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看着已经空荡荡的床侧,我心里也感觉空荡荡的,之前夜君白身为鬼魂不能去别的地方,整天都陪着我待在我身边,我当时没什么感觉,但他现在变成了人,有诸多事务要应酬,一天到晚陪我的时间简直少的可怜,我真是太不习惯了!
最让我不习惯的是,之前那个一言不合就要拉我上床充电的夜君白,现在竟然像是禁欲了一样碰都不碰我一下,虽然知道他是因为我身上的鬼灵之力不能碰我,但心里还是很失落,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空虚。
好吧,我真是矫情,之前嫌多,现在嫌无。
夜君白专门给我派了一个司机,让我白天没事儿做就叫那司机带我到处去兜风,难得这么安逸,我就让司机带着我把漓江市大大小小的风景都逛了个遍,玩的挺累的,晚上回来,夜君白还没回来,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
看了会儿电视,就洗洗睡了。
因为心情不好,睡眠也浅,半夜的时候,我听见夜君白回来的动静,也没说话,就等他过来。
他站在走过来之后,在床边站着端详了我一下,然后脱了外套就上床了。
他一上来,我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夜君白穿的不是昨天那身衣服,但身上又有了女人的香水味,而且那味道有些浓郁,不像是无意中沾上的……难道,他跟别的女人亲近了?
呼吸不知觉的重了起来,夜君白听见,握住我的手问:“怎么了?”
他一问,我心里越发难受,我从没想过,夜君白会背叛我,飞快的道:“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是的话,你尽管说一声,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
说完这句话,心里痛的简直像是插上了一把刀。
夜君白却是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子道:“傻瓜,我怎么会有别的女人,我的心小,只装了你一个,哪儿还装得下别人,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听了他的话,半信半疑,如果是以前的夜君白说这话,我一定百分百相信,可现在的夜君白,他让我捉摸不定不敢相信。
见我脸上还有怀疑,他问:“是不是还在介意婚礼推后的事情?”
我没说话,他就以为我默认了,道:“你要是真介意,那我明天就宣布退出娱乐圈然后我们结婚,不过这样一来,你可能会成为女性公敌哦,因为我这身体狂热女粉实在太多了,到时候你恐怕会烦不胜烦。”
闻言,我心里堵的越发难受,突然一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夜君白真的变了,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会虚与委蛇,会假惺惺,会敷衍会撒谎!
“齐悦你怎么了?”夜君白也跟着坐起来,手搭上我肩膀问。
我拉下他的手道:“我去上个卫生间。”
进到卫生间,我捧了几把冷水扑在脸上,烦躁的情绪才冷静了一些,我问自己是不是我矫情我想多了,可是越想越疑惑越想越烦躁,干脆就洗了个冷水澡让自己彻底冷静。
别说,这冷水澡还真有效,冰的我全身一紧,然后就脑子里一片澄净什么杂念都没了。
我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夜君白已经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爬上床睡觉。
第二天,夜君白陪我吃过早餐就去工作了,我闲的无聊,让司机带我出去买了副十字绣来绣,绣着,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我放下十字绣去开门,却见,孙雯穿着一件藕色绣花旗袍拿着一把团扇花枝招展的站在门口。
“齐悦,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找我聊天?
真是神了,我跟她能有什么可聊的?
但我也不好直接拒绝,就让她进来了,她走到我面前,扇了几下手里的扇子,声音清脆的叫道:“好热呀!今天天气也太好了!”
我心说这孙雯是发什么神经,现在明明是大冬天她穿着旗袍扇着扇子还喊热,这不是发神经是什么?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孙雯的用意……
她姿态款款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解开了两颗领口的盘扣,道:“齐悦,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男朋友了,这次我是正经交的男朋友,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你闻闻,我身上这款香水就是他送我的,可好闻了。”
我冷眼看了一眼,发现孙雯领口处露出的皮肤上印了好几颗鲜红的草莓,顿时就呵呵了,她这是来跟我秀恩爱么?真是神了!
我没凑过去,孙雯自己凑了上来,拿着她那把团扇扇着她身上的香风道:“你快闻闻看好不好闻,我男朋友说,这款香水的味道最适合我了,你觉得怎么样?”
风扇把香水味送到了鼻端,闻着,我突然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味道,竟然跟夜君白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样!
孙雯见我惊呆,笑了,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姿态优雅的往沙发背上一靠,一手撑着下巴得以无比的道:“我男朋友说,他最喜欢我这样经历丰富的女人,因为做的时候很爽,不必像某些人,僵硬无趣的跟个木头人似的!”
我蹭的站了起来,看着孙雯剧烈的喘息着,感觉胸口充满了气体简直要炸开似的,我怎么都想象不到,夜君白竟然会劈腿孙雯这样的女人!
经历丰富的女人,做起来爽,而我这个某些人,僵硬无趣的跟木头人一样!
“呵呵……”我自嘲的笑了笑,飞快的跑出了房间又冲出了夜色。
有种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的感觉,我告诉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劈腿了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周凡不也劈腿了徐倩。
可是,现在的痛苦简直比当时被周凡劈腿的时候严重了几十上百倍,简直跟要死了似的!
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宁愿,夜君白没有回来,那我至少还能有个念想,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天,天黑的时候才回到家里。
我爸他们见我回来还问夜君白怎么没一起来,我怕他们伤心,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就回房间睡了。
但没想到,齐欢细心的看出我不对劲,飘进了我房间问:“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跟夜大哥闹别扭了?”
我想了想,把夜君白劈腿的事告诉了齐欢,她惊呆了,不敢置信的道:“不可能,夜大哥怎么可能会喜欢那种女人?”
我苦笑,道:“他现在是人,人性善变,什么都有可能。”
齐欢闻言,沉默着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道:“姐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个夜君白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夜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