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音不是漓江的,而且背上还背着个旅行包,难道,他是来漓江游玩的游客?
我虚弱的说:“我头好晕,好像要死了!”
这时,旁边的人看见我出事,都站成一圈围观起来还议论纷纷。
“这姑娘是怎么了?”
“难道被这男人给打伤了?”
“她脖子上怎么有四个血洞,难道被吸血鬼咬了?”
“切,你当是演科幻片呢还吸血鬼!”
夜君白眉头蹙的死紧,问我:“姑娘你亲人的号码是多少,我帮你给她们打电话。”
我抓紧了他的胳膊,喘气都艰难的说:“我没有亲人,我是个孤儿,麻烦你,救救我。”
对不起了爸妈……
夜君白听我这么说,只好把我抱起来,冲出人群抱着我上了一辆出租送我去了医院。
医院都要先交钱才能看病,可我哪儿有钱,夜君白看出我的窘迫,帮我交了钱,陪着我检查。
医生问:“她是被什么咬的?”
夜君白思考了片刻,说:“蛇。”
医生惊叹,说:“你们是不是去了将军山了,据说那里有水桶粗的蟒蛇出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夜君白没说话,默认了。
医生看了下,说咬我的蛇没毒,说我只是失血过多惊吓过度,只要打点葡萄糖好好休息下就行。
看我打上针水,夜君白说:“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我心里一跳,马上伸手拉住了他胳膊,可怜兮兮的说:“能不能不要丢下我,我无依无靠,一个亲人都没有,也不不知道能去哪儿?”
他打量着我身上的衣着,好像在寻思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现在身上穿着一件青布长袍,脚上穿着绣花布鞋,是从传承之地穿来的,绝对的文艺古典范儿,看起来,应该很寒酸……
夜君白点点头,说:“那你就跟着我吧,正好我需要个助手。”
一听他答应,我喜不自禁,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打完点滴拔了针,我跟夜君白离开医院,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头被撵烂了半边的男鬼正垂涎的盯着我。
时机啊……
我心里欢呼着,一把抱住了夜君白胳膊紧紧的贴着他说:“你看那儿有个鬼!”
夜君白看出去,却说:“别怕,有我在,他不敢过来。”
“嗯。”我答应着,却越发紧紧的贴上了他的身体,夜君白也只以为我是害怕,没有发现我的小心思。
我们合体一步步往外走,那男鬼虽然觊觎我倒真是没扑上来。
我们在医院门口打了辆的士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区,我跟着夜君白下车,走到了一家香火店前。
我简直惊呆了,夜君白轮回之后竟然是做香火生意的!
他回头看我,问:“是不是害怕了,如果害怕,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马上摇头,说:“不害怕,无论你是做什么的,我都跟定了你。”
夜君白有些惊愕,开了门带着我走进去。
里面堆满了各种香火制品,还有特殊的东西,比附符咒铜铃桃木剑什么的,看来夜君白做香火生意的同时,还给人驱鬼僻邪。
这房子是店面加住宅,店面有二十几平大,进去是个两居室,客厅里摆设十分简单,电视沙发小茶几。
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案桌,案桌上摆着一副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那是我师傅,我天生八字硬,把自己爹娘克死了,被叔叔婶婶赶出了家门,差点就饿死。”“幸亏遇上了我师傅,我师傅也是八字硬,自己孤独的过了大半辈子,遇上我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不仅教我手艺还教我驱鬼辟邪的法术,半年前他得了绝症,就这么去世了。”
夜君白边给那黑白照片上香边说。
我听的心酸,没想到夜君白轮回一世,身世竟然那么凄苦!
夜君白上完香,转过身来对我说:“我们也算同病相怜,我这香火店虽然小,但生意还算不错,我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正好你帮我把手,以后,你帮我看店,必要的时候,跟我出去打打下手,我供你吃住,每个月给你两千块工资,行吗?”
我当然点头答应:“行,谢谢你收留我。”
夜君白微微一笑,说:“我叫夜君白,你叫什么?”
“齐悦,齐心协力的齐,喜悦的悦。”我看着夜君白,一字一顿的说出了我的名字,希望夜君白能有点反应。
可惜夜君白什么反应都没有,点了下头就去收拾房间了。
他把他住的那间房子给我住,他自己则睡到他师傅那间。
夜里,我有些冲动,很想打着害怕的名义潜入夜君白房间爬上他的床,可我们今天这才刚见面,我要是这么做了,夜君白恐怕会马上帮我扔出去!
算了,还是慢慢来吧……
也不知道我爸妈他们是否也回了人界,等哪天找个机会去找找他们。
夜君白家大概摆了什么阵法,孤魂野鬼都不敢进来,我睡的一夜安稳。
第二天醒来,看着窗户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我突然有种恍若新生的感觉!
“咚咚……”
门被敲了两下,夜君白的声音响起:“起来了。”
我开了门出去,夜君白递上洗漱用品给我,然后就转身进了厨房。
我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洗漱出来,夜君白把两万热腾腾的鸡蛋面放在了桌上,说:“吃吧,吃完了准备开店了。”
我说了声谢谢,在他对面坐下。
好久没吃到人界的食物,而且这食物还是夜君白做的,鸡蛋煎的金黄还撒了翠绿的葱花,面条筋斗面汤雪白,真是好吃的要死!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夜君白突然举起他的碗要把他的面条分给我。
我顿时就囧了,他一定是以为我几顿没吃饿惨了。
“不用的,我够吃了。”
夜君白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把他的面条扒了半碗给我,然后自己哗哗吃了半碗走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这样的夜君白,真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