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在马车上的时候,简单的跟百里奚说了她买店的事情,还有这个店铺闹鬼,被传成凶灾的事情。
没想到,她们刚一到,就发生事件了。
她们三人挤进去以后发现,这处铺子的门前,泼满了血迹,而门的正中间,居然还挂着一个死尸,现在正有一队官兵再次检查,还有仵作在检查尸体。
“赶快把能做主的叫来,又发生了件命案,这地方这么晦气,怎么还会买下来。”一个小捕快趾高气昂的训着赵廷昌,赵廷昌眉头紧皱,神色略有些着急,他虽然没把这个小捕快放在眼里,不过,这次出了人命,需要不悔出面才行。
不悔刚刚在旁看了下门前挂着的死尸,心里冷哼一声,示意百里奚和凤幺在旁看着,缓缓的走了过去:“我就是这铺子的主子,有事和我说吧。”
小捕快一听,赶忙转过身来,他们可是等了很久了,上下打量了不悔几眼眼,斜着眼居高临下的说道:“早上有人举报,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本捕快可是等了你一天了呢,好大的架势。”
这捕快心里一肚子火,每次轮到他巡视这边的时候,这个铺子都会发上些事情,真晦气,尤其是今天等了不悔一天,更是不悦。
“主子,这捕快点名了要见到真正的主子才肯断案,而且,前几任掌柜的都没有遇到过死人的事情。”赵廷昌见到不悔来了,赶紧跑过来,在她身边耳语道。
听到这里,不悔冷笑,看来这背后的人真正的目的就要露出来了呢!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不悔示意赵廷昌不要着急,她扬起笑脸走到了那位捕快的面前问道。
周围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对这铺子是又怕又好奇,见到不悔出现后,纷纷讨论着。
“叫我刘捕快就行了,那位是我们的李捕头,这件案子由他全权负责。”刘捕快见不悔态度还不错,语气也好了些,然后给不悔指了指正在检查尸体的一名男子介绍道。
听着周围不断议论着鬼魂索命的事情,不悔向着李捕头那走了过去,见他眉头紧锁,神色认真,客气的问道:“李捕头可是检查出什么问题了,这人,为何会死在我们的门前?真的是有鬼?”
“你是这店铺的真正主子?”李铺头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身打量了下不悔,见其十分年轻,有些意外,谨慎起见再次确认到。
“是我,不知李捕头检查的结果如何?”不悔也向着尸体看了几眼,眉头紧锁。
“这不是鬼魂索命,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昨天城西的一户人家报案,他们的儿子前几日就失踪了,而今日这具尸体经确定,正是她们的儿子,仵作检查了死亡时间,正是昨晚,所以,这是一场谋杀案!”李铺头眼中泛着精光,冷眸紧紧锁定着不悔,像是想从她眼中探出写什么来。
不悔没理会他,看着尸体的旁边,确实有一个妇人正扶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哭着,可能是哭的时间长了,早已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只剩下浅浅的抽泣声。
“哦?谋杀?那不知道李捕头觉得犯人是谁呢?”不悔从这捕头的眼中看出了对她的怀疑,微微蹙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怀疑她?
李捕头早就料到不悔会如此问了,胸有成竹道:“有人说,在昨夜看到一白衣男子背着一个沉重的袋子,鬼鬼祟祟的往这边走来。”
靠!
不悔怒了,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白色锦袍,难道就因为这个判定她是凶手?
“恩,所以呢?李捕头这是在怀疑在下了。”不悔压下心里的怒火,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双眸中蕴藏着危险的气息。
“你是这里的主子,发生了命案当然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李捕头心里有些吃惊,这件案子他跟了几个月了,已经稍有眉目了,不悔那天出现的时候,他就怀疑到不悔身上了,可是,上次却跟丢了,这更让她怀疑这一切都是不悔在暗中策划。
“记得这铺子发生过很多诡异的事情吧,命案的话,这也不是第一次,难道就因为我穿的白衣就怀疑我?我为什么要故意把我的铺子变成凶灾呢?动机又是什么呢?”不悔开始还觉得这捕头有些头脑,没想到还是一个废材。
李捕头听了不悔的疑问,寒声道:“这我就要问你了,你将这铺子变成一座荒废的地方,一定是想不引人注意,从而达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闻言,不悔冷笑,走到哭着伤心的婆媳两个面前,对着那婆婆说道:“老人家,这死的可是您儿子?”
“呜呜……正是我那可怜的儿啊……不知道谁这么狠心,杀了他啊,呜呜……”老太太一听不悔问她,赶忙哭了起来,而她身边的那个妇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不悔听了回答后,心里有了一些眉目,继续问道:“你儿子是从什么时候失踪的呢?”
“大牛三天说出去一趟,然后就没在回来了,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呜呜……”老太太话梅说完,又接着哭了起来。
不悔见此,心中更加肯定凶手是谁了,接着问道:“那你儿媳妇和你儿子,平日里关系怎么样?”
“你,你想说这么?我媳妇当然和我儿子好了,她们两个成亲至今一直都恩爱有加……”老太太一听不悔这么问,语气中夹杂着愤怒,瞪着不悔,而她身旁的媳妇听到不悔的话后,眼中哀伤的神色更浓了,目光一直盯着门上的尸体,默默流泪。
“那你和你儿子的关系如何呢?”对于老太太的愤怒不悔不以为意,有时候愤怒也可能是恼羞成怒。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说是俺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老太天这次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可能因为跪坐的时间太久了,所以腿有些酸麻,站起来后差点又倒了下去,还好李捕头在身边扶了一下。
“既然关系很好,那为何从早上到现在,都不把你的儿子放下来呢?”不悔对着愤怒的老太太冰冷的质问道,如果,真的是感情深厚的话,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亲人的尸体一直在上面挂着,她们却能够这么冷静的在旁哭泣。
那老太太听了不悔的质疑,眼中明显有些闪躲,不敢看向不悔,与她的媳妇对视了一眼,接着哭了起来:“呜呜……大伙证明证明,我和俺儿的关系如何,呜呜……”
听了老太太话,周围的人对着不悔指指点点,有两个略微发福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
“这位小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和张大娘说话呢,张大娘二十多年前守寡,靠着给人干粗活给大牛拉扯大,就算自己挨饿,也要给大牛吃,而大牛也十分孝顺,娶了媳妇后关系也特别和睦,怎么能是张大娘做的呢?”
她一说完,另外一个中年妇女也开口了:“就是,张大嫂子最疼的就是大牛了,前些日子大牛生病,她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为大牛治病,而大牛媳妇也从娘家借了很多银子来,怎么可能害大牛呢……”
听到此,不悔并未返,而是走到皱着眉头的仵作面前问道:“是你断定大牛死于昨夜的?那是怎么死的呢?”
仵作一听,想了想答道:“死者主要死因是心口上的刀伤,不过,还有些疑惑的地方。”
不悔看着仵作依然皱着眉头查看尸体,冷笑道:“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仵作点了点头,虽然他再三查探尸体,感觉一切都查清楚了,可是,还是觉得有些地方看上去很奇怪。
“李捕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李捕头刚刚一直没打断不悔,听了她问那对婆媳的问题后,他也有些疑惑了,尤其是见到仵作点头承认死亡时间上有问题后,心里就不在认定不悔是凶手了,可没想到的是,不悔居然这么快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凶手是谁呢?”他从不悔这一系列表现来看,开始相信不悔真的知道是凶手了。
不悔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走到了尸体的旁边,开口说道:“先说大牛身上的疑点,第一,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惊恐的表情,而且,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感觉死的十分安详,试问,有谁被杀了会是这一副表情吗。第二,他心口上的刀口十分整体,好似他没有向旁开裂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就好似他在那等着被杀一样。”
她话一说完,围观的人都朝尸体上看去,果然大牛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恐,或者是痛苦的表情,反笑的十分安详,仵作眼前一亮,他终于知道为何看着这尸体怪异了,就是他脸上的表情。
李捕头也赶紧过去查探了伤口,果然如不悔说的一样,并未有任何挣扎或反抗的痕迹。
见大家纷纷点头后,不悔突然大声说道:“凶手就是,张大娘!”
“什么?张大娘?”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弄——”
人群中反应很激烈,明显是不相信不悔的话。
“其实,大牛的死,是他自愿的。”就在大家还没从不悔的话中反应过来时,她又扔出了一剂重磅炸弹。
“他自愿的?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会有人自愿死的?”
这句话比上一句更加离奇,围观的百姓纷纷摇头,对不悔的话表示质疑。
张大娘听了不悔的话后,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目光,和她媳妇对视了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后,猛的冲向李捕头,从他腰间拔除佩剑想要自杀,可是,不悔哪给她这个机会,一脚就将剑踢到了地上。
众人看到这一幕,开始有些相像不悔的话了,要不一个人好好的怎么会自杀?
“张大娘,大牛真是你杀的?”刚刚那位中年妇女不敢置信的站了出来,对着张大娘问道。
闻言,张大娘苦涩的笑了,像是一下子又老了许多一样,对着大牛的尸体跪下,诀别的看着地上的妇人,痛哭着:“正是我杀的我儿啊,你们将我关起来吧,正好让我下去陪陪俺儿,只是苦了我的媳妇啊,以后你也别为大牛守寡了,找个好人家在嫁了吧,呜呜……”
“娘……你不要扔下媳妇一个人啊。”
伏在地上的那位妇人,一听到张大娘这么说马上扑倒了她的怀里,失声痛哭到,两个人绝望而悲伤的哭着,感染着周围的人都跟着留下了眼泪。
见此,不悔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死笑着死去的大牛,再次站出来说道:“其实,这够不上谋杀,我刚说了,大牛是自愿死的,大家刚刚也听到了,他得了病,可能是很严重的病,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就让张大娘杀了他,然后将他尸体挂在这里,我想,是有人给了你们钱才让你们这么做的吧。”
闻言,张大娘和她媳妇止住了哭声,惊讶的看着不悔,疑惑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婆婆,就说了吧,我不想让你为了背负着杀害大牛哥的罪名,这就违背了大牛哥死前的愿望了。”那名夫人哭着对张大娘说道。
张大娘思考了片刻,失声痛哭道:“我可怜的儿啊,我们一家老实本分的生活,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可是,大牛却得了那样的病,我们变卖了家里面所有的东西给大牛俊,还是没有好转,就在我们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好心人,他拿钱给大牛俊,可是,大牛的病实在是太重了,最后,还是没救回来,就在昨天晚上。”
说道这里,张大娘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眼中的泪流的更凶了,好一会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昨天晚上,那位恩公又来了,他与我们说,让我们给大牛照成被害的样子,然后挂在这里,就会给我们一笔钱,我们是不同意的,可是,大牛为了让我这老婆子和媳妇往后的日子好过些,就答应了,最后,在他咽气的那一刻,我准备了刀,插在了他的心口上,呜呜……”
这一段话,张大娘仿佛用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哭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刀插进自己儿子心口的那一霎那,她有多么的痛苦,可是,为了儿子的心愿,为了媳妇今后的生活,她没的选择。
周围的人听了无不动容,他们没想到事情的真想居然是这个样子,看着悲伤哭着的婆媳两人,心中都充满了同情。
同情是同情,可是,那个帮助她们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李捕头一会可有时间聊聊?”不悔没有在逼问那对婆媳,就算现在问,她们也是不会将那背后的人说出来,最重要的是,她们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李捕头没想到不悔会突然找他,眼中有一些错愕,不过马上平复下来了,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围观的人群也就散了,衙门的人将大牛的尸体放了下来,找人照顾着哭的昏了过去的婆媳一起送回去了。
这间铺子很大,里间还有个隔间,此刻,不悔几人一起坐到了里面,凤幺问了赵廷昌厨房的位子,去烧了一壶茶端了上来,给每个人都沏了一杯。
不悔端起身前的茶杯,闻着清新淡雅的茶香,心也跟着放松下来,放到唇边轻啄了一口,缓缓的开口道:“李捕头今日为何猜疑我的凶手呢?”
闻言,李捕头轻笑道:“今日是错怪阁下了,其实,这件案子李某已经追查快三个月了,最近才有了一些眉目,察觉到背后的人,那些人的目的并不是想得到这个铺子,而是想将这个皇城中央的旺铺,变成一个无人敢来的死角,以此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就关我家公子什么事?”凤幺显然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疑惑的问道。
不悔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凤幺解释道:“想必是因为我那日在明知此铺子是凶铺的情况下,还提高价格购买下来的原因吧,让李捕头猜疑到我就是那背后的布局者。”
“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确实有经常看到过夜里经常有白影出现在这里,据描述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身材与你家公子差不多。”
闻言,不悔轻轻蹙眉,和她身材差不多的白衣男子?是有意模仿布了这个局?还是真的就那么巧合?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李捕头打断了不悔的沉思,询问道。
今日,在他见到不悔这一系列的表现后,心中对不悔十分佩服,才一刻中左右,就从他们查了一天也没查出来的现场找到如此多的疑问,可不光是心思慎密这么简单的,所以,便起了结交之心。
“我在家排行十三,你叫我风十三就好。”不悔对李捕头的印象也很好,看得出,他是真心破这个案子的。
“十三兄弟觉得这幕后的黑手是何人,为何要布这句,还有,给那对婆媳钱财的是不是这背后的人呢?”
听着李捕头这一系列的问题,不悔抚额,她又不是神仙,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结果了,轻笑道:“李捕头真是抬举十三了,这些问题也是我疑惑的,不过,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联手,只有这案子破了,彻底查到背后的凶手,我才能安心的做生意。”
李捕头也是太过着急了,一想到自己刚刚问的问题,略有些不好意思,喝了一口茶来缓解尴尬,茶杯落下后,笑道:“相信有了十三兄弟的帮助,一定会早日破案的。”
“不过我觉得,李兄可以从那婆媳入手,那个人或许还会出现。”不悔心里觉得,这件案子或许比她们想象的更加复杂,今日这婆媳这么轻易就将背后的人说了出来,显然背后的人并未让这婆媳保密,他们在故意将大家往一个方向引导。
“那今日李某就先告辞了,十三兄弟放心,只要我这边有了消息,一定会通知你的,敢问,该如何联系你?”李捕头想起了白日的事情,他们可是在这里等了差不多一天才等到不悔的。
不悔将她在外面地址告诉了他,这是战璟天的地方,如果有事情,里面的人会联系到她的,同时,也将这个地址告诉了赵廷昌,上次走时忘记了,所以,这次他才会这么着急。
待事情都解决好了以后,不悔带着凤幺走了出去,百里奚刚刚并没有出现,他没有易容,为了防止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带阑必要的麻烦,所以,就躲了起来。
现在一见不悔出来,感觉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李捕头那也没什么线索,所以,这件事还是需要在店内入手,我刚问了赵廷昌,他说,这两日店里面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些血迹也没在出现过,没想到,今日却发生了这件事。”不悔也有些疑惑,按照以往来说,每次有人购买到店铺后,那些血迹都会出现的。
“放心吧,这两日我就在这住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百里奚锐利的双眸紧锁着店铺的方向,他一定要为不悔查出背后的人。
听了他的话后,不悔真心的感谢到:“那这几日就麻烦师兄了。”她相信百里奚的能力,放眼六国,能打败他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你啊,跟师兄还这么客气,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就好。”百里奚揉了揉她的头发,轻松的说道。
“等在过两日,不悔一定履行诺言。”不悔想着,她要在王府内办一场烤肉宴,可以要求百里奚一起。
待一切事情都商量好以后,来了辆马车接不悔回去,百里奚见她们二人上了马车离开后,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神色,她真的是对战璟天产生感情了吗?要不然,为何一定要回到那里去?
*
不悔回王府的路程并没有那么顺利,因为刚走了一半路程马车就被拦截了。
“怎么回事?”凤幺掀开帘子问了一下,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前面有一个乞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说凤公子欠她一顿饭。”赶车的也都是战璟天的人,在外面都叫不悔凤公子的。
闻言,不悔轻轻皱眉,乞丐?一顿饭?
她想起来了,第一次买铺子那天,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一个乞丐,后来让元碧拦下了,没想到今日又跟过来了,看来自己一出来行踪就被盯上了。
既然又找上来了,她到要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目的。
“说吧,找本公子究竟为了什么?”不悔起身走出马车,看着坐在马车前面的乞丐问道,跟了这么久是该露出真正的目的了吧。
那乞丐一见不悔出来,赶忙起身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不悔的手防止她逃跑,嘴里嚷嚷着:“你还欠我一顿饭,今天一定要请我。”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十分不平静,他刚刚是想抓住不悔胳膊试试她武功如何的,没想到不悔闪躲了一下,他就抓到了她的手。
感觉到自己手中滑腻的肌肤,他敢断言,这绝对不是男人的手。
这一靠近,他还闻到了淡淡的幽香,不似一般女人身上的胭脂味,是很淡的茉莉花香,没想到‘他’居然是她!
不悔刚下车的时候其实是有防备的,但没想到他回来抓自己,她往后一闪躲,手就被他抓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使劲挣脱么开来,她还是不习惯与人接触。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欠你的饭了,如果再敢纠缠我休怪本公子不客气。”话落,不悔上了马车直接离去了。
这个乞丐见不悔走了还依然傻站在哪里,脑中都是那滑腻腻的感觉,直到有下属过来提醒,他才发现不悔离去了,心中恼怒,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要问出来她叫什么名字。
*
不悔回到王府后,命小惠打了水,好好的泡了一个热水澡,这一天可是累坏了,当她洗完澡回到屋内的时候,战绩天已经在房内等她了,看到她回来后,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到怀中,狠狠的吻了起来。
这次的吻野蛮又霸道,战璟天带着怒火使劲的啃咬着她柔软的双唇,她中午说要去陪他吃饭,居然又给忘记了,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和百里奚在一起。
一想到百里奚,心里的怒意更慎,看来,得早日让他知道知道,不悔可是他的女人。
不悔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感觉到嘴上的吃痛后,也用力的回咬着,很快,咸涩的鲜血滑入口中,满嘴都是血腥味,可是,他还是没有松开,不过,好似察觉到弄痛她了,他的吻开始轻柔起来,细细的品尝着……
唔!
被他这么一吻,不悔感觉到身体变得无力起来,酥麻的很,口中也有些喘不过气来,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然给她这个机会,紧紧的抱着她,更加卖力的吻起来,手不受控制的从她身前探了进去……
呼!
终于,在不悔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她,她趴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战璟天,你又发什么疯?”当身体恢复一丝力气后,不悔冷眉挑起,狠狠的瞪着一脸满足的男人。
“是你答应中午陪我吃午饭的,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见她发火,战璟天赶紧收敛了下他得意的神色,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
闻言,不悔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这回事,心里生了一些愧疚,声音也软了几分:“难道我不在你就要饿死了不成?”
“我想和你一起吃吗,都要饿死了,陪我吃饭好不好,花千辰说,我这几日身体恢复的不好,你能不能在府中陪着我啊,在等几日我身体好了在陪着你出去怎么样?”战璟天将她抱在腿上,将脸在她的脸颊蹭着,祈求的说道。
心里盘算着,这几日不管用何办法,都要将她留在身边,不能给那个男人一丝机会。
“走吧,先去吃饭。”不悔心里鄙视着自己,看到他这个样子,她怎么都无法开口拒绝,看来,他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软肋。
战璟天得了机会,哪里肯放过,得寸进尺道:“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你——,算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见到他满脸受伤的表情,拒绝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恩,这里?”见她答应了,战璟天并没有急着离开,而且嘟着嘴,让她看着他嘴角的伤,刚刚她咬的那一口真是太狠了。
不悔早就看到了,暗道一声活该,谁叫你发疯来着,可是,在看到还在往出淌血的嘴角后,心里闪过一丝不忍,抬起手指轻轻的抚过受伤的地方,柔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疼。”战璟天对此并不满意,想都没想的就答道。
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好笑,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
算了!
这次就让他高兴一次吧。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伸出舌尖,在他被咬破的嘴角轻舔了一下。
看到她收回舌尖后,轻舔了下朱唇,战璟天狠狠的吞咽了一下,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了,楼主她柔软的腰身,对着她柔软的双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后,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才一起向厨房走去。
不悔这边是有小厨房的,现在这个时辰,厨娘们差不多都离开了,只剩下几个粗使丫鬟在准备着早餐所用的食材,一见到不悔和战璟天来了,赶紧跪了下去:“参加王爷!凤姑娘!”
战璟天眼中带着一丝厌恶,看都不愿意看她们一眼,冷声道:“都下去吧。”他最讨厌女人了,所以,他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战元照顾的,东苑几乎一个侍女都没有。
“你将她们都赶走了,谁给我帮忙?”不悔无奈的看着他,她可不会用这古代的厨房,以前每次下厨,都是由那些厨娘和小惠帮忙的。
“都需要做什么?”战璟天蹙眉,他只是不想和那些女人待在一起而已,没想过这么多。
不悔知道他心中所想,好心的提议道:“要不你先回去等着,等我做好了以后在叫你?”
“现在需要做什么?我帮你”战璟天这次是打定主意不离开了,他很想看到她亲手为他做饭,一想要这里,心里就泛起了甜蜜。
见他不走,不悔也不在强求了,厨房里面看了一下,并没有太多的食材了,只剩下几个土豆,萝卜,地上的角落还关着一只鸡。
看到这几样菜,心里想着,可以做个呛土豆丝,萝卜丸子,还有白切鸡,这些口味都比较清淡,适合战璟天现在食用。
“这几个土豆切成细丝,还有,这个萝卜也切成细丝,将鸡杀了收拾好。”不悔双臂抱在胸前,对着战璟天指挥道,她就是想为难他一下。
“那还不简单,等着。”战璟天见他可以帮忙,别提多高兴了,拿着菜刀在手中比了比,觉得还算顺手,然后飞快的走到关鸡的笼子旁边,厌恶的将那只鸡抓了过来,一刀毙命,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将鸡收拾干净。
不悔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的就把鸡给收拾好了,当真意外。
“还有这两个,都切成细丝,越细越好。”心里想着,他上次在太阳山上的时候,带回来的野鸡野兔那些也都是收拾好的,杀个鸡肯定不在话下,可是,这切菜吗?冷笑一声,等着看他笑话。
战璟天看着案板上面放的几个土豆和萝卜,站了一会,像是思考着怎么切一样,片刻后,眼前一亮,将这几个土豆和萝卜一同向高处抛去,接着拿着手中的菜刀抬起,手起刀落,如发丝般纤细的土豆丝和萝卜丝从空中落了下来,拿起桌边的盘子一抛,瞬间分开装在两个盘中,外面居然一丝不落。
靠!
不悔看得都呆了,她第一次吃到,原来剑法还能运用在刀工上。
“做的不错,接下来把火生好,就可以等着吃了。”不悔借过处理好的蔬菜和肉,对着战璟天夸了一句,在看到他满脸的笑意后,接着指使他干活去。
她一说完,战璟天嘴角抽了抽,完美的笑脸有了丝裂痕,低头看了看,这火,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生!
“你不会是?”见他这个样子,不悔有了丝不好的预感,疑惑的问道。
“你先准备其他的,我马上生火。”战璟天想着在野外生活很容易的,这个应该难不倒他才是,所以,就学着在野外生活的方式开始引火。
一切都很顺利,火被顺利引燃了,可是,还没等战璟天邀功,意外就发生了,这火刚生着没一会,居然就灭了,赶紧在拿一些干柴放上去,还是没用。
咳咳……
正在旁边准备调料的不悔,猛然将被突然冒出的浓烟呛的剧烈咳嗽起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刚刚火不是被顺利引燃了吗?
呵!
好家伙,她这一看,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见战璟天正拿着一堆干柴,拼命的往炉灶里面送,刚刚被点燃的那些火,早就被压灭了,那边的火灭了,他又继续点火,火刚起来又灭了,滚滚浓烟就从哪里冒了出来。
咳咳……
“战璟天,你丫的到底会不会烧火啊?”不悔放下手中的食材,用手捂住鼻子和口,防止吸入更多的烟,眼睛已经被呛的流出眼泪来了,对着他质问道。
咳咳……
战璟天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难,还以为可以像前两个那样轻易搞定的,他距离灶门口最近,所以接触到是烟也是最多的,忍不住的咳了起来,最后,干脆扔下手中的干柴,走到她身边谄笑道:“我还是找其他人过来引火吧,嘿嘿,可能是今天的柴火比较湿,不好烧。”
哈哈……
当战璟天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不悔才看清,原本冷峻威严的战王爷,满脸的黑灰,脸颊,眼角,嘴边都画着黑道,想来是刚刚太过着急,所以他没注意到。
“有什么好笑的,本王又没做过饭,怎么会引火。”战璟天还以为不悔是笑他不会引火,故意皱起眉冷哼道。
“王爷,凤姑娘,你们在里面吗?”就在不悔想要告诉他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战元匆匆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可刚一进来,就被烟熏的退了出去。
“我们没事,这就出去,你在外面等着吧。”
不悔压下心底的真相,直接将战璟天拽了出去,正好看到欲再次进来的战元,轻笑道:“只不过是发生了一丝小意外而已。”
战元见她们出来了,赶紧走上去查看,可是,在看到战璟天的脸后,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王爷怎么变成了这幅摸样?
“你跟我进来。”见到战元,战璟天眉头紧皱,他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一心想着找回来,根本就没注意到战元看他的眼神。
一进到厨房,就将战元拉到灶门前问道:“会引火吗?”
额?
战元惊恐的看着战璟天,王爷想干什么?恭敬的答道:“奴才会。”
“教我!”
就在战元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又差点被战璟天的这句话给吓死,王爷不会是最近在府待的太久了吧?怎么行为这么诡异?
还没等他想玩,战璟天一道警告的目光扫过来,打了个寒颤,感觉过来交战璟天生活,看着他生火,战璟天才发现,原来,这旁边还有个风筒……
当他生好火,不悔做好饭后,都快接近凌晨了,不过吃的还是津津有味,吃完饭后,这一天才算真的过去了。
这几日,战璟天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将不悔留在身边,而百里奚那边也一直都是由凤幺联系着,这几天可能是那些人惧怕百里奚还是其他原因,依旧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直到两天后的正午,凤幺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小姐,又出现了,铺子最中央的血迹又出现了。”