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抱着看笑话的心,看刘备是怎么栽到马超的手上,结果,马超在葭萌关大战张飞,最后英雄相惜,投降了刘备。
其实我更觉得是马超认为在刘备的手下,向主公报仇会有更大的机会才会投降的。
刘备得到了马超的帮助,成都城下,刘璋投降,刘备成功入主益州,自领益州牧。
主公悔之晚矣。
这个时候,主公将目光放在了江南孙权头上。
孙权得知了刘备这个大舅子拿下了益州,便派人商量荆州的规划,希冀着刘备能把荆州还给自己。
可是孙权大概忘了一件事情,现在的荆州,是关羽做主,并不是刘备。
刘备可能会为了三分薄面给孙权一个面子,可是关羽不同,他傲气冲天,除了刘备,谁都不放在眼里。
主公他···或许跟关羽相遇的时候,关羽还会喊上一声丞相。
东吴讨要荆州未果,气急败坏,鲁肃更是一封谴责信送到荆州,关羽豪迈之下,单刀赴会,江东英雄,纷纷变色。
最后在刘备的示意下,关羽不情不愿的还了些地盘。
但是,代价却是要求孙权对主公出兵。
孙权那种精明到胯下小弟都会数数的人,又怎么会轻易上当?只是跟刘备打着马虎眼,一拖再拖。
这个时候,主公不耐烦了,现在主公也年近六十了,相比较年轻时的拼劲,主公变得有些保守了。
刘备孙权俩人,看样子似乎有着重新联合的迹象,主公自从上次赤壁之战吃了个大亏,现在成了惊弓之鸟,虽然火烧赤壁的周瑜早已死去多年,可是主公却不敢再次下江南。
这种情况下,夏侯惇酒醉之后一句话,让主公决定出兵攻打汉中,将刘备盖死在益州。
于是乎,远在长安的夏侯渊张郃作为前部先锋,主公领着大军自居中路,夏侯惇与曹仁俩个人稳居后路,押运粮草,讨伐汉中。
汉中的张鲁是一个没什么上进心的人,只想着守着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当听说主公到来的时候,一心想着投降。
只不过,他手下人却觉得主公不过如此,有心要一较高下。
张鲁拗不过手下人的絮絮叨,让自己亲兄弟张卫,领着手下大将杨昂杨任,在阳平关下迎击主公。
自从上一次将马超彻底赶出凉州之后,夏侯渊再一次的膨胀起来。
远来进攻,夏侯渊安营扎寨,可是,却粗心大意的被杨昂杨任突袭,败军一退数十里,直到主公接应,方才止住溃势。
主公大怒之下,就要斩了夏侯渊与张郃,要不是兄弟们苦苦求饶,俩人恐怕早已经做了刀下鬼。
我默然的站在主公身后,心里头对主公的陌生,更加的盛了。
曾几何时,我们失败之后,主公也只是拍着我们的肩膀说没事没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猜到对方会怎么怎么的。
可是现在呢,主公自从当了魏王,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和蔼可亲的样子了。
主公他,的确是变了。
夏侯渊张郃保住一命,退居二线。
第二天,主公亲自带着人充做前线部队。
在主公的坚持下,只有我和徐晃跟着主公,在山顶观看阳平关防御军事。
我站在后面看着主公,觉得夏侯渊张郃并没有错,相反的,错在主公。
身为一军主将,主公自打当了魏王之后,已经好几次都是这样,轻易的就领兵出阵,远离大军,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当老板的都这样,夏侯渊张郃还不会有样学样?
我正想的入神,山坡下,一声炮响,杨昂杨任早已经绕到背后,正面攻击主公。
我瞬间把大刀摘下,对着还有些发愣的徐晃道:“你保护主公,我来挡住追兵。”
我的话说完,就明显的看到了主公楞了一下。
或许是为了我那句主公吧,毕竟手下人都称呼主公为魏王,我觉得那样很不舒服,叫着很别扭,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是称呼主公为主公。
不管主公是在兖州当老大的时候,还是主公当了丞相之后,又或者是主公当了魏王之后,我一向都是这样称呼的。
甚至,甚至于日后主公当了皇帝···我觉得,我还是这样的称呼,不会变,如果典韦不死,我想他应该会和我一样的称呼吧。
杨昂杨任俩人虽然本事平平,可是手下将士太多,我独木难支,再回头看的同时,主公已经在徐晃的保护下,安安稳稳的转过了山坡,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笑了,看着四周围蜂拥而上的将士,我大声笑了,我想,我可能会死在这阳平关,不知道主公得到了我的死讯之后,会不会大哭一场,借此拉拢人心,然后发力拿下汉中。
而且我更不知道,我死之后,主公会不会收拢一下他的性子,不再这么冒险。
还有,我死之后,谁会顶替我的位子,陪在主公左右,徐晃么?
我觉得有可能,只是徐晃这人有些太轴了,可能会让主公多少有些不高兴吧。
不过我觉得这些并不算什么了。
当杨昂一枪扎在我的身上的时候,身体上的疼痛传入我的脑海,刺激了我的精神,让我不得不再一次提起刀拼命,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我的生命,走不了多远了。
耳后又是一阵炮响,我双眼朦胧,已经看不清到底是谁了。
我想,应该是阳平关杨昂的援军吧。
我闭上了眼睛。
当我醒来的时候,主公就坐在我旁边,正看着我,那自从当上了魏王之后变得有些冷漠的眼眸,似乎也多了几分温情。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要喊一声主公,却迟疑了,喃呢了半天,我喊了一声魏王。
主公微笑着,拍着我的手,张口道:“仲康,我还是喜欢你喊主公,那样听着亲切。”
我终于说不上来了话,把头埋着,哭了起来。
主公只是告诉我让我好好歇着养伤,就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以为主公再也不会来看我了,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主公却每天都会跟我说一说前线的战报,然后又说说从前主公还是在兖州拼死拼活的日子。
我能明显的感觉得到,主公他,似乎又回来了。
主公这些天跟我走得近,夏侯惇夏侯渊他们却认为我是要高升的信号,每一次主公走了之后,我的房间里里头满是谄笑着来嘘寒问暖的人。
我看着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面容,那一个个曾经铁血无双的汉子,心里头感叹悲哀。
主公回来了,可是曾经却走远了。
当我能下地走路的时候,主公又是很守时的来到我的住处,拉着我的手,笑吟吟的说阳平关已经拿了下来,曾经伤害我的杨昂,也被主公砍了脑袋。
我看着主公脸上的喜悦,也跟着笑了。
攻下了阳平关,大军持续进发,来到了南郑城下。
城中张鲁已经如同惊弓之鸟,不断的抱怨着弟弟张卫。
这个时候,张鲁手下每个人也都背着张鲁给主公写了降书。
主公对此,只是笑,并不怎么回应。
军中普遍认为现如今的形式大好,仿佛南郑城就好像一块肉,只要轻轻松松的一张口,就能吃掉。
甚至于,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张郃,也是整天跟手下人吹嘘如此。
我摇了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在军中兄弟兴高采烈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这个人,曾经在西凉潼关与马超一起,逼得主公割须弃袍。
也曾经在钟繇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扮作客商入城,斩关落索,拿下长安。
这个人,就是庞德。
曾经西凉无双,勇猛无敌的白马将军,庞德庞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