风心中暗暗感慨,自己杀一个人不过六七百两,这赵庞竟然能攒下万两,看来小偷这个行业当真不能小看。
扯下一件衣服,将金子,银票,贵重的小件珠宝包裹好,荆风环顾众人,朗声长笑,身如苍鹰冲天,跃上墙头,一个纵跃,顷刻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只剩下众小偷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紧接着赵庞的哀嚎声自屋子里传来,不知是肉痛还是心痛,也许两者兼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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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铺里当掉首饰,荆风手中的银子大概有一万六千两,有了这些钱,治疗月婵的病应该绰绰有余。
就在他和连曦在屋中照看月婵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却是南宫穆武。
“荆兄弟,你在啊?”南宫穆武笑道,“这几日不见,听小曦姑娘说是去筹钱了?”
荆风点点头,“南宫兄前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喜忧参半吧。”南宫穆武点点头,“首先告诉荆兄弟一个好消息,青云兄已经从古籍中查到了化解绝元奇毒的方法了。”
“是么?!”听到这个消息,荆风古井不波的脸色难得泛起了一抹兴奋,一个箭步冲过去,握住南宫穆武的肩膀,急切道,“千真万确?!”
南宫穆武再度点点头,紧接着叹口气道:“不过还有两个坏消息……”
荆风皱皱眉道:“南宫兄有事尽管说,不要吞吞吐吐。”
南宫穆武望着他,沉吟道:“第一便是诊金,药材费用加上诊治的费用他们要到了五千两,虽然我为荆兄弟说情担保,但还是要三千两银子,这让荆兄弟一次性掏出来恐怕有些困难……”
“不困难!”荆风随手从怀中抓出一沓银票,塞到南宫穆武手中,“这应该就有三四千两,足够支付诊金了。第二个消息呢?”
南宫穆武一愣,没想到荆风竟随身带着这么一大笔钱,“荆兄弟果然有本事,短短三两天竟能弄来这么多钱。”
“没什么,找朋友借的。第二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快说。”
南宫穆武笑着摇摇头,“这第二个坏消息就是,有一个十分重要且必不可少的药材……”
南宫穆武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而荆风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说这次又缺少什么灵药,需要我去找?!不要吧,龙涎草,血灵芝,我已经找了两回药材了,能来点儿新意么!”
“是不是缺什么灵药?”荆风直截了当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南宫穆武怔了怔,苦笑道:“不是缺,而是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